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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317)

作者: 晓色初开 阅读记录

人马很快到了近处,二十来个人翻身下马,当先一名四十上下的男人,身穿着浅绿色官服,头顶乌纱帽,皮肤黝黑,两眼倒是炯炯有神。

豹幍卫在客栈门前两侧各自牵马,列成两队分站,将几辆马车拱卫在中间。

这官服男子一溜小跑,脸上带着笑,就要正面迎上。当前的豹幍卫卫士伸臂一拦,喝道:“站住,做什么?”

男子心里就是一惊,他故意穿着官服来,就是为了表明身份。哪知人家仍旧毫不客气将他拦下,他便知道这客栈中住着的身份定是极高。他可没敢认为人家是没有见识,不认得他身上的官服。

心里有了判断,脸上越发恭敬,笑道:“下官善仰县令特来拜见你家主人。”

那卫士将手臂一放,淡淡道:“等着!”

古逸之将眼前的事情看了个正着,不等那卫士过来请示,便主动上前招呼善仰县令:“大人请了,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见教?”

“公子是----”善仰县令打量古逸之的穿着打扮,问道。

“在下姓古,荧州太守乃是家父。”古逸之抱抱拳笑得客套温和。

“哦,原来是古太守的公子,古公子真是一表人才,雄姿英发啊!下官善仰县令裘同义,得遇公子,真是幸会幸会!”

裘同义一边说着,眼角余光看见打客栈里又出来两名少女,挽着手向马车走去,忙又道:“昨日听闻有位小姐在茶楼指出了下官的不到之处,不知古公子可否代为引荐?下官也可讨教一二。”

独孤维宁和古燕语好奇地向这边看了两眼,相携着上了马车。

古逸之道:“裘大人见谅,在下做不得主,得请示一二,大人稍候。”

说完颔首转身而去。

裘同义听他这么说,心中抑制不住兴奋,作为太守的公子还需去“请示”,说明对方身份极高,这要是巴结上了,前途岂不是......

他这边心中既是有些不安,又有点兴奋,目光追着古逸之,见他径自走向客栈门前,在一旁站住等候。观神态甚是恭敬,他越发的心跳加快。

少时,门内一名少女搀扶着一位老者出来。虽离得远,不能将那名少女的容颜看仔细,但神采照人之处,几令周围精致都熠熠生辉起来。

古公子举起手,略微地躬身禀告。

老者和少女同时眼光向这边看过来,裘同义急忙堆起笑容,远远的合掌躬身施礼。

只见那老者面带笑容微微朝他点头,那少女却皱皱眉头,扭过脸不知跟古公子说了什么,然后扶着老者的手臂径自朝马车而去。

裘同义心中一急,张口欲喊,古公子已经再次向这边走来。然后随着一老一少两人上了马车,一名颇贵气的青年在当间站了,挥手道:“启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上马,队伍缓缓动了起来。

古逸之向裘同义道:“抱歉,劳您久候。小姐还有要事,急着赶路,不方便见裘大人,大人见谅!”

裘同义极其遗憾,眼见队伍加快速度,忙道:“小姐路过弊县,下官作为父母官,理应接待,还请古公子再去禀报一声,下官已经备好下榻之处,请小姐赏光盘旋两日,也好让下官一尽地主之谊。”

☆、第三百三十九章 冤枉啊

古逸之伸手虚扶裘县令的手臂,两人避到一旁,队伍在二人身边慢慢过去。

“小姐的确急着赶路,不方便停留,裘县令盛情,在下定当禀报小姐知道。”古逸之依旧有礼客套的说道。

这时眼见队伍中那名下令启程的年轻人颇不耐烦的扭头看了一眼,那眼神满满都是倨傲。这年轻人身上有种矜贵之气,那是打小从锦绣帷幄的大家族里养出来的气质。他见过的大家子弟不多,但好歹见过,身上便是跟这名年轻人同样的气质。

裘同义深知在他们面前,他一个从七品的官员如同蝼蚁一般,随即不敢再纠缠,退而求其次问道:“敢问这小姐是何人?”

古逸之抱拳,词义恳切道:“未经小姐允许,在下不敢将小姐身份随意泄露。抱歉,告辞!”

他再次举手,带过身后家仆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点点头一夹马腹,小跑追向队伍。

裘县令望着不一会儿便只剩下黑点的队伍,嘀咕一声:“一个小女子罢了,身份再高,还能管得了朝廷的事?不过生的真是好,难怪会让堂堂的太守公子甘愿充作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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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越升越高,明灿灿的洒下万道金光,几缕金光穿透树叶与树叶的缝隙刺在树下打盹的林晟眼睛上,他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急忙揉揉眼睛,再使劲在脸上抹几把,睡意好歹稍微减轻点。

他坐在树下的青石山抻抻手臂,又起身活动几下有些麻木的腿脚,往前走了几步,手搭凉棚往前看。

“怎么还没来?难道消息有误,不是走的这条道?”林晟嘀咕一句。

他想起王家大哥告诉他的话:“他们一行打北边来,一路南下,你提前在向南的官道等候,定能等到人。你切记走得远点,最好出了善仰县,否则叫县令大人知道了,你的小命不知还能不能保得住!”

所以他夜半起行,赶了大半个晚上的路,提前来此等候。

思忖间,便见在三三两两的路人后面过来一队人马,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但人数不少。

他不由心头一阵激动,定然是了!王家大哥说了,他们人马众多,在路上走极显眼,这年头,出门在外带这么多人手的不多,不会认错。

人马在眼前越发清晰,他的心情越发激动,料来不会错了,跟王大哥说的一样,几十名护卫都是鲜衣怒马,带着兵器,中间护着几辆马车。

人马渐渐在他眼前放大,他都能看见前面护卫身上挎着的长刀的式样。

林晟深吸一口气,将一直揣在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双手举着往路中间一跪,大声喊道:“冤枉!小民冤啊!”

韦家驹伸手喝止队伍,瞪眼看着前面路中间直挺挺跪着,手里举着牌子的少年,嘴角直抽抽。

随即想到独孤二小姐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恐怕她见到这状况会感到十分有趣。

古逸之带马往前走了几步,和韦家驹对视一眼,脸上不由露出好笑的神情来。然后又往前走几步,道:“这位小哥,想必是找错人了,我们这里既不是官府,也没有巡按御史,你有冤情该去县衙大堂才是。”

林晟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不知道这队伍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没有用,但他知道,他没有其他法子,若他爹的案子刑部批复下来,那就只有秋后问斩一途,到如今他只有试一试,成败在此一举。

他自己都不知道拦路喊冤的对象是什么人,也回答不了面前骑着高头大马,一个就知道出身良好的公子的话,只得再次把牌子举了举,高呼:“冤枉啊,小民冤枉啊!”

独孤维唯在马车中听到这一生,伸手挑帘,问道:“怎么不走了,我似乎听到有人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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