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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徒子徒孙都疯了(42)

男人将脸凑近摇盅,将它缓缓拿开。

“二,十四,九,六,十七,五!”荷官大声喊出骰子的点数,“对偶!”

围观者骤然欢呼,男人更是喜形于色,他摇出来了三个偶数和三个奇数,这在规则里面可是大番,赢面极大。

他得意地看向对面,见少女似乎只是觉得有趣,未曾表现出任何慌乱,眯了眯眼。

她应该是不懂,否则肯定早就慌得掉眼泪了。

该宴屿眠了。

宴屿眠把六枚骰子在掌中握了一把,再用摇盅盖住,她随便晃了几下,就毫无征兆地掀开,如同在看锅里的白菜有没有煮好。

“三,五,十七,十一,十五,八。”庄荷高声喊出宴屿眠的点数。

围观者们摇头叹息。

这个组合并不在花色表上。

赌局一共五轮,每局的的番数积累,总番最高者获胜。

之后的三轮,宴屿眠什么花色都没能摇到。

而男人分别在第二轮和第四轮摇到了小花色,虽然番数很低,却也比宴屿眠啥也没有要好。

只剩下最后一轮了。

男人看向宴屿眠的眼中满是贪婪,如果不出意外,他赢定了。

他已经想好了等宴屿眠成为了他的家畜,要让她去做什么。

这一次,他又摇到了花色,而且还是番很大的小顺子。

男人脸上挂着掩不住的喜色,这已经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赌局了,甚至都因为一边倒的情况,让不少围观者觉得无趣。

盘口里宴屿眠赢对方的赔率甚至都到了1:70。

宴屿眠直到现在都不慌不忙,她再一次拿起摇盅,盖住六枚骰子。

仍旧是随手晃了晃,甚至连姿势都不专业。

不过这一次,宴屿眠停下后并未直接掀开。

她主动问道:“赢的一方会成为输者的主人,无论命令对方做什么都可以,是吧?”

“当然,输者可是家畜。”

得到肯定的回答,宴屿眠点点头。

众目睽睽之下,她拿开摇盅。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轰然闹声爆开,对面的男人瞪大双眼,猛地站起身撞翻椅子,拍桌失声喊道:“怎么可能?!”

骰子被震得摇晃,但还是保持着原本的点数。

二十,二十,二十,二十,二十,二十。

就连庄荷都震惊地张大嘴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他在云夜楼里主持赌局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头一回看到有客人摇出这个点数!

“不,不可能!你肯定出千了!”

男人愤怒地扑上来,就要搜查宴屿眠全身。

“愿赌服输,你现在已经要任凭我发落了。”

宴屿眠双手抱胸,全程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尤其是那双手,怎么可能有出千的机会。

再说,她也不屑于干那种事情。

“不可能,绝不可能!”

如果说宴屿眠的番数凑巧比他的大,还能用运气爆发来解释,可六个二十点?这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难以接受的不只是对方,还有那些押注买男人赢的围观者。

宴屿眠的举手投足都表明她是个新手,而且开头运势那么差,再加上男人已经赢过一次,许多人都觉得她输定了,花了大价钱押注。

看到他们捶胸顿足,懊悔至极的神情,宴屿眠心情舒畅。

亲自帮大家戒赌,她真是个好人啊。

只有极少人看着离谱的赔率,投了点小钱买宴屿眠赢,反正输了也不心疼,万一能赢呢?

如今买了她赢的围观者喜笑颜开的同时,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多买点。

“她出千了,她肯定出千了!”

男人绝望的嘶吼声中,被铁链拴在桌脚,本属于他的那只家畜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被男人狠狠一脚踹到在地。

庄荷手中凭空出现铁链,自行拴住疯了般的男人,被拴住的瞬间,男人的挣扎便硬生生停住了,如同那锁链有着不为人知的力量,让他不得不老实起来。

只是那双满看向宴屿眠的眼睛,仍然带着狰狞和疯狂。

宴屿眠从庄荷手中接过铁链。

既然男人成为了她的家畜,那先前输给他的那个人,也理所应当成为了宴屿眠的所有物。

宴屿眠牵着两根链子,在众人艳羡的注视中,拿起莲生玩偶,离开赌桌。

走出人群包围,莲生终于再度出声:“真的要带着他们两个吗?”

“确实有点不太方便。”宴屿眠想了想,干脆找了个僻静角落,从怀里拿出“福”纸,把他俩塞进了愁苦林里。

“哇!你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福字难以置信地嚷嚷道,“好难吃!呕——”

“忍忍吧。”宴屿眠把它重新折好,她投在墙上的影子悄然扭动着,好奇观察着周围种种。

那两个赌徒不见了,莲生这才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骰子做的很均匀,但上面刻有点数,每个面的重量还是会出现微小差别。”宴屿眠张开手,只见她掌中就躺着一枚二十面骰子:“前几轮我就是在感受每个面的重量。”

莲生:“…………”

莲生:“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宴屿眠轻笑一声,往楼上走去。

她能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许多视线,经过方才的赌局,她已经被注意到了。

云夜楼的二层开着上百间酒肆,酒香四溢,光是在外面闻闻就足够醉人。

影子凝聚成黑猫形状站在宴屿眠肩头,砸吧着嘴,露出沉醉神色,猩红眼眸紧盯着那一间间屋子:“里面,有很多故事的味道。”

“等有机会再让你吃。”宴屿眠低声提醒,“要是在这里闹出事儿来,可能跑都跑不掉。”

黑猫当然分得清其中利害,它强忍着蓬勃汹涌的食欲,选择再一次融入宴屿眠的影子中。

连生被宴屿眠抱在怀里,能看到的范围有限,一张张全然陌生的面孔从身边经过,带着沉醉的兴奋神色。

他们究竟是来自于多少年前的存在?莲生并不能够知晓。

偶尔会有人被从酒肆里扔出来,一路翻滚着撞上栏杆,周围的人见怪不怪,顶多侧身躲开。

被扔出的人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又贪婪地重新走进去。

那上了瘾的疯狂神色让人不禁怀疑,他们在酒肆里喝到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

宴屿眠也由此打消了进去看看的念头。

她继续向上到了三层,酒香被脂粉气取代,无数娇美女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嬉笑,她们脸上抹着厚厚的粉,身上的香味很重,衣幔层叠,犹如在刻意掩盖些什么。

也是在这时,宴屿眠看到远处的红灯楼下有一条青色的狭长之物浮现出来,她定睛细视,发现那是一条龙。

龙身下方的数百根杆子将其撑起,每根杆子都由一道身影掌控,控制着龙身上下翻飞,腾转挪移。

舞龙的人影全都戴着惨白面具,而他们手中的长竿也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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