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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262)

作者: 晓色初开 阅读记录

他虽不计较,但太后皇上若知情,定会对她产生不满,所以他才把罪名但在自己头上。

少时,衙差来报,杜岩也被安置好了。

独孤维唯忙起身去看,萧恪弯腰依旧把她抱起来。

独孤维唯当着父亲与李若虚的面,倒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殿下您放我下去,我能走。”

萧恪淡淡道:“别逞强!”

独孤绍棠看见这一幕,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既欣慰宁王待他的宝贝闺女如珠如宝,又失落从今而后闺女就不是自己的了。

二堂值夜人的房间便在旁边耳房,他们到的时候,杜岩仍旧昏迷,郑太医正在针灸。

萧恪看一眼值夜班房里的座椅,上面渍着污垢,便仍旧抱着独孤维唯。

几人没敢说话扰了郑太医,静静等了片刻,等郑太医将针一一拔下,独孤维唯忙问道:“怎样?伤势可重?”

郑太医起身先给萧恪施一礼才回道:“断了三根肋骨,性命无碍,但脏腑伤了,今后只能静养,再不能劳累。”

独孤维唯双眼一酸,眼泪差点滚下来,就是说岩伯今后都不能动武,以后便跟常人无异了。这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萧恪知道她心里所想,安慰一句:“好在保住了性命。”

没人比独孤绍棠更了解杜岩对于独孤维唯的重要性,他忙于公务的时候,都是杜岩在女儿身边默默保护,替她遮风挡雨。他对于杜岩也是感激的。

叹了一声,道:“别太伤心,他护着你平安长大,也该歇歇了,你今后好好给他养老就是了。”

独孤维唯含泪点头。

京兆府毕竟不方便,他们便跟李若虚告辞,将杜岩小心抬到马车上,带着人回定北伯府。

彼时,杜岩被打伤时,屈解追着独孤维唯去了,巡街武侯此时赶到,杜岩撑着一口气自报家门后便晕了过去。

所以分了一拨人带他去了京兆府,另一拨人去定北伯府报信,所以独孤绍棠才会得知情况,去了京兆府。

沈氏不可避免被惊动了,因来报信的人只说府里的下人犯夜,被带去京兆府,没说是杜岩,所以沈氏还不知道女儿也不在府里。

此时天亮,见萧恪抱了脸色泛白的女儿同丈夫一起回来,大惊失色,忙上前去问原因。

独孤维唯又拿在京兆府的一套说辞糊弄母亲。

独孤维清也被他爹派人找来,听完妹妹的话,眼神闪了闪,却没揭穿她。

独孤绍棠安顿好杜岩,又派了两个妥帖的人去照顾。心疼女儿一夜奔波,打发她跟沈氏去休息。

独孤维唯心里装着事,哪里能安稳去睡,执意留下跟父母和兄长说今晚的遭遇。

方说了一句去夜探李府,便被沈氏又气又急打断:“你也太胆大了点!说过多少次了,你表姐的事自有大人们操心,你大舅舅一直在设法对付李家,要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瞎胡闹!你这样多危险啊,幸好今晚没事,若是有什么事,你叫你爹娘……”

独孤维唯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哽咽道:“我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因为我行事冲动,才让李怀佑殴打大表姐出气,引得大表姐犯了病,我心中有愧,不亲手替大表姐报了仇,我心里过不去!”

☆、第二百七十七章 剩下交给我

萧恪起身过去,大手拍拍独孤维唯的脑袋以示安抚,转头向沈氏道:“只要她开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本王都给她兜着!”

沈氏一肚子话给萧恪堵回去,自家闺女有二十四孝好爹护着还不够,现在又来个纵得她无法无天的未婚夫婿,还不把天给捅个窟窿?

回过神来,位高权重的宁王殿下正弯腰细心给女儿擦泪,脸上的疼宠不加遮掩。她心里百味陈杂,暗叹,算了算了,她就是真把天捅漏了,也有人给帮着修补,她就不操这份心了。

独孤维唯收拾好情绪,继续给家人讲后来发生的事。

独孤绍棠一听屈解就是吴王世子身边的人,呼一下就站起身来,不用独孤维唯提示,马上就道:“还是为了那把刀来的!这么些年了,贼子竟然还不死心!”

这事情独孤维清也听说过,不禁喃喃道:“这把刀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吴王世子如今东躲西藏,仍是放不下?”

说话间,下人来报,禀报宁王府中的护卫有事求见。

独孤绍棠忙吩咐让人进来。

来人禀报萧恪,说是他们追着屈解到了延寿坊附近,屈解三绕两绕,他们把人追丢了。

延寿坊位于城西,附近住的是一些职司低的官员和一些富商。宁王府护卫进去搜查,翻遍延寿坊也没将人找到。

而延寿坊对过的布政坊是四夷馆所在,他们没敢进去搜查,现在正有人在搜查延寿坊附近的广德坊和紧邻的西市。护卫先来禀报进展。

萧恪打发人继续去搜,一回头看见独孤维唯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以为她急着给杜岩报仇,在想对策,便劝了一句:“不用担心,他受了重伤跑不远。”

独孤维清随口说了句:“若是藏到四夷馆里,恐怕有些麻烦。”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东胡人还在四夷馆住着,稍不留神,就会引发两国摩擦,处理需要谨慎。

独孤维唯听到这里,突然双眼一亮,叫道:“是了,我想起来了,屈解还真有可能躲在四夷馆!”

“此话怎讲?”独孤维清问道。

经独孤维清一提四夷馆,独孤维唯突然想起先前见到屈解,一直觉得他身上有种十分别扭的地方,此时突然想起来他身上的别扭感来自哪里了。

“屈解身上的衣服是左衽……”

她这一说,大家立刻明白过来,汉人遵从华夏风习,衣服都是右衽,而胡人则是习惯左衽。

“而且岩伯跟屈解打斗时,我发现他头顶用一个奇怪的发箍箍着,非木非玉,当时因为光线问题看不清楚,现在想来那应该是由兽骨做成。”独孤维唯又补充道。

胡人喜欢用兽骨做成的饰品,如耳坠、项圈、发饰等等,大魏人却接受不了这些。

独孤维清猜测道:“难道他是随着东胡使者入的京城?都烈知不知情?”

“也就是说吴王世子这些年都躲在东胡,找了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人影,若是去了东胡便说得过去了。”独孤绍棠沉吟道。

萧恪起身,向独孤维唯道:“回房休息去,剩下交给我!”

说完转身大踏步而去。

独孤绍棠忙追上,“我跟殿下一起去。”

出了房门,边走边把独孤维唯幼时因为那把弯刀,几番被吴王世子派人强虏,还有夜半入府的事跟萧恪简单说了。

彼时在马车上,因时间来不及,独孤维唯到没跟萧恪说这些事。萧恪脚步一顿,拧了拧眉头随即又加快了脚步。

二人在路上便着人调集人手去四夷馆。等他们到的时候,宁王亲卫豹韬卫和骁骑卫也集结过来,把四夷馆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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