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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的古代生活/金尊玉贵(132)

作者: 为伊憔悴 阅读记录

柏舅爷压了压火气,苦口婆心劝道:“淑真,宽容待人,给自己留个地步,也给别人一条生路,柳絮善良,你又何苦与她为难,不如放她离开。”

吴淑真苦笑,“不是我不想放她,是你外甥姑爷相中她,一心纳她为妾,我难道不想做个好人,让人念我的好。”

柏舅爷沉思片刻,道:“淑真,这次就看在我面上,放了她。”

半晌,吴淑真点点头,“就依舅父。”

柏舅爷听她答应,欣慰地道;“淑真,凡事别太较真,想开了,你就快乐了。”

“我家中有事,先告辞。”柏舅爷告辞朝外走。

吴淑真在背后突然说了句,“舅父,我跟柳絮之间舅父选择帮柳絮是吗?骨肉亲情抵不过一个外人?”

柏舅爷回身,“淑真,我是不想看着你走太远,想回头都晚了。”

吴淑真沉默,半晌,轻声问;“舅父对柳絮有好感?”

柏舅爷一愣,没回答,转身出门去了。

吴淑真手里捏着那张纸,展开,上面药名,她再熟悉不过,这副配方,服食的人慢性中毒,产生幻觉,不至送命,行动失常,脑子瞬间短路,停留在某一个点上,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烦躁多疑,行为乖张,性情大变。

柳絮早已觉察出,不动声色,就冲柳絮这份沉得住气,就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吴淑真回到上院,看见有几个下人还围在上房门口,等着听信,里面就包括宝珠。

这时,老太太房中一个丫鬟走来,在身后招呼吴淑真,“三奶奶,老太太招呼三奶奶过老太太屋里一趟。”

吴淑真停住已迈上台阶的脚,回身,问:“老太太知道了?”

那丫鬟道:“三房出了这么大的事,瞒也瞒不住,况且老太太不糊涂。”

吴淑真便跟着那丫鬟去邵老太太屋里。

邵老太太看儿媳进门,不似以往面容慈祥,儿媳行礼,不设座,吴淑真只好站着。

邵老太太黑着脸道;“听说冀哥被人下了毒,说是柳絮干的?可有这回事?”

吴淑真恭敬地道;“回母亲,儿媳正在查,冀哥被人往饭里下了泻药,不过吃了几剂小药,已经没有大碍了,请母亲放心。”

邵 老太太气哼哼地道;“你让我怎么放心,我的孙儿差点让人毒死,我这老婆子还能像没事人似的,你和英杰就说柳絮好,要抬举她,现在怎么样,看走眼了,这柳絮 的心太黑了,还未抬身份,若是成了姨娘,指不定做出什么恶毒的事,这事你速去查,要是那柳絮干的,决不轻饶,我邵家不能留这么恶毒之人。”

吴淑真不敢驳,站着听邵老太太发着牢骚。

“柳絮是你娘家带过来的,既然到我邵府,就要守邵府的家规,你嫁进邵家,是邵家的人,你的丫头自然也是邵家的奴才,我看就是你平常对下人太纵容了,心慈面软,这次决不能姑息,先打她个半死,然后送到官府治罪。”

吴淑真迟疑道:“若真是柳絮干的,发落了柳絮,三爷回来儿媳恐夫君怪罪。”

邵老太太一拍胸脯,“这事有我,他若不答应,要怪就怪我,你让他找我算账。”

邵老太太又是一阵数落,庶孙差点出事,她心里暗怪儿媳。

吴淑真从邵老太太屋里出来,晚秋搀扶着她往回走,道;“主子既然答应舅爷放了柳絮,可老太太这关怎么过?”

吴淑真道;“若想让柳絮脱罪,必得查个水落石出,不查出真相,别说老太太,你爷那关也过不去。”

晚秋问;“可是怎么查?谁都不承认进了东屋,就柳絮一个,嫌疑最大。”

“无凭无据,难以定论,只是怀疑不成,要找出真凶,还要费些功夫,即便知道是谁,她抵死不认,又奈她何?不过嘛……”

晚秋道;“奶奶是有了主意?”

“主意倒是有一个,不妨一试。”

☆、第90章

吴淑真把邵冀抱坐在膝上,温柔声问:“冀儿肚子还疼吗?”

邵冀摇摇头,“不疼了。“

吴淑真柔声道:“冀儿可聪明了,还记得昨晚吃饭时,柳絮出去,谁去看冀儿了吗?”

邵冀眨眨眼,似乎想不起来了,吴淑真循循诱导,“冀儿想想,难道除了柳絮,就没看见别人了吗?宝珠没看见吗?”

邵冀点点头,“看见了。”

“柳絮出去打水给冀儿洗手,冀儿看见宝珠进来是吗?”

邵冀不知可否,吴淑真亲了他脸一下,“母亲最喜欢冀儿了,好好想想,柳絮出去,是宝珠进来对吗?”

邵冀点点头,突然道;“宝珠偷吃冀儿的饭。”

吴淑真明白了,是宝珠无疑。

吴淑真对晚秋道;“把三房的人都叫到上房来,把柳絮带来。”

盏茶功夫,三房所有的人齐聚上房,看着上面坐着的吴淑真像是胸有成竹,纷纷揣测,私下里交头接耳。

吴淑真扫一眼三房的下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给小爷下毒的事件,老太太过问,定要交出真凶,不能冤枉好人,柳絮一个人侍候小爷,嫌疑最大,但是,昨晚小爷用膳前,柳絮出门打水,还有一个人进去过。”

宝珠站在念琴身后,身子一抖,屏住呼吸,不敢抬头。

吴淑真停顿一下,看看众人反应,众人都私底下议论,揣测是谁进了小爷的屋子。

吴淑真扫视一圈,命晚秋道;“把小爷领来。”

晚秋进去东屋里,牵着邵冀的手走出来,晚秋把邵冀送到吴淑真面前,吴淑真抱起他,让他坐在膝上,摸摸他的小脸,慈爱地道;“冀儿,你刚才说昨晚是谁偷吃你的饭?”

邵冀一点没犹豫,脆生生地道;“宝珠偷吃冀儿的饭。”

邵冀眼尖,一眼看见躲在念琴身后的宝珠,用手指着她,“宝珠坏。”

宝珠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抢步上前,哆哆嗦嗦跪倒在地,“不是奴婢干的,奶奶明察,奴婢没进过小爷的屋子,是小爷不喜欢奴婢,才这么说的,小孩子,不懂事,不知轻重,胡乱说的,奶奶不能光凭小爷的话定奴婢的罪。”

吴淑真把邵冀放到地上,手递给晚秋,“送小爷回屋。”

这厢众人都看着宝珠,宝珠叩头如捣蒜,“奶奶,真不是奴婢干的,奴婢为何要下药害小爷。”

吴淑真道;“那我问你,你是何时去园子里的,小爷晚膳送来后,还是之前?”

宝珠一愣,犹豫片刻,想说晚膳送来之前自己离开上房,送晚膳的媳妇看见她,还有上房别的人都看见她当时在,遂道:“大厨房送来晚膳后,奴婢离开的。”

吴淑真定定地望着她,突然道:“柳絮出去打水,你在哪里?”

宝珠又是一愣,声音低了几分,“奴婢站在廊檐下。”她不敢不承认,柳絮出门时,看见她。

吴淑真疾言厉色,“那么说,你看见柳絮出门打水,不在屋里?”

宝珠强辩道;“奴婢当时往别处看,没注意柳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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