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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14)

他知道自己很禽兽,一早知道了,所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只信马由缰地肖想着向南。一开始也只是想,他知道真做了,以后跟向南就算完蛋了,过去他贪恋那种兄长般的关爱照顾,现在他长大了,他觉得他已经不需要这种感情。

向南是直的,毫无疑问,但是也不是没有弯的可能,他身上有一种禁欲般的气息,这让人更有一种破坏和摧残的冲动。

当邵右清隔着衣服抚摸向南,并且把手探入T恤下摆揉捏他腰腹时,向南第一反应居然是“哈哈”大笑,——他怕痒。

这爽朗轻快的笑声让邵右清想起那个他在海南的夜晚,当时的向南大概半裸着,苏烨把手伸进去,也或者只是隔着裤子抚摸他的下-体,然后向南大笑着,直笑岔了气。

“阿清,别玩了!我看你是闲得,滚开滚开,你找别人玩去。”向南挣扎着,但是挣不开,他扭过头试图观察邵右清的反应,想搞清楚这不过是一场略微过火的玩笑。

邵右清的脸冷得能刮下霜来,于是向南的笑容变得尴尬僵硬。

其实这个时候邵右清很紧张,也很害怕,他不知道做这件事情的后果,向南大概从此都不会理睬他,这是代价,与他接下来要得到的相比,后者诱惑更大。向南心软,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也就原谅他了。

邵右清解开向南的皮带,用力把裤子拉扯下来,无奈向南俯趴着,双脚给绑着,裤子褪到膝弯处再不能往下拉。

他从床头柜里抽出一把小折刀,轻轻一划,棉布发出细微的割裂声,向南的皮肤触到那柄冷硬的折刀,整个身体几乎都僵硬了,毫毛立刻竖了起来。

“阿清,你敢!”

邵右清仿佛在片烤羊肉似的,一刀一刀划得又快又准,裤子给割成一道一道,向南□只剩下一条白色的纯棉短裤。他的腰线深凹下去,到臀部的地方又翘起来,因为拼命挣扎,扭动得像一条垂死的鱼,T恤原本很宽松,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地方就露了出来。

邵右清试图把颤抖着的手盖上去,担心向南察觉到他的紧张,所以也没有将整个手掌盖住,只手指贴着薄薄的布料,一路到他的股间。

他用一根手指伸到布料下面,向南的底裤有点旧了,松垮垮,这使他很容易闯入禁地,他甚至想即使不扒掉他的裤子,他也能把这事办成了。

“你现在停下,我就不跟你计较!邵右清,你撒酒疯找别人去,我是你兄长!”

邵右清突然放开了他,跳下床去。

向南嘘了一口气,以为他良心发现。他扭过头去,发现自己猜错了,这个事情绝对是邵右清策划已久的,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圆筒状的塑料管,往手心里挤出透明的粘液。

当向南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愤怒全部转化为恐惧,“你疯了!小畜生,我不会放过你!”

向南极少说狠话,即使说一句,也透不出狠劲,不过他的语气绝对严厉,他用手肘把自己上半身撑起来,徒劳地挣扎。

邵右清上前,把他的手往脑后掰过去,维持一个抱脖子俯趴的姿势,这样向南更加难以使力挣扎。他一把揪住向南的裤边,裤腰和裤管团起来,刀一划就割开了,暖色的灯光下,向南的每一处皮肤都竖着寒毛。

“你放松点,我不想伤到你。”

“你不怕姥姥知道?”

“哦,你会让她知道吗?”

向南无语,邵右清是吃准了他只会吃哑巴亏,他现在已经认清现实,所以口气转缓,“阿清,你要男人女人,什么样的找不上,干嘛非找我?”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从来没想发展这种关系。我还喜欢我爸妈,难道我就要跟他们……我们是亲人,这是乱伦!你清醒点。”

“不乱伦,是为了防止生出畸形的下一代,我跟你不存在这种问题。”

邵右清从他背后覆盖下来,身体紧贴向南,他张了张嘴,一口咬上向南的后颈,他恨不得把向南吞下去。向南忍住疼痛,低声咒骂着,不过他还不想彻底翻脸,因为觉得事情没做到最后,一切还是有回转的余地。

“阿清,我不会原谅你。”

邵右清不吭声,唇舌裹卷住向南的耳垂,跟婴儿一样用力吸吮。

“阿清,算我求你了……”向南感觉到有滑腻腻凉丝丝的异物进入身体,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不再打算放低姿态恳求对方。

他想起以前于秀芬在他跟前嚼舌根,“他就是个白眼狼我也认了,我就是怕咱们全家都给他拖累。”

当时向南还安慰她,“没事,他不是没良心的人。”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身后是细细簌簌脱衣服的声音,皮带扣解开,金属声敲打,一个火热梆硬的东西抵在入口处。

邵右清用力揉搓着向南的臀部,挤压再掰开,那里果然是粉红色的,他用力一顶,向南伴着恐惧和疼痛“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嘶喊出来。

如果向南口不择言咒骂出声,也许他就这么进去了,然后像一头狂躁的狮子那样发泄欲望。

可是向南只是沉默。

前面才进去了一点点,或者其实都说不上进去,那地方太紧致,只能容纳一个指尖,以至于他觉得要进入他简直不可能,除非搞得血肉模糊。他试着硬顶了两下,自己都感觉到了疼痛,再次用手指探入,他预感到今天晚上怕是一场持久战。

花了二十几分钟开辟战场,邵右清自己先给累的满头大汗。在这个过程中向南一直沉默着,他一度以为向南是不是气晕过去了,他掰过向南的脸一看,向南大睁着眼睛,正恶狠狠地回瞪他。

他被这目光猛烈地刺了一下,接下来他觉得自己要么贯穿他,要么彻底缴械投降,几乎不过脑的,邵右清选择了后者。

他下面还硬着,不过身体已经处于软化状态,他把向南抱在怀里,有一种落泪的冲动,他发现自己舍不得,这样做必然伤害到向南,无论身体还是尊严。

“向南,我爱你,真的。”

这拥抱维持了很久,直到向南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邵右清低头给他解开手脚的束缚,他以为得到一个耳光是必然的,不过向南没功夫理他。

捡起自己碎成一片片的长裤,无论如何不能穿着出去见人了,向南从裤兜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皮夹,里面有他的地铁月票和一点点零钱。然后他抄起邵右清扔在地板上的长裤,簇新的,还是名牌货,而此时对向南来说,那只是遮羞的东西。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垂头丧气的邵右清,他面无表情地栓好皮带,的确有冲动要扇他一耳光。

向南扬起手做出要打的姿势,邵右清本能地缩了缩,缩到一半,把脸凑了上来,那意思是任打任骂。

向南把手垂了下来,当然不是舍不得打,他不准备教训他,甚至不准备用语言去责怪他斥责他,过去那个缩在被窝里的孩子彻底长大了,如今是长成了一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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