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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57)+番外

阿福讥讽道:“怎么不是你,赵大宝直接将人领到你房间了。说是交给你了,还有跟兰香公子一起来的两个人也指认的是你。”

“领到我房里?”夏安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嗯,昨天午后来的。”

夏安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出去了。”

“他们今天还会来寻你的。”阿福道。

夏安急的两三口吞掉粥,跑过去抓住阿福的衣服,谄媚道:“阿福哥您帮帮小的吧。小的哪里敢去领这份赏?”

“你倒是个明白人。”阿福双手抱胸,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小金认下了,他说是他照顾的兰香公子。”

夏安睁大眼不知该说什么。

“小金跟来寻的人说,你放下兰香就去马房找韩复晁去了,小金回房,发现兰香公子晕在床上,便善心大发细心照顾。”

“他不该认的。”夏安边说边往外走,他要去告诉小金利弊。

阿福抓住夏安的胳膊,肃容道:“这事必须有一个人认下,既然他贪财,你就不要插手了。”

“怎么可以,这会害死了小金的。”夏安甩开阿福的胳膊,回房见小金兀自睡得正香。他掀开小金的被子,揪起小金道:“快醒。”

小金睡得跟死猪似的,不肯睁眼。夏安冷笑,回身倒了杯隔夜茶,利索地泼在小金脸上。小金惊醒,擦掉脸上的水珠,不满地问:“干嘛呀你?”

“你承认是你照顾的兰香公子了?”

第28章 被判拔舌

小金一拍脑袋道:“原来是这事啊,你昨天回来我都睡了,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兰香院来人了,带着赏赐来的,我怕他们因为你不在而私吞了那些银钱,你也知道,欺瞒主子的事咱们王府可不少。”

“当时趁着赵大宝在场,他们不敢跟咱们分赏,我就一口认了。钱都放在你衣箱子里了,我可没有要贪你钱的意思。”

“不过。”小金嘿嘿笑:“你若愿意分我些,我也是来者不拒啊。”

夏安叹口气,拿了块汗巾给小金擦身上溅到的水,劝道:“这钱咱们不能要。”

“为什么,整整五十两呢,你编上一辈子的草鞋也挣不出来。”

五十两?夏安苦笑,这笔从天而降的大笔银钱差不多都快赶上他的赎身银了。“小金,再多咱也不能收,王妃能那么好肚量看着咱们帮兰香公子么?”

“可是咱们飘香院里院确实帮了兰香公子,不是你就是我,逃不过的。”小金也不含糊。“银子收了咱们还能赚到,万一王妃追究起来咱们也不算太亏,你别想的太多,说不定王妃根本就不留意这事呢。”

“万一她留意这事就死定了,不行,我们现在就去找赵大宝说明情况,走。”夏安去拉小金,听见外面传来人声。

“估计还没起呢,两位不如到花厅坐坐,我叫他们收拾一番马上过去,怎么能劳动二位来这里等他们呢。”是赵大宝的声音。

“哼,主子可等着呢,哪有时间让他们收拾。”陌生的声音。

小金却知道是谁,光着脚便去开门,笑脸相迎:“呦呦,二位怎地又大驾光临了?”

“公子要见你,穿上衣服快跟我们走。”赵大宝身旁有两个眉眼凶恶的小厮,皆着深绿长衫。

“好的,二位稍等。”小金转身要去穿衣服。夏安拉住他,小声道:“不要去。”小金却道:“如今我已应了,怎地能不去?反正咱俩之中必定要出一人。”

夏安一想,也是,他当日救人至少有三人知道,这事恐怕瞒不过去。但,他不能让小金替他冒这份险。冲出门去,夏安朗声道:“是我,是我救的兰香公子,不是小金。”

“你疯了。”小金拨开他,冲着那二人谄媚笑道:“不是他,是我,他半路就出去了,一直是我在照顾兰香公子。”

两人争执不断,那二人不耐烦道:“你俩都跟着到兰香院去吧,主子等着呢。”

夏安以为那二人口中的主子,指的是兰香院的主子,却没料到,竟是昨夜背他走雪地的王爷。而且不但王爷在,王妃也在这大清早驾临到了兰香院。两个正经主子坐着,兰香公子侧立一旁。

“王爷,公子,这二人都说是自己救的公子,奴才怕主子久等,便将他们都带过来了。”

夏安和小金跪于大厅正中。夏安起床时戴了一顶下人圆帽,因为天冷,戴帽子的人多,倒也没人注意。

“你二人是谁帮了兰香?”容离问。

小金抢先答道:“是奴才,夏安扶公子进屋后便去和隔壁院子的小文赌钱去了。”

“事实并非如此,奴才是去兰香公子请大夫去了,小金那时绝对没有回房。”夏安道。

兰香站出来,弯腰说道:“奴家虽昏迷,但模糊间只感受到一人。在奴家初进院子时,确实是这位在场。”兰香伸手指向夏安。

小金慌张道:“不是他,真的是奴才。他很快便去赌钱了。”夏安也据理力争,场面一度混乱。

王妃尹氏拿帕子抹抹嘴,很娇弱的模样,她启唇言道:“不必争来争去。王爷,您看这样可好,宣那赌钱的小文来问问。”

“王妃所言极是,传那奴才过来。”容离温柔的握着王妃的手,一点都看不出这段时间争权夺势的不合。

飘香院第三队的小文,夏安也只是见过,连话都不曾说过。谁知那小文却仿佛和夏安很熟似的,来了便同夏安挤眉弄眼,被王爷一问,便一口咬定夏安那天在同他赌钱。

夏安道:“奴才也有人证。刑堂孟主管和药膳房的一位李姓大夫都可为奴才作证,奴才当时便是去找的他们,李大夫当时忙,后来特意往飘香院跑了一趟。”

“你这奴才满口胡言。”容离大怒,呵斥道:“药膳房的大夫也是你能请的动的?连说谎都不会,还敢贪心主子的赏,本王看你是活腻歪了。”

夏安怔住,忘却尊卑地看着容离。

“我看这奴才也是说话,被王爷问一句就无话可说了。”尹氏对兰香言道:“瞧瞧,这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来你这里浑水摸鱼。”

兰香只是低了低头,看不清楚表情:“确实该罚。”

“既然兰香说了该罚,便不能轻饶这大胆的奴才。来人,将这奴才丢到刑堂去。”容离表情厌恶,对尹氏道:“大早起的竟遇到这样的恶奴,真是扫兴。”

夏安很努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便悄悄背到身后。逼自己冷静,保持平和道:“王爷,那天您接兰香公子的时候踢过一个奴才,可还记得?”

“我去给公子烧热水了,你赌完钱回房刚好挨了一脚,这很正常。”小金怒视夏安。小文也道:“算算时间,奴才们确实是王爷来的时候散伙的。”

“哼,居然还敢狡辩,左右,来不快拖走,给本王剪了他的舌头,看他以后还能不能骗主子了。”

如同坠入到了冰湖,呛入口鼻的都是冰冷,直入到他的心肺,生生的如冰刀在割。夏安曾多次怀疑王爷会罚他打他杀他,在他心里王爷一直都是个残暴的主子,虐杀奴才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也挨过罚吃过苦头,是的,他昨天还被打破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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