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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中白荷(34)

鲁玉全:“……”

问了半天都没问出什麽来,不久搜查的人也回来了,都说没找到什麽。鲁玉全只得站起身,对白荷说,“按惯例,还是要请白小姐回局里一趟,协助我们调查。”

“这自然没问题,我也希望鲁局长能尽快的破案。现在的世道这麽乱,竟然连警察局长都被杀了,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真是没有安全感。”

“那就请吧!”

白荷接过沈妈递过来的手包和披肩,眼角暗暗扫了牙峰一眼,然後就跟著鲁玉全走了。

看白荷孤身一人要被带走,莫尘心里就像被点了把火一样坐不住了。想跟著白荷一起去,却被牙峰一把拉住。

“放心吧,小姐没事的。刚刚那男人不也什麽都没问出来麽?”

“刚刚是在小姐自己的地方,他不敢对她怎麽样。进了警察局就是别人的地方,有点什麽事小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而且那些人也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警察局长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现在又是进了吴永顺的地盘,他们还不知道会怎麽对她。”莫尘越想越心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前还有杜谦风可以救白荷,现在呢?现在还能找谁?

(11鲜币)尘中白荷(三十八)

牙峰一把把他按到了沙发里,“你现在急得满身毛都没有用。小姐走的时候就让我们放心了,她说没事肯定不会有事的。”

莫尘一愣,“她什麽时候说的?”

“不用说,她那个眼神就是让我们放心,不要乱动。”

“是这个意思麽?要是你理解错了呢?”光一个眼神,要怎麽解释都可以吧?

“尘哥,你是真傻啊?”牙峰气急的坐到他边上,“吴永顺是什麽时候死的?”

“10月9号。”

“今天是几号?”

“10月13。”

“前几天小姐闷闷不乐的时候他们不来,今天小姐高兴了他们才来抓人,你还不明白啊?”

莫尘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

牙峰汗都下来了,“他们就是给小姐时间,让她想好说辞,这才上门来抓人。警察局的又不是白痴,谁不知道这事跟小姐有关系啊?他们为什麽还拖那久才来?说好听了是谨慎,说白了就是让小姐赶紧准备!刚刚鲁玉全为什麽在客厅里当这麽多人的面问话?就是让我们在边上听著帮小姐串供。你自己想想,现在再有人来找你问话,你是不是知道怎麽说了?”

好像有点道理……可是莫尘还是放不下心,“可是鲁局长刚刚那个态度……”

“这个你放心,鲁玉全那人看著吊儿郎当,心里精的很。他虽然不想跟小姐为难,但是也怕把自己搭进去,刚刚那是在试小姐的深浅。只要小姐把话编得滴水不漏不让人抓住把柄,他绝不会为难小姐的。”

“是这样麽?”莫尘皱著眉,虽然看牙峰信心十足,说得也似乎有点道理。可是他的心里终究没底,万一事情不是这样,白荷连条退路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尘哥,你真的别担心。鲁玉全那人我知道,他眼馋局长的位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他心里比谁都乐呢!而且王有财跟吴永顺的关系虽然好,却比不上跟鲁玉全的。昨天王有财来,说他帮小姐挡著警察局,就是拖著鲁玉全。小姐让他去找王有财,那是半个字都问不出来的。”

好像是有这麽回事,王有财确实说过这话。当时他并没在意,以为他就是在白荷面前邀功,想不到真的有点门路?

看莫尘虽然还不是很放心的样子,却终究是坐在了原地,牙峰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小姐走时的眼神还真不是让我们放心的意思。”

莫尘一听又急了,“那是什麽意思?”

“小姐是让我看著你!”牙峰气急,恨不能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摇聪明点。“尘哥啊!我的亲哥唉!你到底是怎麽长大的?你的心眼怎麽这麽实诚呢?咱小姐那是个什麽主儿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麽?全天下的人都吃得了亏,也亏不到小姐这儿。尘哥,不是我说你,你就别穷操心了,担心小姐,你的脑子真不够用。”

莫尘:“……”

牙峰说的没错,当天晚上鲁玉全就用警局的车客气的把白荷送了回来。

说到底,警察局不想查,白荷不承认,那是怎麽问都不会有结果的。但是这不意味著白荷的麻烦已经过去了。

“小姐,您回来了?”看见白荷进门,张管事就赶紧迎了上去。自从白荷天天躲在房间里喝酒不管事起,各个地方的事就是张管事在打理著。今天白荷被带走之後,晚上张管事就回来等著白荷了。

白荷并不理他,坐下擦了脸喝了口茶才抬眼看老张,“怎麽了?”

“小姐,最近底下的人有点散,不好管了。”张管事喃喃的,有点害怕的说到。

“码头和仓库呢?”

“码头和仓库还好,只是有点人心惶惶,但还算听话。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白荷眼角一扫另一边的莫尘和牙峰,问到,“牙峰,你怎麽看?”

牙峰嘻嘻一笑,“小姐根基还没盘稳,当然会有点晃动。不单是杜老板手下的人不安份,外面那些老大们也憋著劲呢。之所以都没动,是在等著谁先挑头呢!只要有一处动起来了,各个地方都会跟著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稳住杜老板的手下,攘外必先安内,只要抓稳了杜老板的那些势力,其他的老板们也就安份了,就算不安份小姐也不用怕他们了。”

张管事虽然对突然冒出来个年轻人心底不快,但是听牙峰说的头头是道,只能在边上气的直瞪眼,一边还得附合著,“没错没错,我也是这麽想的。杜老板刚死没多久,趁那些人还顾忌著杜老板的余威,先把他们安抚住了,我们才好从长打算。”

白荷只是听著,没说话。等牙峰和张管事都说完了,白荷转过头,“莫尘,你说呢?”

莫尘没那麽多弯弯肠子,也不是那块料,说到,“我听小姐的。”

白荷笑了笑,不急不缓的到,“那你们说,我该怎麽安抚那些人?”

张管事抢先到,“那些人虽然难以管束,但是刀口舔血的人谁不是为了钱?小姐给他们许点好处,再动之以情,看在杜老板的份上,他们怎麽也会帮小姐您渡过这一关的。”

白荷喝著茶只是笑。

牙峰已经看出了不对,脑子一转就知道白荷另有主意了。试探的到,“能被杜老板看上的,一定不是普通人。许给他们好处的话,看在杜老板的面上,他们应该会帮小姐渡过难关。但是这样做的话,那些人会更加不服管束,後患无穷。”

听到自己的办法被反驳,张管事瞪著眼到,“那你说怎麽办?”

牙峰没说话,只是看著白荷。他虽然猜到了白荷另有主意,却猜不到白荷的主意是什麽。这种时候还是闭嘴的好。

白荷喝著茶,静静的想著。一杯茶喝完,白荷才说到,“老张,两天後在这办场酒会,我要请各边老大喝喝酒,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