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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情人(52)+番外

作者: 北不静 阅读记录

这夜阿岚守门,关霄灰头土脸回来的时候都快要到凌晨了。阿岚打着呵欠去开门,关霄却像是精神头很好的样子,一边打喷嚏一边说:“阿岚,我饿了。”

既然关霄要吃宵夜,阿岚便想到林积一向睡得晚,所以端了两盏红糖年糕汤上去,先给关霄,又给林积。关霄吹着口哨,像是怕在自己家里走丢似的,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进了自己的房间又转出来。关霄有时候就爱捉弄人,不过阿岚现在困得很,并不想跟他玩,所以全当没看见,送了宵夜便掩上门下楼。

关霄见林积竟然没锁门,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忙回自己房中一股脑抱起被子跑过去,先斩后奏地推门叫道:“阿七?”

林积“嗯”了一声,关霄便走进卧室,一进门就觉得自己又要完了。

室内光线朦胧,林积戴着眼镜的样子格外漂亮魅惑,再加上穿的是一件黑丝绸睡袍,些许威严之外又勾勒出纤毫毕现的玲珑线条,睡袍撩到膝盖,露出又长又直的小腿,脚踝骨骼阴影分明,雪白的脚背上青蓝的血管都隐含着香水的气味和温度。

关霄在男人堆里泡了好几天,今天刚放出来,光是这么看一眼,已经觉得喉咙发紧,但强令自己移开目光,在沙发上铺开被子。林积翻着书,随口问道:“你做什么?”

他头也不回,狠狠咽了一口,宣誓一样,“我睡沙发。”

林积正看小说看得入神,“你为什么睡沙发?”

他避重就轻,抽了抽鼻子,“怕把风寒传染给你。”

她手里像是顿了顿,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关霄一脸毅然决然,林积便微微一笑,“你听不听我的话?”

“听。”

林积笑得眉眼弯弯,拍拍床,“我让你睡这里,你睡不睡?”

“不睡。”

林积挑眉,关霄重复一遍:“我怕把风寒传染给你。”

她笑道:“那你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不去。”

“为什么?”

这次关霄竟然很老实地回答:“我想你。”

林积被他绕得啼笑皆非,“又不上我的床,你想我做什么?”

关霄仍然很老实,确实有些风寒的样子,鼻尖和眼尾都发红,神情显得更加诚挚,“不能睡你的床,也想看着你。”

这杆白旗举得飘荡不止,林积替他放下枕头,示意他当止则止。关霄一脸喜色,踢开被子跳上床,自己拍松枕头,见林积还在看书,便坐在一旁等着。她窝在床头,随意翘起腿,骨骼形状分明的膝盖圆圆地拱起,黑丝绸质地轻软,顺势滑到雪白的腿根。

几秒钟过去,静室里响起一声吞口水的声音。

林积抬起脸来,脸色古井无波,打量了关霄一会,一直把他看到耳朵发烫,才转回头,问他:“为了三少的面子,咱们家里是不是缺只猫。”

关霄忙不迭点头,表示明天就去找猫,林积便继续看书。关霄等得无聊,便说:“阿七,你难道不——”

林积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示意他看自己手中书的封皮。那其实应该称不上是一本书,只是译制的手稿,不知道是哪个当教授的朋友给她的,一叠稿纸上写着字而已。关霄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发现那书的名字比世尊讲经的山名还长,《法务赠大僧正唐鉴真过海大师东征传》,每个字上都几乎有佛光普照,光中写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只好继续等,直到楼下的自鸣钟响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催促道:“你病好了吗?为什么还不睡觉?”

林积翻过一页,“我病还没好,怕你对我动手动脚,只好多熬一会,看看能不能让你先睡着。”

月光透过窗棂透进来,照得室内仿佛也有一丝暧昧的云翳。落地灯上缠着数条鎏金橄榄枝,疏影横斜到她的侧脸上,唯有睫毛上罩着一层晶莹光明的柔暖,唇角上却是一片叶子的形状。关霄看得心痒难耐,伸手把那本破书夺走,手撑在她腰侧,几乎稍微一动就能蹭到她颈间的幽香,“你上次见我是九天之前,上次……是半个月前了。姐姐,你想我了没有?”

牙齿在肩窝里轻轻一咬,随即舌尖碾过微凉的皮肤。林积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话音就拂在他耳侧,“姐姐想阿霄做什么?”随即更近了一些,芬芳吐气绕进他的耳廓,“想阿霄欺负姐姐不成?”

关霄仍然吻着她的肩头,只觉得一星焰火灌入耳中,火星随着奔涌血流腾转而走,沿着脊椎一路烧灼而下,连指尖都灼烫了起来,胸中心跳如雷雨轰鸣,又如静雪无声。他哑声说:“姐姐想被怎么欺负?”却没给她回答的余地,突然俯身过去吻了吻她的耳后,“卑职在此,上峰尽管吩咐。”

他舌尖一燎即分,林积急忙抬手紧扣住了他的手腕,却被他一反手扣住五指压在枕中。他的舌尖扫过湿润的睫毛,随即是细巧的鼻尖,辗转向下,唯独放过唇舌,“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样?”

酥麻酸软在四肢间蔓延开,林积哪还说得出话,连咬紧牙关都觉得艰难。年轻人的指尖仍在四处点火,隔着薄凉丝绸逡巡过胸脯和腰肢,在下腹缓缓揉按,这才吻了吻她的嘴唇,抬头看她。她的脸颊上覆着一层熟悉的晕红,连眉目之间都是柔雾蒙蒙的艳色,他一边亲吻,一边缓缓拨弄刺挑,锐刃抵住花心,便要斩乱重瓣,却听她突然说:“不准。”

金陵商界人人都知道大臻公司的林老板天生披挂一身纵横家气,关霄比他们知道得更早,畏惧从小深入骨髓,当即真的动作一顿。她重复了一遍,声线更冷,“不准进去。”

时间分秒流过,关霄抵着柔暖濡湿,却不敢再动,只觉额角都浸出了汗,忍不住说:“都九天了!”

年轻人一脸委屈焦急,灯光笼罩之下,本就白皙的脸上越发显出眉眼和嘴唇色彩鲜明润泽。林积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脸,“姐姐是生意人,凡事喜欢凑个整。”

关霄被她拍了脸,却也笑了笑,“那我不进去。亲一亲行不行?”

他的嘴唇淡红饱满,像块甜蜜柔软的小点心。林积便微撑起腰,未语先启的唇角带笑,在他鼻尖一碰,“行。”亲吻再要向下,却觉肋下一重,被他紧紧按住。关霄拿膝盖压住她蹬动的双腿,吻了吻她的鼻尖,拇指一蹭她的嘴唇,笑得有几分顽劣,“今天不亲这里。”

林积的眼睛蓦地睁大了,随即意识到什么,腰身重重一弹,自是没有挣开,关霄的舌尖齿尖一一掠过人中,绕到下巴,在颈间吸吮一晌,突然旧事重提道:“你那天说什么迟了?”

这记仇的本事不知是跟谁学的,林积无奈动了动,“胡话罢了,你怎么还记得……”

他停了一停,在她逐渐难抑的喘息中替她拨了拨汗湿的额发,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不说,我永远不忘。”

林积的腰臂全被他死死控住,他吻了吻她的左胸,细细密密地舔舐那颗甜言蜜语尤为贫瘠的白色星球,咬啮着逼供那颗星星上缓慢绽开挺立的红色火山,“阿七那天说什么?”随即将耳朵贴上那片柔软微弱的跳动,凿壁偷光,势在必得。她望着天花板上氤氲的光线,像是在念属于别人的戏词,“……她说,自从阿霄来,就没有见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