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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患者(5)

“喂?”出乎意料,他迅速的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孙敬寒不能避免的气急败坏。

“旧围邦。”

“十五分钟之后我去那儿接你。”

“也好。”陈墨亭出奇的驯服。

孙敬寒在旧围邦角落里找到陈墨亭的时候,他正以超然的表情看着舞池中纵情欢娱的男女,孙敬寒顺着他的视线观察了一阵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物,便上前拔下他嘴角的烟:“走了。”

“喝吗?”陈墨亭将一杯啤酒举到他面前,“为了有个位子买的,不喝多可惜?”

孙敬寒接过来不耐烦的一饮而尽,拉起他的胳膊走出店门,扔进车子。

“几点了?”

孙敬寒看他一眼,没有回答,陈墨亭也没有强求,自己看了手机,摸出一支烟含在口中,被孙敬寒夺去。他竟也不作任何抗拒。

“接电话的时候你在哪?”

“旧围邦啊。”

“那儿没那么安静。”

陈墨亭低下头笑了:“附近一个小旅馆。”

接下来的沉默一直持续到陈墨亭的门外。

“孙敬寒,”他叫住他,“你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吧。”

孙敬寒转过身,看到陈墨亭眼中难得的脆弱一闪而过,愣了一下,跟着他走进门。

第六章:父子之间

孙敬寒醒来时天已大亮,从陈墨亭腋下抽出胳膊看了看表,这才知道已将近十点。陈墨亭毫无声息的哭了整夜,使得孙敬寒的衬衫浸透温暖的潮湿,也几乎一夜没睡。他悄悄起身,发现右臂竟被陈墨亭抓出一条瘀青。哭都哭出来了还想逞强,他苦笑着帮陈墨亭盖好毛毯。

陈墨亭蜷缩的更紧,一向冷淡的面孔此时透露着出几分天真弱小。孙敬寒从陈墨亭外套里找出陈墨亭的寓所钥匙放进自己的口袋。

他在公寓外面上了锁。

陈树微已经在箬徳咖啡坐了很久,倒不是因为约会的对象迟了,而是他到得太早。刚刚结束了又一场长途旅行,他需要一些悠闲以及咖啡因来抑制自己随时会出现的暴躁。

他生日那天给孙敬寒的电话不只是单纯的作弄,而是借机记住了他的号码,他想要知道陈墨亭的近况,但直接问陈墨亭肯定听不到实话,就想到从孙敬寒口中一探消息。等了许多天,终于有机会从繁杂的事务中脱身出来。

准时到达的孙敬寒一落座便察觉到服务生略带惊讶的眼神,不由疑惑。

“可能一直以为我等的是女朋友吧。”等服务生走开,陈树微漫不经心的搅动着咖啡,调侃道。

“哦。”孙敬寒此时没有心情开玩笑,而且陈树微反复无常,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我反对墨亭进那个圈子,一是不自由,二是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陈树微丢了调匙靠到椅背上,突兀的切入正题,“这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孙敬寒谦卑的笑笑,他清楚的记得两年前陈树微气急败坏的撕烂自己的名片。

陈树微盯看他几秒,重新凑近桌子:“懂得示弱的人不简单。”他喝口咖啡,“最近对你做了一些了解,都是些正面言论。你和你的导师不一样,这很好。”

“过奖。”听到“导师”二字,孙敬寒神色一变,好在陈树微低垂着头并未察觉。

“我现在把墨亭放心交给你,相对的也希望你不要向我隐瞒什么。”陈树微放下杯子,“我做父亲的有权利知道自己儿子的事情。”

“这是当然。”孙敬寒沉着的应对,“不过经纪并不像别人想的那么神通广大,我们也无权干涉艺人的私生活。”

真是最糟糕的答案。陈树微恨恨的想:“他的私生活有问题,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没这么说,而且比起我,墨亭更信任你。如果你知道些情况,请务必告诉我,这样在事业方面也能更好的发展。”孙敬寒答非所问,“不瞒你说,我个人认为,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方面,就算作为家长也不太好插手……”

“谢谢忠告!”陈树微打断他,看起来马上就要发作,但还是镇定下来,“谢谢你的忠告,我会考虑这点的。”

“再见。”孙敬寒仍旧微笑,眼睛却在他离开视野的同时泛起些冷峻的颜色,他早从陈墨亭的一举一动中猜到了他对陈树微的感情,一种没来由的怨恨纠结在心头,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爱上陈墨亭。

“请坐。”

“我来是为了柳雅的事。”孙敬寒坐下,开门见山的说。“我觉得你还在打压她。“

“我只不过给她应有的惩罚。”董凡不慌不忙,没有放下手中的工作。

孙敬寒闻声挑眼去看他:“跟她上床是我的错,你不要再为难她了,导师。”

“导师?”

“别人说的,”孙敬寒笑了笑,“觉得很贴切,沿用了。”

“指导员更贴切。”董凡抬起头来。

孙敬寒上前几步,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在他眼前晃过,放在桌上:“这个还给你。”

董凡脸色瞬间僵硬了,喉结上下耸动着:“我还以为你是来和好的。”

“我说过,我们无论如何都已经结束了。我不习惯跟别人分享不管是什么形式上的分享。”孙敬寒生硬地说,“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不是我的东西,我已经送给你了。”董凡勉强笑笑,声音微微颤抖,“你不要就把它扔了吧。”

“我要拿它换回我送给你的戒指,”孙敬寒的眼光落在他的左手,“你有一只婚戒就足够了。”

“你可以原谅我那样的过去,却不能原谅我结婚吗!?”董凡拍了桌子站起来,厉声道,“我向你保证过我不碰那个女人第二次的!那只是……”

“父母之命。”孙敬寒替他说完,“也许在你看来这很合理,不过对我来说却是背叛。”他苦笑,“以前没有完全放开的时候,我和柳雅上床报复你,对不起。但现在我和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你放过她吧。”

“多善良的人。”董凡跌坐回椅子,看着天花板,“柳雅翻了身,作为她绯闻男友的陈墨亭就不会被她拖累了,是不是?”

孙敬寒垂下眼帘,不置可否。

“你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来求我,”董凡干笑几声,“而是为了陈墨亭吧。”他的语气里满是威胁,“孙敬寒,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可能放过陈墨亭。”

“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让你伤他。”

“滚出去。”

孙敬寒也不愿有丝毫停留,董凡是自己深爱过的人,但如果伤害得不彻底,董凡就会心存侥幸,他早晚会察觉自己的感情,不如现在就对他说明,让他死心,也许可以维护得了陈墨亭。

孙敬寒推开陈墨亭的房门,看到遍地狼籍不由得叹口气:“我说过我把所有的烟都扔了。”

陈墨亭蜷缩在沙发一角,埋头于手机游戏。他对尼古丁依赖性非常夸张,像这种没有理智的翻找行为从戒烟之日起便屡屡发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吸了毒。不过即便如此,陈墨亭却从未向孙敬寒开口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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