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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攻(2)+番外

除掉眼镜,卫林更加其貌不扬。

褚诗堂不在乎这点小事,他的歪理邪说成真了,卫林不再紧张,身体恢复活性,对胯下的爱抚有了正常反应。

只喘息不说话,喘得褚诗堂也跟着缺氧。

褚诗堂手里有根理想的鸡巴。

不大不小,开苞刚好。

以褚诗堂的经验来看,受在正式使用鸡模之前还是有点怯的,用上了才相信大尺寸也可以无痛进出,进而沉迷其中。受此影响,褚诗堂也很忌惮大的,将中等尺寸看作完美上品。

终于有根鸡巴要插入体内,褚诗堂兴奋得发抖,仗着两人胯部不在一个高度,解下浴袍投入地自慰。

他爽到弯腰,额头从卫林的胸口滑落到腰间,鸡巴在眼前一晃诱惑到了嘴巴,刚要张口含住被搀了起来,卫林声音低沉慌乱,“哥,我是不是该给你扩张?”

“吻我。”

“啊?”

“别废话吻我!”

总得有点什么解决口腔需求,不是鸡巴就是嘴巴。

回过神来褚诗堂正把卫林按在床上吻。

双人间两张床并排简直太容易让他犯压倒对方的错误了。

“你知道怎么扩张?”

“嗯。”卫林眯着眼睛试图看清他的脸,“我裤兜里有润滑液。”

“后入插得深,我会更爽。”还能预防角色混乱。褚诗堂翻翻他的口袋,把润滑液和安全套一起拍进他手里,回到自己床上趴好翘起屁股,“来。”

没有眼镜的卫林是个半瞎,摸摸索索找到臀肉握住,手指先摸到臀沟,试探着滑到深处嵌进肛口,携着油腻旋转进去。

褚诗堂的肛门从来只是出口,再饥渴也没下过手,觉得悲惨。

这个诡异自尊的直接后果是三根手指下去他已经达成了一次心理上的高潮,几乎带着哭腔回答卫林的蠢问题:“对,你可以进来了。”

“……大……不对……”

褚诗堂挣扎出两个字,卫林立刻停止推进:“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没有,你继续……”褚诗堂忍住那句耳熟能详的“大鸡巴好爽”,牙都快咬碎了憋出一句,“不行了……不行了……你……”

“我先停下?”

“不是,你……你太厉害了……”

“我还什么都没……”

卫林甚至还没进到底,更不用说抽插,摩擦的快感还没享受到,就差点要被褚诗堂的叫床声喊射,难得脱离性爱教程发自本能地要给他摸摸,被一把抓住扔开手。

对了,这是受的禁忌。

卫林伏身罩住褚诗堂,单手环抱他的胸膛放缓他疯了一样地前后晃动,慢慢摆腰把他错乱的节奏稳下来。

某个经验分享里提到过这样才爽得悠长过瘾。

果然是越插越软,越缠越紧。

卫林的喘息简直是另一个鸡巴在捣着鼓膜,下面的往深处撞击一次,上面的往耳眼里呼出一声,褚诗堂爽到哑然,爽到口水溢出,颤巍巍地往自己两腿间伸手。

真想这只手是别人的。

第04章 事后

褚诗堂早早射了,全凭前列腺持续爽到卫林完事儿,后背还在余韵里汗毛直立,被卫林摸猫似的一下两下抚着,屁股慢慢沉没下去,肚子糊在了床单的精渍上。

褚诗堂意犹未尽地摆摆屁股。

当受果然爽过攻。

把卫林支去洗澡,褚诗堂又赖了一两分钟,爬起来先把裤子穿好,再把衣服穿起来。身上暖烘烘的味儿特别带感,褚诗堂自己闻着都想上了自己,如果到家还剩点精力,不妨就着这味道撸一次。

卫林高高大大地晃出卫生间,看他穿戴好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稍稍皱眉。

褚诗堂眯起眼睛吹出一口烟,捻灭,起身关窗,走到他面前低头握拳放在嘴边,闭嘴清喉咙:“给我个联系方式。”

卫林直接说了个手机号:“我是不是可以把这当作你对我的认可?”

褚诗堂心虚地答应一声,他一个刚破处的,哪能确定是自己太容易满足还是卫林够好。

“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除了抚摸阴茎之外。”

“没有。”

“好的。”卫林说,“谢谢你给我这次经验。”

褚诗堂承受不起这句谢,不敢答应,走出两步转身:“卫林,你可要一直是攻啊。”

“好的。”

褚诗堂关上房门,略感茫然,不知该怎么表达蔓延全身的喜悦,想手臂并在身体两侧压低上身飞机似的跑一段,想背靠墙耸动肩膀舞一曲,最终只是干站着,血液咕嘟嘟沸腾。

褚诗堂拍拍房间的墙壁:“应该是我感谢你。”

经此一役,褚诗堂豁然开朗,攻还是可以找到的,虽然条件苛刻,总不至于绝望。

可这年头没经验的都是年轻人逆反心太强不可控,高度近视的早就去做激光了连影子都找不到,主动要求后入的谁知道安了什么心……褚诗堂在各个社交软件上跟人聊得精疲力竭,把生日礼物当老本啃了一个多月,彻底放弃寻攻事宜。

生理需求还是需要满足的,聊胜于无,攻就攻吧。

第05章 卫林

卫林,圈外人。

身高一八八,体重一百五十一,颜值六十,未纳入B市评级名单。

气氛终结者,人形制冷机。

两岁母亲去世,被学究父亲照书养大,耳濡目染行为刻板,自带丧妻之痛,不知情为何物,三十年凡心未动。

直到去年年终公司安排了一场温泉团建,一池裸男吹皱一池春水,方知自己是gay。

性需求一朝觉醒,来势汹汹,诱发地震掀起海啸,工作频频出错,灾后重建举步维艰。

卫林因此踏上约炮之路。

外形和性格摆在那儿,这条路一走就是大半年,从冬天走进秋天一炮未发,理论知识倒是越积越多。

在C公园守株待兔两个多月,把褚诗堂给等来了。

gay圈的八十三分颜值站在面前,带着自嘲和无奈,问题简洁明了,动作随和有度,背影像盏明灯似的,稳重可信。

虽然是老手,却没有半点不屑,屈尊下顾,耐心引导,诚意作答。

吻着舒服,叫得动人,事后又温和如水。

卫林很清楚这样的人不缺床伴,要手机号是以资鼓励,不可能有第二次。

但理智和情感首次割裂,频频午夜梦回查看手机,平时绝不回拨的陌生来电也有了新的待遇,依旧是推销的诈骗的打错的。

意料之中,还是有点失落。

至少再约炮时不需要提醒对方自己是处男,既然能取悦老手,想来这次经验能吃一辈子。

卫林怎么也没想到褚诗堂是个参考价值约等于零的处受。他过于亲密的吻常把玩家吓得落荒而逃,冷落鸡巴频惹怨怼;挑逗上身是攻的职责,确认插入时机极度扫兴……这些约定俗成的规则有的被褚诗堂忽略,有的被歪曲,卫林哪会懂。

攻以稀为贵也扛不住他技术太差,总共没做几次,那个酒瓶底眼镜就被槽进了好几个小圈子的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