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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162)

他就喜欢看她们被他吓到瑟瑟发抖的样子。

但沈庆仪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读书时,她是全校男同学心目中的白月光,也是马保忠心头的白月光。

如果说他这辈子真心喜欢过某个女孩子,除了沈庆仪没别人。

也是因为嫉妒沈庆仪跟楚青图悄悄好上了,他恼羞成怒才举报的古玩交易。

但他只想害楚家,害楚青图,没想过要害沈庆仪。

后来沈庆仪受牵连去了边疆,他为了追着去,第一个响应报名,想去当知青,但被他爸走后门跑关系拦了下来。

再后来楚青图就追着沈庆仪去了。

那时候马保忠就知道,他俩在边疆肯定在一起了。

马保忠也收心了,跟唯一愿意搭理他的沈庆霞结了婚。

而关于偷渡,也不是马保忠诱惑,骗的沈庆仪,是她自己主动想走的。

当年逃港潮汹涌,想偷渡去港城的人特别多,楚春亭的小儿子楚青集就是抱了个汽油桶子凫过去的,有活生生的例子,大家就会有信心。

而据沈庆仪在信里说,她在边疆时每天都会练习憋气,游泳,就是为了练好体能,有朝一日能偷渡去港城。

她刑满释放,回东海时楚青图还没有死,虽然她没明说,但马保忠暗猜,应该是她先带着孩子过去,等楚青图刑满释放了再偷渡去找她,夫妻团聚。

如果说马保忠在沈庆仪的事情上有什么错误的话,那就是,他也低估了当时偷渡潮下的残酷,他误导了沈庆仪,让她也觉得那是件很容易的事。

当时也没什么组织,大家都是自发的,有船就上船,没船自己想办法,凑足一批人,只要人够多,彼此壮胆子,大家手拉着手,结起伙来一起冲。

就在沈庆仪下车的那天晚上,马保忠听说的消息是,有一条船上人差不多凑齐了,正好天气也适合,今晚就能走,他遂帮沈庆仪带路,带着她去找船了。

沈庆仪为人谨慎,怕万一出了事,自己死了倒是没啥,才几个月的孩子要出事,就让马保忠抱着孩子先躲着,她先上船看看情况,评估一下偷渡的安全性。

如果船不安全,她就先不走了,回家,如果船是安全的,她就带着孩子走。

也跟马保忠交待好,万一她要出了事,他把孩子抱回家,交给她妈。

那天晚上下着大暴雨,海上风特别急,因为在那种天气下一般联防队,边防和民兵是不会出巡的,所以大家都以为是个偷渡的好机会。

但谁知道沈庆仪刚到船上,岸上的人就接到消息,说联防队和边防,民兵集体出动,来抓人了。

而在那种情况下,大家不是不跑,而是要抓紧时间跑。

所以大概沈庆仪都没反应过来船就开了。

海上风又大,浪又急,据说出海的船全翻了,人,大部分也都死了。

沈庆仪是游过去了,还是掉海里溺死了,马保忠也不知道。

但在岸上的他也很麻烦。

有大规模的潜逃分子,边防队是要在沿岸整体搜查,排查的。

一旦在外面抓到没有介绍信的可疑分子,就地劳改。

马保忠倒是有单位开的证明,能证明自己是来挖鸡骨草的。

但孩子怎么办?

谁会信他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抱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来挖鸡骨草?

眼看边防队搜来了,他想了个办法,拿树叶把孩子给盖了起来,想着等边防队盘问完,他再去把孩子从树叶底下刨出来,抱回家去。

但等他接受完边防队的盘问,去树叶底下刨孩子时,孩子已经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被野狗叨走了,还是被人捡走了?

一个才几个月大,襁褓里的小婴儿,马保忠甚至没看过她的样子,丢了!

回到家,马保忠没敢跟任何人提这件事。

当然,因为俩人是单线联络,柳连枝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也没人把他和沈庆仪的走失联络在一起,她还认为女儿应该是故意躲起来了,这些年一直在固执的寻找着女儿。

一开始马保忠很害怕,怕楚青图从边疆回来就会戳穿他,找他的麻烦。

但不久后就听到消息,说楚青图也去世了。

自此,沈庆仪的事就彻底被埋没了。

……

等马保忠讲完,现场一片哑寂。

楚春亭两道黯红的眉毛竖着,目光梭打,看看马保忠,再看看他儿子马佳。

看他倒无所谓,可马佳是马保忠的独生子,唯一的儿子。

楚春亭看孩子的目光叫马保忠胆寒。

壮着胆子,他说:“我觉得庆仪肯定还活着。”又说:“她打小水性就特别好,在边疆时又是生活在水库边上,天天练习游泳的,即使溺水了,肯定淹不死。”

第70章 装神弄鬼

(切闸断电,让他有再多阴谋诡计都使不出来)

不管别人信不信, 马保忠一直坚信沈庆仪还活着。

她可不是娇滴滴的,菟丝花一样的女孩子。

她在边疆时会调配农药,能维修机械,是农场里的技术骨干。

而且她从小水性就特别好, 又在边疆的水库里天天练, 不可能被淹死的。他倾向于她应该在港城另组了家庭, 过得挺好, 所以才不联络家里的。

但现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皆觉得这是妄谈, 楚春亭也是一声冷嗤。

又不是三天五天, 一个月两个月,而是整整二十年。

如果沈庆仪还活着,为什么不跟家里, 跟母亲联络, 她还有女儿,一个为人母的怎么可能就那么随便把女儿丢下, 从此再不找她。

而且如果她成功到了港城的话,柳连枝都找了好几年了, 怎么会找不到。

大家虽然不说,但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看法, 沈庆仪肯定已经死了。

马保忠又说:“人肯定还活着,楚老, 要不我去港城吧, 陪我岳母一起找。”

楚春亭抽唇:“好啊,你想什么时候走?”

马保忠没想到楚春亭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连忙说:“我马上就可以出发。”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楚春亭说的意味深长。

现场所有人虽然没说话, 但一看马保忠这就是想跑。

林白青也觉得很可笑, 马保忠是想去找人吗,他是想跑,真要想找人,前二十年他就把事情说出来,动员大家去找人了,何至于等到今天。

她不明白楚春亭为什么要答应,也觉得他不应该这么傻才对。

正好这时门铃响,站在门边的人开了门,马厅长的秘书小祁进来了,乍一看现场狼籍满地,吓了一跳,再看马保忠满脸是血,深深吞了口唾沫。

“楚老。”他上前跟楚春亭打招呼,问:“您有什么事要吩咐?”

楚春亭手敲着轮椅背,垂眸,长时间的沉默着。

这时林白青还没把马保忠给沈庆霞下乙烯雌酚的事说出来,但敲着椅背,突然,楚春亭抬起头说:“我跟文研所的老所长还算有点交情,他最近得癌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