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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161)

沈庆仪到底去哪儿了,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林白青没有直接问,而是先说:“马保忠,你小时候得了慢性黄疸肝炎,因为是传染病,同学,朋友们都特别排斥你,你当时找谁帮你看的病?”

马保忠抽了一下唇,没说话。

“是我师父顾明,对不对?”林白青又说。

马保忠再抽了一下唇,轻轻点头,算是承认了。

他跟林白青一样也得过黄疸肝炎,但不一样的是林白青是急性,他的是慢性。

林白青再说:“当时我师父跟你讲,鸡骨草可以治你的病,但鸡骨草是一种野草,而且市面上大多是药性很差的毛鸡骨,真正的野生鸡骨草只有安阳县的深山里头才有,所以你当年经常跑安阳县挖鸡骨草,对不对。”

马保忠又点了点头。

也确实,事实就是这样的。

顾明当年去安阳县,就是去挖鸡骨草的,半路碰上林白青,就把她救了。

马保忠也一样,为了治病,当年经常跑安阳县挖鸡骨草。

林白青再说:“安阳县有个偷渡的卡口,经常有人冲卡偷渡,前往港城,你知道沈庆仪日子非常难过,想离开东海,就给她出主意,说会帮她找机会,帮她偷渡去港城,对不对?”

马保忠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因为他确信他和沈庆仪之间联络的,但凡提到偷渡,离开二字的信都是阅后即焚,没有留过一封,他不知道林白青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当然,告密的事不过一句话,他没想过在二十年后能被翻出来。

商量偷渡一事,只属于他和沈庆仪的单线联络,他也没想到会被翻出来。

在一瞬间,马保忠心想,是不是沈庆仪回来了。

并把这些事告诉了林白青。

他下意识去看门口,看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人,想找到沈庆仪的身影。

……

其实原来林白青也不确定,把尚在襁褓里的她埋到树林里,要弄死的人会是马保忠,还是从顾怀尚那儿偷来的情书让她把这事确定了的整件事的。

在那封情书里,马保忠写了一句:我明天又要去挖鸡骨草了,你的事我还会帮你去看的,等你想通了找我。

当时他就是借着挖鸡骨草,去打听偷渡的事情了。

林白青又说:“如果当时不是顾明指路让你去安阳县挖鸡骨草,你很可能会因为肝炎而死,即使不死,也会转为乙肝,一生难以治愈,按理你应该感恩我师父,感谢他指了一条明路才对。但你非但不知道感恩,还在发现偷渡途径后,就拿它吊着沈庆仪,哄着她,骗着她,然后,等她因为刑满释放而不得不回东海市时,骗她说可以送她去港城,而等她到了安阳县之后,你把她的孩子丢树林里了,她人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你把她给杀了?”

这一句句的,打的马保忠僵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现场有很多人,其实在这种气氛下,大家是可以悄悄溜走的。

但没有人想走,甚至,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打岔。

所有人都想继续听下去。

沈庆仪,曾经东海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资本家大小姐。

关于她的恋爱,婚姻,各种经历都是个谜,人们议论纷纷,也都是说她是被她的母亲柳连枝给逼死的,也是因为这个,柳连枝一直被人们诟病。

结果沈庆仪竟然是马保忠害死的?

马保忠还在原地愣着,突然,只觉得眼前有道光一闪,一时间他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等他看清楚的时候,就见沈庆霞手里的水果刀上流着血,他的脸上凉凉的,他一摸,满手的血,这时他惊觉,他的脸被划破了。

沈庆霞扎完了还不解恨,又一刀,朝着马保忠的胸膛扎了过去。

这当然不行,要闹出人命来可就麻烦了。

有人拉沈庆霞,有人在推马保忠,还有孩子大哭着,喊妈妈别打了的哀求声。

但沈庆霞仿佛疯了一样,水果刀胡乱挥舞,划破了一个试图拉她的,客人的手,再一刀,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胳膊,但她还不停歇,还在往马保忠身边突。

听起来也太可怕了,她的姐姐那么漂亮,那么聪明,一身书香气质的姐姐。

因为是地富反坏,怕人说她奢靡腐化,沈庆仪在洗澡时连香皂都不敢打,用的是碱面,但她的皮肤是沈庆霞这辈子见过女孩子里最细的,最白的。

她的性格也很好,虽然经常被拉出去批,可只要一被放回家,她就笑呵呵的。

她顽强,坚韧,乐观,豁达,虽然生活很苦,但从来没有抱怨过命运,也没有自怨自艾过。

那么好的姐姐,却被她的枕边人给害死了?

沈庆霞是个特别感性的人,她是深爱着丈夫,但她更爱姐姐。

而她之所以爱他们,是因为她觉得他们优秀,值得被爱。

在听说马保忠告密时她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再听说沈庆仪也是被他害死的,整个人就失控了,她连连挥舞着刀,吓的所有人都躲了起来。

眼看着,刀要扎马保忠身上去了。

不过就在这时林白青走了过去,眼看沈庆霞刀乱挥着,她轻轻抬手,不过轻碰了碰沈庆霞的胳膊,只听哐啷一声,水果刀已经落在地上了。

沈庆霞还想往前突,林白青一个反手将她一只胳膊拽过来,沈庆霞的脚还想踢出去,她伸腿一套给勾了回来,又将沈庆霞打个转,推进厨房,关上了门。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关上门再看马保忠,她问:“沈庆仪是被你弄死了吧,你把她埋哪了?”

马保忠下意识摇头:“没有,我没有。”

楚春亭声哑,抬眉反问:“马保忠,你儿子小小年纪,怎么就缺了条胳膊?”

马保忠迅速回头看儿子,儿子的胳膊目前还在,但要被楚春亭盯上,以后就不好说了,他也慌的不行,但他依然否认:“我真的没有害过沈庆仪。”

“那孩子有十五了吗,现在就坐轮椅是不是早了点?”楚春亭再说。

马保忠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跪下了:“楚老,求您了,不要动我儿子。”

楚春亭冷冷盯着面前死狗样的男人,扯唇,冷笑。

……

“活有人死有尸,哪怕化了,也有一具白骨,沈庆仪人呢?”林白青再问。

马保忠脸上的血流到了胸膛上,白衬衣被浇红,浇透,形容可怖。

终于,他疲惫的摊开双手说:“其实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是的,虽然林白青猜对了脉络,但事情的真相不是她说的那样。

当年马保忠确实喜欢给女孩子写情书,但不是因为他爱她们,而是因为自卑。

他因为肝炎而被同学排挤,孤立,男同学他不敢惹,就整天给女同学写信。

他知道大多数女孩子接到信都会扔掉,或者交给老师,但他无所谓。

算是一种恶作剧吧。

很多女孩子接到他的信,怕染上传染病嘛,都会被吓的尖叫,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