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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中白荷(35)

“酒会?”张管事傻愣著,不知道白荷这搞得是哪一出。

“怎麽办酒会应该不用我教你吧?”白荷给了他一个白眼,转头对牙峰到,“牙峰,你帮著老张一起,明白麽?”

牙峰高兴的乐著,“明白,我一定把酒会办的热闹又排场,绝不丢小姐的脸。”

白荷见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满意的点点头,站起了身,“我先去休息了,你们看著办吧!”

走到半路,白荷突然又回过身,“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给我留意著,莫尘,你也跟著去看。”然後叫上了一边的沈妈,带著一起上楼了。

直到白荷消失在楼梯口,张管事才喃喃到,“好吃好玩的?她还真有这心思。”

牙峰一把抓住了莫尘,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尘哥,小姐说要你一起去的,你要陪我一起!”

莫尘:“……”

(10鲜币)尘中白荷(三十九)

两天的时间,白荷的小楼竟然真的办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酒会。往日里清静优雅的小楼,今天晚上却被打扮得处处花团锦簇、彩条飘扬。小楼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一盏盏水晶灯把幢小楼和小楼外的草坪照的如同白昼一样。中式的、西式的,各色的美食美酒分布其间,穿著白色衬衣黑色马夹的侍应托著银盘穿梭在人群中。

打著新开张的名号,白荷今天晚上硬是把这城里有头有脸、形形色色的人全都请了过来。

满屋子都是穿著西装或中装的男人和穿著古怪裙子或旗袍的女人,就连莫尘也被换上了一套月白色纯丝制成的中衫。这面料爽滑顺手、柔韧有度,就是他这个不懂好坏的人也知道这料子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白荷让他里里外外都换了新的不说,头发还用发胶梳过,弄成了现在时兴的式样。可是莫尘自己看著怎麽看怎麽别扭,觉得自己站在这一大群人里就跟个小丑似的,别提多难受了。

“尘哥,你怎麽还站在这?”

牙峰也换上了一套新衣服,不过却是这小楼里所有保镖都清一色的蓝黑色布衣。看见莫尘老站在自己边上,好像他也是保镖似的,牙峰只能低声的催促他走开。

可是莫尘还是那麽搞不清状况,反而奇怪的问牙峰,“我不在这在哪儿?”

牙峰一翻白眼,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你是小姐身边的人,不是保镖,明白?”

莫尘:“……”

显然这张脸根本不明白“身边的人”和“保镖”的区别,牙峰真是想抓狂都发作不出来。“你看看你的衣服,再看看我身上的衣服,一样麽?哪有保镖穿这麽好的?”

莫尘茫然的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不自在,“小姐非要我换上的。”

“你再想想你住的房间,是不是全都换过新的了?那天小姐上楼的时候叫上沈妈,肯定就是吩咐你的事。你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哪样不是好东西?再有,小姐让我和张管事找好吃的好玩的,张管事还以为小姐是找给自己的,其实都是找给你的!”天下哪有这样的保镖啊?

莫尘又愣了半晌,他是记得他跟牙峰一起去买东西的时候,他觉得有趣的东西牙峰都帮他一并买了。就算他觉得不好意思不肯要,牙峰事後背著他还是买了给他了。搞得他很不好意思,“那些不是你帮我买的?”

“我……我帮你买?尘哥,你知道那些多少钱麽?我帮你买?你又不是我媳妇我对你这麽好!”

莫尘:“……”白荷也不是他媳妇啊……

看莫尘还傻愣著,牙峰试探著问,“尘哥,你就真没发现小姐对你怎麽样?”

被牙峰这麽一说,莫尘才觉得白荷最近在他身上好像用了不少钱。难道是因为上次打了他,在补偿他?

“尘哥,你该不会在想,小姐是上次打了你,所以在补偿你吧?”

莫尘:“……”

牙峰:“……”

妈妈,救命啊……

最後救了他的还是白荷。看得出牙峰不希望他待在那,所以等到白荷出来後,莫尘就尽职的跟到白荷身边去了。

今天晚上的白荷格外的光豔照人,一身高叉的素色旗袍不知看直了多少人的眼。云鬓盘绕,点缀著一如繁星般得水钻,额边一扇白色细纱半掩。肤如凝脂,细腻红润,扬唇一笑红唇如勾。旗袍下裹著的身体曲线丰盈、饱满欲出,腰肢却细如柳枝,摇曳生姿。白荷踩著一色的高跟鞋,从楼上颖颖而下,每走一步似乎都能让身边的空气平添几分光彩。

眼尖的已经有人发现,白荷身上的衣服和她身边的莫尘,虽然颜色式样不尽相同,却若有似无的,站在一起就是会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欢迎各位今天晚上来参加这次酒会,这里有精心为各位准备的美酒佳肴,以久我对各位真挚的问候。希望在这个动荡不安的特殊时期里,大家里可以暂时的忘记心里的不快,尽情的放松心情,享受这美妙的夜晚。”

简短的开场问候之後,白荷落落大方的走下楼梯,跟迎上来的人点头至意,或是干脆停下来聊上几句。莫尘就一步一跟的守在白荷身後,时不时的,就会有或好奇或窥探的眼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众人纷纷的低声议论起来。

“白小姐,今天晚上真是好热闹啊!”

忽然间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就拿著酒杯迎了上来。男人一看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角色,眉角上的一道刀疤更是让他多了几分阴狠之色。男人脸上虽然高兴的笑著,眼中却没有半分善意。

白荷的酒会除了这个长那个长的请了方方面面的人之外,也请了这个老板那个老板。就像她说的,只要是这个城里叫得出名号的人物,白荷全请来了。其实老板只是比较好听的叫法,事实上这些老板就是除了杜谦风之外的各方老大。而刀疤男人就是这个老板那个老板中的一个,杜谦风死的时候他算是胃口最大的一个,一个人盯上了夜总汇、赌场、洋货行,那些都是杜谦风手上最赚钱的地方。

就算明知道对方不是什麽好东西,白荷还是笑到,“许老板,许久不见,生意还好吧?”

“哈哈,那点小钱,怎麽比得上白小姐捡到的这个大元宝?”

白荷妩媚的笑著,“是啊,许老板眼红的很吧?”

许多强冷冷一笑,“白小姐还是小心点的好,飞来的不一定是横财,也有可能是横祸。是福是祸,现在还说不定呢!”

“多谢许老板的关心,我自然会小心。”

许多强的目光又移到了白荷身後,莫尘的身上,“这位就是那时打了吴金来的吧?听说吴局长家出事的那晚上,他冲进五福楼,很是急著去找你?”

白荷微微笑著,眼角余光往後扫,“莫尘,跟许老板打个招呼。”

莫尘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能听白荷的话,招呼到,“许老板。”

许多强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在莫尘的身上来回打量了遍,赞叹到,“没想到杀了吴局长一家的,竟然是这麽年轻的一个後生,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後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