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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吃稀粥(28)+番外

——他没有资格任性。

顾言沉默地闭上眼,似乎是因为空调太冷,林羲洲又挪近了一些,头就靠在他旁边,呼吸声清晰可闻。

顾言苦笑了一下,侧过身帮林羲洲拉好了被子,试探地把手搭在他腰上,虽然还隔着层被子,但顾言却认识紧张得沁出了冷汗。

一秒,两秒,三秒。

林羲洲没有反应,顾言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身半搂着林羲洲睡了过去。

三点的时候闹钟响起,顾言摸索着按掉了闹钟,林羲洲打了个哈欠,赖着床不肯起。

顾言看他困着,也不舍得打扰,自己一个人爬起来写作业,遇到不会的才又跑到床上去问他。

说是这样,但依顾言的数学功底,他整张考卷其实都是在床上写完的。

数学搞定后,接下来的就是英语。两人盘腿坐在床上,林羲洲随便抽问了他几个重要语法考点,顾言只答得出部分,有的还是瞎蒙的。

林羲洲揉了揉额头,“这样吧,先讲虚拟语气,把考卷拿过来,我用题目来给你讲。”

顾言其实早就对成绩不抱希望了,只是想多和小米待一会儿而已,反正他要做体育生,文化分过得去就行。

看穿了他心思的林羲洲一巴掌呼上了他的后脑勺,瞪眼道,“文化分越高上的学校就越好!明白没有!”

顾言连忙点头,讨好地冲他笑了笑,把卷子摊开来摆在他面前。

林羲洲选择性地忽视了考卷上惨不忍睹的分数,耐心地从语法专练的第一题开始讲解,“先来说说虚拟语气专题,你看这题,翻译成中文就是‘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仿佛那花瓶是我打碎的’,也就是说并没有打碎花瓶,但是花瓶已经碎了,所以是对过去的虚拟,从句要用had done。”

顾言认真地做着笔记,本来学习气氛正浓,只是没一会儿林羲洲的手机却响了,是程灏发来的微信。

稀粥的汤匙:【宝贝,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林羲洲一心二用,“看第四题,一样是对过去的虚拟,你自己把答案遮起来重新做一遍。”一边给程灏回复,【错哪儿了。】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又发来了一条,【我不该过多的干涉你的私事,对不起。可是……我不喜欢你对别人那么好,顾言是你最好的朋友我知道,可是……】下面的话像是不知道如何表达了一样,程灏一连发了几个阿狸崩溃打滚宽面条泪的表情。

林羲洲禁不住又有些心软,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句,怎么对着程灏就老容易心软呢?

林迹尧知道了的话会哭的吧。

【算了……你记住了,没有下一次。】

程灏抱着手机倒回床上,神情哀怨地想着林羲洲和顾言这时候不知道正在干什么。思来想去,他探身拿过床头柜上摆着的林羲洲的照片,解开皮带将手伸了进去。另一手点开微信和林羲洲聊天的界面,按下了语音键。

随后,微信里传来的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让林羲洲一下子就黑了脸,得多亏他是在厕所点开的,否则让顾言听到的话就遭了。

稀粥:【啧,看来没有我你也能过得很好,刚好我要期中考了,那之后的3天也就别见面了吧。】

稀粥的汤匙:【深闺寂寞没办法呀,宝贝,我会把你的照片擦干净的。】程灏犹不知死地挑衅着。

稀粥:【5天。】

稀粥的汤匙:【……】

稀粥:【10天。】

稀粥的汤匙:【我什么都没说了怎么还往上加QAQ】

稀粥:【因为你惹毛我了——又!一!次!】

第23章

晚上的时候顾言的父母都要加班,顾言就带着林羲洲去外面的必胜客吃披萨,两人点了一堆东西胡吃海喝到了八点多,然后抄近路从巷子里散步回家。

林羲洲手上拿着一杯雪顶咖啡,吃饱喝足后他有些昏昏欲睡,两人谁都没怎么说话,只是肩靠肩地走着,顾言很享受这时候宁静的气氛。

突然,林羲洲感觉到身后一阵疾风逼近,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顾言推到了一边,随着一声脆响,一个玻璃啤酒瓶砸在了顾言的手臂上。

顾言低吼一声就朝那人扑了过去,但对方有5个让,他刚抓住其中一个红毛就被凭一个混混拿木棍在背上狠命敲了下去,木棍很粗,发出一声厚重的闷响。

林羲洲来不及多做思考就加入了战局,他学过跆拳道,虽说课上学来招式大多是打着好看的类型,但他好歹也和程灏打过好几次了,应对起来倒也不难——如果忽略那些木棍打在身上的疼痛的话。

顾言打得比他狠多了,红着眼睛一拳接一拳,林羲洲压根没时间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拉着打了一次群。架,甚至到最后还跟电视剧里似的徒手接住其中一个混混打过来的棍子,用力抢了过来之后劈头盖脸的就一顿乱砸。

这条巷子不算偏僻,而且不远处就有一个岗亭,很快就有好心的路人带着交警赶过来,大声喝止着把两拨人马分开。

顾言怒吼着还直想往上冲,一个年轻的小协警几乎要拉不住他,另外一个片警将他拦腰抱住直往后拖,好容易才让他安静下来,和其他人一起塞进了警车来到派出所。

于是,林羲洲稀里糊涂地打了一次群架,又稀里糊涂地去了一趟派出所。

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个看起来还有几分稚气未脱的样子,是一位和善的女警接待的他们,尽管和善,但仍然坚决地让他们叫来各自的家长,如果他们穿的是校服的话估计连班主任都得叫来。

林羲洲让顾言给林迹尧打电话,自己给女警解释,但没什么用,做完笔录后还是得蹲到一边等家长过来。

好在林迹尧来得很快,不到5分钟就到了,林羲洲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给钱还是找熟人,总之没过多久他们就出了派出所。

林迹尧开车先送顾言回家,一路上顾言都闷闷不乐,林羲洲是被他牵扯进来的,而且还受了伤。他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到下车时才愧疚地小小声地说,“林、林叔,对不起……”

林迹尧没说什么,只是敷衍地笑了笑。在看到林羲洲手臂上和后背上的淤青后,他实在没有宽容到这个地步去原谅顾言。

林迹尧的冷漠让顾言更加无措起来,林羲洲笑了笑,说道,“没事,回去早点休息,明早还要上课呢。”

顾言讷讷地离开了,二人回到家里,林迹尧脱下西装外套,从柜子里找出一瓶药酒。

“小羲,你先回房间的床上躺着,我帮你揉一下后背。”

林羲洲本是不太情愿的,但他现在真是一抬手都觉得浑身酸疼,为了明天不至于要请假卧床休息,林羲洲还是乖乖地躺平了。

林迹尧一进卧室就看见林羲洲脱了上衣趴在床上,脊椎处的凹陷线条流畅地一路没入裤子里,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走到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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