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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命(20)+番外

她不敢想,不敢奢望,只想这一刻,抱着他,抱住自己的全世界。

叶正清握住她圈在他腰上的手,下一步,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想安慰她,可分明自己心里也苦的不行,情绪压抑在喉口,滚烫着的,浓烈的,翻江倒海,如果不是这样强制克制,他不确定能保持这份理智到多久。

他知道这是一件危险的事,他一时辨不清……

当他意识到这件事时,被心里矛盾的两个小人拉扯着,快撕裂成两份,一份逼他远离夏幼清,另一份却是出自本能的想,靠近她,拥抱她。

叶正清,她才十四岁啊。他用当初警告钟涛的话警告自己。

他逼迫自己,缓缓松开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用冷静克制的声音说道:“幼清,你不要哭,”他的安慰没有用的,身后的啜泣声变大,圈在腰间的力道越发紧。

叶正清心软,一咬牙,拉开夏幼清的手臂,一转身将人抱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轻柔缓慢:“最怕你哭,乖,别哭,哥答应你,只要一有空就回来。来,我帮你把眼泪擦了,等会儿让爸妈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夏幼清慢慢停止哭泣,带着哭腔:“你就欺负我。”

叶正清动作温柔,带着薄茧的手指擦在滑嫩的脸颊上,顺手捏了捏她撅的高高的嘴巴,笑:“我一会儿拿两个酱油瓶给你挂上。”

夏幼清听闻,嘴巴立马瘪下去,一双泪眼婆娑几分楚楚可怜望着叶正清,嘴里嘀咕念着:“哥,你不能嫌弃我。”

叶正清弯下身,平视她,两手一边,拇指擦过她的眼睛,指腹温热,夏幼清条件反射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皮跳动的厉害。叶正清的手指按在上面,从眼角到眼尾,狭长如同海岸线,手上动作轻柔耐心,女孩细嫩的肌肤宛如煮熟剥开的鸡蛋白,紧、致白皙,满满胶原蛋白掩饰不住的张扬的青春明丽,叶正清低下头,目光一瞬不瞬胶在眼前这张太过熟悉的脸上,熟悉的,闭上眼睛也能在脑海的画板中描绘她的五官,那一把稍显稚嫩的柔软甜腻的嗓音,以及香软的身体,常常觉得她像一团糯米团子,软软的,却又带着韧性,他眼里永远的小丫头,不知不觉竟在他心里扎下根深蒂固的种子,恍然醒悟,为时已晚。叶正清牢牢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小丫头就会随风飘散,眼前,她的一切都是他熟悉喜欢的,呼吸是,存在是,就连光下她脸上的绒毛也散发着可爱的味道。

他的手终于划过她眼角,从她脸上依依不舍撤离下来。夏幼清睁开眼睛,叶正清已经直起身体,手滑下去摸到她的手,握进掌心,嗓音有些沙:“去洗把脸。”

夏幼清点点头,依着他走去洗浴间。叶正清在门口等她,哗哗的水流声止了,夏幼清擦干脸,打开门走出来,抬头瞧见叶正清的时候还有些没想到,她以为他已经走了。

前额的发被水沾湿,贴在额头上,叶正清下意识就伸手帮她拨了一下,夏幼清也早就习惯和他之间的小动作,没有躲,反而抬头朝他笑了一下。

下楼吃饭,兄妹俩还和以往般亲密,大人们没有看出端倪。但是这几天饭桌上的氛围相比以前都要严肃很多,主要还是叶北良不满于叶正清的自作主张,整个暑假都没给过儿子好脸色看,眼看着临近开学,叶正清即将远赴北京,这往后父子俩见面的次数更少,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家,绞尽脑汁讨好父亲。

叶北良从来吃软不吃硬,叶正清正是摸透了他这点,加之夏幼清每天晚上黏着叶北良说一堆哥哥的好话,叶北良每回嘴里都会傲娇的说:“他哪里好了?”夏幼清极其认真地一一数列哥哥的好,十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笑嘻嘻的说:“叶叔叔,您的好比哥哥的加上十倍。”叶北良被她逗的哈哈哈大笑说她是开心果。也只有对夏幼清的时候,叶北良才会敞怀大笑。夏幼清趁势抱住叔叔的脖子撒娇:“那叔叔就不要再生哥哥的气了,好不好?”

叶北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好好好。”他只能答应。

乐的夏幼清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但还不够,她怕叔叔耍赖,勾起一根小指头拉住叶北良的大手,“叔叔,我们要拉勾盖章才算数。”

叶北良任由她拉勾、盖过章,在叔叔脸上重重的波一口才放开手。

晚上,叶正清回家已经很晚,她一听楼梯上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哥哥回来了,打开房门开心地跑出去,“哥!”

叶正清眼里一闪而过的疲惫之色被笑意代替,“还不睡?”他的声线低沉,喉头随着说话上下滑动。

“睡不着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哥。”夏幼清神秘兮兮踮起脚合拢两手凑到叶正清耳旁,叶正清配合地低下身,“什么好消息?”

夏幼清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叶正清微微眯起眼,“真的?”

“当然!我都和叔叔拉过钩了,叔叔不会言而无信的!”夏幼清拍拍胸脯,十拿九稳。言罢,背起两手笔直身体,后脚跟轻轻点地,像一只等着主人奖励的小猫咪。

叶正清揉揉她的脑袋,没忍住,手指忽而往下移去,沿着耳朵,捏捏她的耳垂,这才收住手,眼里的笑意浓的盖都盖不住。

“干的漂亮,唔,你说吧,想要什么?”

夏幼清漂亮的大眼睛一转,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话:“哥,带我去北京吧!”

第16章

不同于叶正清他爸,丁凡他爸丁显山接到儿子的录取通知书后,开心的快要飞起来,逢人就拿出通知书炫耀,就差放鞭炮庆祝了,回头瞅瞅老伙计叶北良,拍拍他的肩膀:“别苦拉拉一张脸,多少人做梦想考考不上,让我俩出息儿子中了,你说你不骄傲自豪,还跟正清欠你一百万似的,老叶啊,人生一场,看开一点,何必那么较真呢,也许他们不回公司是件好事啊。”

叶北良:“啥好事。”

丁显山:“先不说如今船厂效益不比过去,昨儿个我家那小子跟我分析,我倒觉得很可行。”叶北良直了直身子,听他往下说,“小子对电脑有兴趣,瞎折腾了几年,昨天他给我看他和正清设计的一个游戏,你别说,还挺有趣,我一个行外人都玩乐了,真不错。他昨天跟我说啊,老爸,以后的几十年里将会是互联网的天下,我也不太懂,不过听着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孩子们喜欢,你有什么办法,就让他们瞎折腾去吧。”

叶北良骂了句:“瞎胡闹!老丁啊,你儿子我管不着,我们正清毕了业必须得给我回来。”

丁显山笑:“难不成你真让他回公司来?回来他顶多也就占个股,公司管理再好,那也是国家的了!”

这一句话直戳到叶北良心窝子里去,半天没有开声。

丁显山的乐观精神没有感染到叶北良,反增加了他更加忧心忡忡,他一直把儿子的爱好和正职划分的清清楚楚。和叶正清的前途比起来,他想到的更多的是公司的未来发展,他心里很清楚,只要叶正清步上正轨,公司一定会在他的带领下越来越好的,他自己的儿子,他有把握。可是,叶正清显然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