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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荒城月色(16)

「啊!」被无情贯穿的痛楚让褆摩想挣扎,背部却被重重按住,动弹不得地任由身後之人一次次凿穿欺凌。

西蒙贪婪吸吮尖牙下的鲜血,河蟹词语狂野暴动,宛如野兽交媾。

「嗯……啊……」褆摩只能无力又无助的趴卧著,指甲在桌面刮出一道道伤沟,如同他背脊的血痕,刻印无法抹灭的爱欲证据。

最终,不由他不再次臣服於王者蛮霸的冲撞,发出滨死般的激吟。「啊!啊--」

西蒙缓下力道与速度,问:「你效忠的人是谁?」

「是你……西蒙,只有你……只有你!」几近哭泣的呐喊。

「效忠本皇,同样要效忠本皇所选择的人。」

沸腾的血液刹那冷却,忿忿扭头。「不,我不……唔……」

西蒙的手指陡地侵入他的嘴里,在柔软的口腔中扰动,阻挠他抗拒。

舌根的挤迫刺激让褆摩想再次呕吐,然而这样的入侵却反而扇燃欲火益炽,狠狠咬住邪肆的手指,嚐到甘甜的腥味,换他贪婪吸吮王者之血。

谁都不放过谁,不肯放,不愿放,至死方休!

大厅回盪浓重的激情喘息,直到极致的顶点,西蒙一声低吼,倏地离开褆摩的身体,将灼热的白浊喷洒在他背上。

没有以往缠绵过後的充实欢愉,禔摩感到异常空虚脆弱,失望的开口问:「为什麽不发泄在我体内?」

西蒙的呼息很快便平稳下来,拉整凌乱衣衫,冷漠地,给予真正撕心裂肺的折磨:「因为你不是女人。」

话落,转身离去,留下犹自瘫趴桌面的褆摩,残酷的回音袅绕不去。

因为他不是女人,所以就该像一只玩腻的破烂娃娃随手丢弃?使不上一点气力,这一刻,只觉心灰意冷。

静,寂静得像坟墓。

无人敢在此时接近褆摩,所有的人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不期然,湿凉的绸巾覆上他,很细柔地为他擦拭。

回头望见老画师之女,他握住她的手,他们都想说些什麽,却什麽都说不出来。

一晌,她先道:「褆摩大人,您真的好傻。」

「这种时候,也只有你这不怕死的丫头敢靠近我呵。」他放开她坐起身,乾涩苦笑地自嘲道:「一个失去恩泽的宠臣什麽都不是了,哎,早知如此,昨晚该用酒把自己溺死乾脆,就毋需面临这种不堪。」

「不是这样的,绝不是这样的!」她激动地不停摇头,抑不住的哭了。

「你才傻,哭什麽?」

「我代替您哭……」豆大泪珠扑簌簌的掉,如此平静的褆摩反而让她的心好疼好疼,这感觉不比眼见父亲形渐枯竭好过到哪里。

「真是个傻丫头。」他苦涩轻笑,忽然转口说道:「嘿,唱歌给我听吧,我记得你总是一边画画一边哼唱同一首歌,可是我总是只听清楚前二段,我想听听後面的。」

「嗯。」少女破涕为笑,轻启樱唇。

今 荒城の夜半の月(当如今,荒城夜半月)

替わらぬ光谁がためぞ (昔月光,不改为何人)

垣に残るはただかつら (残壁唯留孤木桂)

松に歌うはただ岚 (对松高歌只馀风)

「真好听。」褆摩凝望著遥远的月亮轻喃。

少女忍不住又哽咽,无法继续唱下去,这首歌她总唱不完。

「怎麽不唱了呢?」

「因为这首歌太悲哀了……我不想唱了……」

「有比我们嗜血族更悲哀吗?」褆摩温柔为她拭泪,将她轻揽入怀。

月光映照二个互相疼惜的伤心人,冉冉回复柔暖的温度。

母凭子贵,胡蝶衣像一阵旋风卷进闍城王宫,她并不恃宠骄恣,雍容展现未来闍皇夫人应有的高贵仪态,绰约娴静。

褆摩则收起无济於事的自怜自艾,恢复成尊贵的萨曼大公之子,不容许自己在他人面前泄露一丝一毫的软弱。

重拾高傲,抬头挺胸走过幽长回廊,恰巧,另一端迎来一袭被左右蔟拥的粉红。

仆役们如往常恭敬向他行礼,如履薄冰,莫敢轻蔑忽视,生怕任性的褆摩大人会抓狂爆发,到时候最倒楣的还是他们。

「褆摩大人,您好。」胡蝶衣优雅地向他点膝施礼。

褆摩怎可能给她好脸色,嫌憎蔑视,恨得牙痒痒。「哼,矫揉造作!」

情敌窄路相逢,分外眼红,紧绷著山雨欲来的汹涌暗潮,这回不比他先前和红寅的争宠,这次的对手是未来闍城太子的母亲。

胡蝶衣泰然自若,未争锋相对,更没落井下石讥嘲他的失宠,她不需要这麽做,因为她了解自己目前掌握的优势,只要顺利生下西蒙的儿子,那麽她的地位便稳如泰山,没有人能轻易动摇。

她也了解西蒙想要一个什麽样的女人,优雅的、淑慎的、不需他多费心思又足以匹配他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她流有神魔族的血统,她了解这亦是西蒙之所以挑中她。

她整个人整颗心全被他牢牢锁住,就在那一夜的魅月下,失魂投入充满诱惑的双臂中,她了解,她将为这个艳绝的黑暗统治者而生而死。

褆摩清清楚楚在她眼里看见,一个女人对权势的野心与青春长生的渴望,还有,对西蒙绝对顺从的迷恋。

西蒙怎会看不见这些,或许这是他选择她的原因之一,不满足的人会让自己变得更强,而嗜血者只喜爱强者,只愿意与强者为伍,即使是只能利用一次的生育工具。

「别以为能生下西蒙的继承人有多了不起,女人对嗜血族而言,只是用来生育的工具,孩子一旦出生,你就毫无价值了。」褆摩强逞口舌之快,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

「感谢褆摩大人的忠告。」胡蝶衣仍有礼应对。

相形之下,褆摩简直与满怀嫉妒的丑陋下堂妇无异,意识到这一点,他更忿恨,也更困窘,这个可恨的女人比菲玛更教他憎恶百倍!

「哼,好自为之。」拂袖而去,情绪十分狼狈。

脚步几乎是蹙迫的,又来到小公主的房间,他需要倾吐,需要平抚。

不料,西蒙伫立的身影令他吃了一惊,西蒙鲜少来此。

西蒙静静深深地凝视妹妹的画像,那麽的专注,以至於褆摩站在门外都没查觉。

王者孤影显得孑然凄清,眼神隐有柔和光华,沈浸往昔回忆。

哥哥,虽然你说要娶我当你的闍皇夫人,可是总有一天你需要继承人。

那又如何?

你要爱她,我希望是你所爱的女人为你生下继承人,不然她就太可怜了。妹妹恳求著,虽然集众人宠爱於一身,但她明白女人在嗜血族低下的地位,若得不到丈夫或父亲兄弟的宠爱,什麽都不是。

他笑而不语,难得未给予她想要的承诺。他想,除了妹妹,他不会再爱任何一个女人,即使是他选择为他生下继承人的女人。

哥哥,我知道爱一个不能爱的人的痛,跟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痛,是一样的。

他看见妹妹清澈的眸子中,流蕴未曾有过的哀愁,他讶然不快,半开玩笑半吃味的说,我的小妹妹爱上了哥哥以外的人?

我爱你,哥哥,就像你爱我一样。妹妹拥抱他。你希望我幸福,就像我希望你快乐,能与彼此相爱的人厮守,是世上最幸福快乐的事,不是吗?

「对不起,哥哥已经没有办法再爱任何一个人了。」西蒙喃喃低语,他只会不断不断的伤害爱他的人。

愈爱他的人,他伤得愈深愈重。

「西蒙……」褆摩忍不住出声唤他,瞬间痴心妄想著,以为那个宠他纵容他的西蒙又回来到他身边了。

胡蝶衣是什麽,不过是生个小孩就没用的东西,最後真正能留在西蒙身边的人,一定是他!

西蒙的神情瞬及一敛,凛容望向他。「早晨了,你为何还来此处?」

「你呢?为何来此?」褆摩带著一点期盼回问,对西蒙极端的痴迷绝恋,无论如何都死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