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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362)

而她弯腰一看,小楚楚也跟着妈妈,大眼睛眨巴,一脸好奇。

一个过路的大妈看到了,提醒说:“女同志,你孩子才多大,可不能给她看那么吓人的东西,小心孩子晚上要做噩梦,闹夜哭的。”

又对薛昶说:“你这同志咋回事,这是公共场合,吓死人呢你。”

另有人说:“乡下人吧,有点素质成吗,你那腿好看吗你就露?”

“对啊,这是大城市,看看你那腿,多吓人。”再有人说。

薛昶赶忙放下裤子,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吓到大家了。”

林白青是个侠义心肠,也知道薛昶这是公伤,倒有点心疼他了,索性对着围观的人说:“人吃五谷生百病,生了病就得治,这位同志是因为手术留的疤,你们要觉得不舒服可以不看,怎么能责备人家,攻击人家呢?”

火车站嘛,流水的过客,人们也不听林白青说的,围观一下就走了。

不过她这种态度倒是让薛昶挺感动的,也算熟悉了嘛,他就准备跟林白青交个心,他说:“小大夫,真想认个烈士爹,可以换别人,就不要是楚青图了。”

林白青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他刚才那种怪怪的笑了。

她说:“您一直在笑,是因为您认为我说我是烈士子女是在撒谎?”

薛昶一脸了然,先说:“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有个烈士证办事方便嘛。”

又说:“烈士子女高考能加分吧,年年有抚恤金,兵团一年还有慰问,好处确实有,但是小大夫,国家的福利是给真正的烈士子女的,也是因为烈士对国家有贡献,国家给予其子女的照拂,普通人享受它是不道德的,我就不说破了,但我还是建议你把它改掉。”

说完,他又是一瘸一拐的,还要走。

这回林白青没再犹豫,一手抱着娃,单手扯薛昶,再飞起脚尖踢膝窝,眼看薛昶腿曲,顺势一套,等他反应过来时只听怦的一声巨响,人已经躺地上了。

这是火车站的出口,人流密集。

随着一个一米九几,如狗熊一般的男人轰然倒地,顿时人群中爆发出尖叫来。

楚楚看他倒地,都喔喔叫了起来。

人群也迅速围拢了过来。

而从火车站出来俩扛个长条东西的军人,远远在喊:“老薛同志你咋躺地上啦?”

林白青不喜欢跟人废话,先问:“薛公安,知道我怎么打倒你的吗?”

薛昶是公安,当然懂功夫,人还躺着,竖起大拇指说:“好家伙,你这小大夫,竟然是个练拳的。”

林白青伸手把他拉了起来,问:“现在咱们能好好说话了吧。”

薛昶刚换了膝盖,使不上力气,还是随后赶来的俩军人搀扶他才能站起来。

在被揍了一顿之后,他确实会好好说话了。

先示意俩军人等着自己,离远了两步,他这才说:“小大夫,我跟你说过吧,我原来就是什河子建设兵团转业的,那是前年了,你跟我说你爸是楚青图,我熟悉这个名字,回去申请了一下,调了他的档案,我跟你交个底儿吧,那是我们兵团的特级档案,里面有记录,他妻女双亡。”

又想了想,拍胸脯:“我在边疆干了几十年公安,见冒充烈士军属的多了,但还没见过谁敢冒充特级档案人员军属的,而且人家妻女早没了!”

林白青可算明白他为啥说自己是骗子了。

这年头信息各地区信息不统一,而且九十年代盛行一项行业叫办假.证,结婚证毕业证,军官证烈士证都可以伪造,在东海市伪造一张边疆的,一般人还真查不出来。

不过薛昶这句话里透着古怪。

林白青说:“你怎么知道楚青图是特级档案的,还有,你不是公安嘛,你有什么权限查兵团的特级档案的。”

另俩军人看她抱的孩子可爱,此时远远儿在逗孩子,林白青声音又大,他俩听着了,遂走了过来,一个说:“这位女同志,老薛可是我们兵团公安局的副警监。”

因为俩人抬了一个东西,同走同停,另一个则说:“老薛同志,最近没听说有特级档案被解禁呀,哪个部门又有特级档案解禁了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薛昶忙瞪眼,说:“瞎说什么呢你俩,去,到一边等着我。”

这俩军人对视一眼,叹气说:“这取地毯的人怎么还不来呢?”

林白青听了他们这番对话,心里顿时跳的扑通扑通。

先说这薛昶,一身土里土气,又大大咧咧的,她以为他是个普通的老公安民警,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修个副警监,要以职位来论,他是个副厅级。

再就是,她爸楚青图是见义勇为的烈士,其档案早在楚春亭去边疆时,兵团就交给楚春亭了,前年沈庆仪回来时也见过,只是一封普通的档案。

而且目前说的,所谓解禁的特级档案,是随着1991年苏联解体,而解禁的,特殊军种人员的秘密档案,因为备战结束了嘛,要把他们往普通岗位上转。

可楚青图,一个死了二十年的人,档案为什么会在特级档案里面?

她心里止不住的起疑。

但她面上什么都没露,而是对俩军人说:“你俩是给军医院的顾培同志带的地毯吧,我就是来接地毯的人。”

薛昶先是一愣,继而才说:“合着我们千里迢迢,是给你这小大夫抬的地毯?”

又对俩军人说:“这小大夫就是治好我痛风的神医,甭看她年轻,是个神医,咱们的地毯呀,就是给她抬的。”

俩军人对视一眼,更加闹不明白了:“老薛同志,你唱的这到底是哪出呀!”

其实林白青也是到现在才明白过来,顾培在那边委托了战友之后,兜兜转转的,那边的战友把毛毯给了顺路来执行任务的薛昶,所以她今天才会碰上他。

这一闹,薛昶自己也觉得巧,笑着说:“走吧,我们先把地毯给你抬回去。”

这也算是难得的缘份了,林白青说:“有车的,放车上就好。”

这地毯是按照老宅西屋的地面量的,共四米宽,六米长,又是纯羊毛织成的,足足有四十公斤的重量,打了对折之后还得两个人抬着,俩军人看看毛毯的长度,说:“没车能装得下它吧,我们走路给你抬回去。”

为了拉毛毯,林白青专门从工地上调了大卡车的,就在路边停着。

她说:“我家离这儿十几公里呢,我有车,咱们坐车吧。”

带着几人过去,俩军人在装车,她抽空问薛昶:“这回也是来执行任务的?”

薛昶面色忽而阴霾:“对。”

林白青又问:“来抓犯人的吧,什么犯人?”

薛昶定定望着玉团子似的小楚楚,先说:“这皮肤,这大眼睛,这要是我孙女该多好?”

本来他想摸摸孩子的小手,可一看自己的脏熊爪子,再看看人家嫩乎乎的,白糯米团子似的手,又忍住了,叹气说:“你就不考虑一下认我当个便宜爹吗。我吧,无儿无女,要真牺牲了,你可就是正儿八经的烈士子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