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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之不得(38)

而这次秋祭之行,随侍的人毕竟没有宫中多,现在跟随他们的两个太监都在陆华清的寝宫门前候著,拨不出人来盯他,使他难得有了单独来见皇後的机会。

☆、39

(三十九)

陆华容磕头请了安,看左右无人连青婷都退出房去,这才爬跪两步蹭到郑後身前,嘻嘻笑著拉了拉她的衣角。

“华容做的事,不知兰姐姐满意不满意呀?”

“呔,你叫本宫什麽?好大的胆子。”郑後闺名中一个兰字,她闻言故作嗔怒拍开他的手,但话语间却不见怒意。

所以陆华容继续黏乎乎地靠过去,撒娇般又道:“唉呀,娘娘母仪天下令人敬仰,但在华容眼中却不只是威严高贵,还如姐姐一般亲切和善,所以刚才一时高兴就叫错了,还望娘娘莫怪。”

“呵,你有什麽高兴的事?”郑後没再挥开少年,反而侧过身懒懒地靠在软榻上。陆华容大胆的起身坐在她脚边,轻轻揉捏起她的脚腕。

“那姓张的贱人,她的儿子也配争太子之位?现在她被打入冷宫,华容当然是为了兰姐姐高兴。”陆华容说话间捧起手中金莲,低头在脚面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又道:“华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兰姐姐,不知姐姐是否明白华容的心意……”

郑後眯起眼睛,抬脚尖挑起少年的下巴。这俊俏风流的少年郎,对於深居後宫的女子来说,几乎是不可抵抗的诱惑。她低笑一声,直起身抬臂勾住了少年的脖子,另只手轻点他的嘴唇。“你这小冤家,真是好大的胆子。勾引当朝皇後,你知道是什麽罪麽?”

陆华容就势握住她的手,边亲吻边笑道:“华容才不怕。皇上沈迷我四哥,我看今後再难有皇子出世,这天下早晚都是兰姐姐和二殿下的……只希望到那时,兰姐姐不要忘了还有我这个痴心人就好……”

“呵呵,本宫怎会忘了你。你想要什麽,本宫都会给你。”郑後难掩笑意,少年字字击中她的心底,难免也得意起来。

“华容最想要的当然是……”陆华容欲言又止,挑逗的冲眼前贵妇眨了眨眼。“明日祭天,皇上和文武百官都会前往,咱们这些後宫人倒是个闲日子……兰姐姐,华容明天还想过来,好麽?”

“你想来,来便是。何必要问本宫。”郑後又故作矜持起来,终於想起把一直被少年握著的手抽回,却又忍不住回给他一个媚眼。

“那麽说好了!兰姐姐,现在已经天黑,万一被人看到毕竟不妥,华容明日一定早到。”陆华容站起施了一礼似是要走,突又回头道:“还是不好,明日只有白天有机会,但毕竟光天化日下……对了,明天我化妆成姐姐宫中的小太监,这样进出这里便不会引人生疑。”

“好,就依你。”郑後点头,暗道还是他想得周全。这偷情之事,也就是在这宫人不足的行宫中,才可能有机会。

“唉,明天我身边大概还会有个太监盯著,我要甩掉他,少不得要在这行宫中多逛几圈。兰姐姐,你身边可有东宫的令牌?若我伪装後在来此的路上被人查问是哪宫的太监,我也好有个凭据。”陆华容兜了一圈,不动声色的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郑後果不起疑,立刻命青婷拿过一只令牌给他。

陆华容谢过恩退出皇後寝殿,攥紧手中令牌,终於落下了心头的石头。总算拿到了能直接出宫的令牌,不枉他这几个月没事就向皇後大献殷勤,刚才甚至连那女人的脚丫子都亲了……

想到此他忙呸了几声又擦擦嘴,这才将令牌藏在衣间,向陆华清的寝殿赶去。

陆华清自然正被程奕压在身下行那云雨之事,他知道明日成败全看弟弟今晚能否得手,就算身体早被撩拨的火热,但仍是难免分心。

程奕不满地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哼道:“朕已经很卖力的伺候你了,怎麽还不专心呢?”

说罢重重撞了一记,顶得陆华清一声惊喘,忙伸手推开他压过来的肩膀。“臣妾已经陪您做过一回,实在是累了……呜……”

余下的话语因他骤然加快的速度变成细碎的呜咽,程奕这才满意,压紧身下人完成最後的冲刺。再次释尽精华後,他抱住青年翻身躺下,却并不退出深埋在秘穴中的巨物。

“皇上,臣妾坐了一天的马车,真的很累了。”陆华清生怕他再做,想撤身将体内的东西脱出,却被程奕按紧臀部挣不得半分。

“朕知道,让朕再这样抱一会。”程奕揉捏著手中光滑的臀肉,拉扯开中间的小口,夹著仍未完全疲软的肉茎轻轻吸咬,不由也感慨起来。一年前还正千方百计的防著他寻死,哪想到一年後,他会如此乖巧在趴在自己怀里,随便自己挑弄亵玩。

他忍不住呵呵低笑起来,歪头亲吻怀中人的脸颊,咬著他的耳尖轻声道:“华清,我从小就喜欢你,费尽心思,只是想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虽然走了些弯路,但好在我们明了彼此的心意,结果总算是好的。”

陆华清趴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只是低低应了一声。程奕抚著他的後背又道:“我知道你仍然心有不忿,你怪我只让你做一名後宫的妃子。明日祭拜天地的大典我准备带你同去,我要让世人和神明都看看,你不只是我的妃子,还是我最重要的伴侣。”

陆华清心中咯!一声,只能装作惊奇的样子,支起头瞪他。“什麽?後宫之人什麽时候可以上祭坛了?”

“呵,我专门查过先祖留下的规矩,只写了女人不可登祭坛,并非後宫。虽然多年来早被解读为专指後宫嫔妃,但我们正好可以钻这个空子。”

见他是早有此打算,陆华清暗道要沈住气,微微沈吟又问:“今年的祭祀群臣都到了?赵相呢?”

“这……他身为丞相,当然也来了。”

“我不去,我没脸见他……”陆华清泄气般垂下头,叹气道:“若我也登上祭坛,不知外面还会怎麽传我。皇上嫌臣妾的名声还不够坏吗?这种破坏祖制的事,还是少做。”

“唉,好吧。我说过不会再勉强你,就随你好了。”程奕本想他身为皇帝,规矩还不是都随他说了算。但再想陆华清最爱面子,要他在恩师和昔日同僚面前,以贵妃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也确实有些难为他。

因明日事稠,程奕怕早起时惊扰他休息,於是只与他又温存片刻,便回了自己的寝殿。他前脚刚走,陆华容便探头进来,在门口酸溜溜地喊了一句。“四哥,皇上怎麽走了?我还等著皇上召我侍寝呢,你也该多替我说几句好话。”

暗中却对他笑著点点头,示意一切已经办妥,明日定可成功逃离。

☆、40

(四十)

次日清晨,程奕带领文武百官御林卫队,浩浩荡荡离开了山脚下的行宫,前往始祖山顶的祭坛。这一去带走了大半的人马,行宫顿时显得冷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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