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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也算是爱(101)+番外

作者: 智慧人生 阅读记录

“啥?”我立刻一蹦三尺高,迅速穿好衣服就往外跑,门外尴尬的站着一个人,人影默进黑暗中,但刚才让我出去的声音却是熟悉的,正是余越西。

我来不及看他直接冲进刚才战斗过的屋子,来了新一轮的挑战,又学了一次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又充当了一次接生婆的角色,然后我这个配角闪亮退场,彻底完成了我今晚的表演。俩男娃子,真够能生的,今天晚上男女性别比例再次发生变化。

等她把两个孩子都生完,天都快亮了。我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勉强张着眼睛把大人孩子伺候得差不多了才退出来。门外,马干事还没来,大家凑在一起研究怎么办好,张嫂子身边离不开人,而我们原定计划今天就要出发离开这里。最后决定,把张嫂子转移到县里的医院去。

天大亮,马干事是伴着难得的蓝天、黄土坡上的羊群的铃铛声和不远处传来的鞭子响、狂野粗放的信天游、七个劳累一夜此刻已经累到及至的人,以及睡在里面一大两小的平稳呼吸声到来的。

带着驴,开着车,将大人孩子送上车,缓慢的开着,我们则赶着驴跟在后头背着背包疲累的下山坡过山沟,大型的设备和行李都扔给毛驴了,剩余的装备我们自己背,就算这样也觉得很吃力。余越西原本打算再待上一段时间再走的,看这情形不走是不行了,因为整间客栈里未来一个月一个人都没有,他又不会做饭不会料理自己,只能跟着我们回县城。一路上这贵公子哼哼唧唧抱怨不断,一会说腿酸一会说脚麻,也没人理他,让他自己哼去。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就顺手把他手里的小包提过来一个,反正我这人比驴子有耐力,比马剽悍,皮糙肉厚的,不在乎多背一样东西。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又把小包抢回去自己背着。我看着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走走歇歇,好不容易挨到县城,每个人的脚上都走出一溜光闪闪的水泡,疼得人想掉泪,把张嫂子安顿好,直接从面馆子里要了几份面,在招待所的房间里解决掉晚饭之后就各自洗澡睡觉去了。太累了,一夜都没做梦,甚至连姿势都不曾换过,睡成死猪一般。

第二天,我们几个B城的学生就被那两位带队老师送上了回去的列车,临走前那两位老师对我说,那两个男孩有名字了,一个叫徐谢周,一个叫徐谢非。我愣了半天,没啥感动,只有点感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窗外送行的老师道,“哦,原来她男人姓徐啊……”

结果,我那番领悟立刻引来一群人的“切!”以及一副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两个老师跺着脚在外头咬牙切齿,“周非,你就轴吧!”;然后列车开动,我就把许多东西都扔在了身后。

凑巧聚个会

等再回到B城的时候,突然那么多的人,突然那么多的车,突然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又朝我扑面而来,感觉有些不太适应了,冷漠的面部表情,匆忙的脚步,不停按动着的汽车喇叭声,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我在寝室里睡了一天,第二天爬起来回了趟家,把从县城里带回来的别人送的土特产给我爹娘拿去,让他们尝尝鲜,我爹就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眯缝着眼睛问,“你这,真是别人送的?”

“啊。”

“什么时候有人能给咱家送礼了?”敢情,他认为送礼就是上层次了。我就笑,“送就收着呗,反正不收白不收,难道还能扔外头大街上去?”

“那倒也是。”

我又分了点东西给张叫兽和罗叫兽送去,得到另外一番评价,“我这辈子还真没指望周非能给我送礼,不过既然送了咱也就不客气了,不收显得外道了。回头去我家吃饭去,知道不?不许不去啊。”最后那句话基本属于命令。罗叫兽在旁边瞥了下他那美丽得过分的眼睛,“这点礼就想打发我?你送我礼不会是想让我在英文课上给你点好成绩吧?告诉你啊,你都缺了好多课了,回头给我补上咱什么都不说,你要是不给我补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突然,我立刻回归了现实,水深火热,大概没这么好的形容词了吧。

周非回归,当然要聚朋会友,找上吴东和王易去小酒馆喝酒,顺道问问那粒药片到底是个什么成分。聚会在小酒馆的时候,离老远吴东就朝我龇他那口小白牙,嘴里却没把门的,“哟,几日不见,周非都要脱胎换骨了啊。”

“是呀,原来够丑,现在更丑是不?您不亏我您难受是不?”我就乐。

“戈壁滩上的风沙没把你历练好啊这是,怎么说话呢,见面都不喊一声哥的?”

“哥也不能随便叫,随便叫的不真心,我搁心里头喊你无数遍了,那才是真心。”

“嘿,还没吃饭呢啊,你还真会挑时机恶心我。”

“跟你用挑什么时机么,张嘴就来啊,上层次了懂不?”

“成,我还真是服了你这张嘴,走吧,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龙虾鱼翅的这地方不称,但……”

“但鲍鱼海参的还是能找出几箩筐来是不是?”我截住他的话头,歪着脑袋看着他,一脸的流氓坏笑。

“我呸,你打秋风吃大户来了吧?!废话少说,给我进去吧。”一提我领子就把我扔了进去。

“哟,赶上警察审问了啊?”我嘴巴没闲着,但还是跟着他进了小包间。

“那药片化验出来了吗?”等酒菜上桌,我边吃边喝边问他。

“就一片药,说不好听的,被我们化验员这么一压都差点不够塞那台机器的牙缝的。”

“什么机器啊,这么大牙缝?!该改进了啊。”我接着跟他贫嘴。

“呵呵,谁知道哪个外国进口设备,我就说这老外高鼻子发明的那玩意真没谱,那机器得喂好多东西进去才能化验出个结果来,你那药片彻底报销了,但,结果还是比较令人满意地。”

“是不是那玩意啊?说这么半天怎么连个准信都没有?”我喝了口汤问。

“结论很简单,是。但是由于化验用光了所有的材料,现在要抓人也没证据,再说就一片药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话说回来,你那个玩这东西的同学家背景还真不一般呐。”

“一般?一般敢玩这玩意么?”我夹了口鱼肉道。

“也对,不过,他的交友状况还真是够复杂的,还不确定这玩意是从哪条线上流到他手上去的。”

“那就查啊,反正是你们警察的事,该我做的我一样没少做。”剩下的也不是我能关心的了。

“是,是,知道了,有必要的话还得找你帮忙。”

“好说呀,咱什么交情啊。”说完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杯子一仰头喝下一大口酒。还是三五个人蹲在这种小饭馆里不用顾及什么形象比较适合我呢。

正聊着,突然外面进来一个人,那人本是露了头就想走的,正赶上饭馆服务员送菜进来将门打开,我们的小包房就被暴露了,那人眼光一扫就看到了我们,于是信步上前,礼貌的站在门边敲了下门,一道清朗的声音飘了进来,带出一道菊香,“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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