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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缰(2)+番外

周弋呆住,紧接着轰然一声巨响,剧烈的震荡沿着车头窜上来……

南方在下雨。

冬日的午后,因为这场雨而变得更加寒冷。冷得人们只能赤裸拥抱在一起,才能用热情相互取暖。

木板床上的床垫已经用了很多年,摇曳让它发出挤压的残破声,就连它底下的床板也跟着发出咿呀咿呀的声响,更像是代替床上人的叹息。

“宝贝,叫啊……”他起伏在他的身上,胯部一次次撞到了邱杪臀上的肉,声音沙哑而颤抖,“你声音可好听了,特别是插你的时候。叫啊,我想听你叫……嗯……”

邱杪趴在枕头上,膝盖几次想用力支起身体,又被乔映洲压下来。

他太瘦了,胯骨摩擦到身上,每次都隐隐有些疼。可摩擦腺体所带来的快感令邱杪几度可以忽略掉这些,他紧紧皱着眉头,前面直挺挺地摩擦着柔软的床单,渗出的液体让床单黏糊糊的,贴在小腹上。

邱杪不想叫,也叫不出来。快感太强烈,几次让愉悦的声音从喉咙里溜出来,而他紧紧咬住了嘴唇。

“我操,好紧!嗯……”乔映洲环抱住他的腰,埋在他耳边问,“爽不爽?要不要射?嗯?”

邱杪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冷还是热,冲击让他意乱情迷。他喘着气,慌乱之中频频点头。

他攥住他的腰,用力往下沉了几次腰。

腺体不断被用力摩擦和撞击,令他痛快到麻木的感觉简直从尾椎蔓延到了全身。邱杪把脸埋在枕头里面,难以自已地发出了呻吟声,声声闷在了枕头里。

“噢!操!”他喊了一声,暴风疾雨般,忽然停下来。

邱杪有些呆滞地看着皱巴巴的枕头,感觉到前面还在淌水,像是不知所措一般挺立着,而乔映洲已经从他身体里离开,倒在了一旁。

“呼……好爽……”乔映洲喘着气,抹了一把脸。

他听到身后的喘息声,愣了愣,还是选择握住了自己。

“啊,我给忘了。”邱杪侧躺着,还没让自己彻底倾泻,便听到乔映洲在身后笑着说,“还有我家小宝贝没好呢。”

乔映洲说着,从后面伸过手,握住了邱杪原本的手,带着他一起动。

看到他握过来的手,邱杪心里涌出一股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这情绪让套弄时的感觉更清晰和充实,很快,手中有些萎靡的东西再次涨满紧实,又在他们叠加在一起的喘息中,到达了高潮。

第2章

事后,邱杪的身体很快就冷却下来。他静静躺在床上发呆,直到乔映洲起身去洗澡时给自己盖了被子,才回过神来。

他看到乔映洲把套子弄下来,丢在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然后裸着身体进了浴室。

屋子里太安静了。

邱杪捞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因为乔映洲平日里只上网,租的房子里并没有安装机顶盒。电视沙沙作响,过了半分钟才隐约可见公用电视台的画面。

正好是整点新闻时间。快讯播报北京附近的山道上发生车祸,车上有两名男性,目前已经移至医院进行抢救。据悉,车主是演员陆敖。

听到这个名字,邱杪怔了一下。他摸过自己的眼镜戴上,本想将新闻看清,但毕竟是主流媒体的整点新闻,就算车主在娱乐圈是怎样发红发紫,也只是被作为普通市民报道了十几秒钟。

邱杪平时不关注娱乐圈的新闻,甚至觉得眼下一些粉丝追星的行径疯狂得闹心,选择闭目塞听。

但陆敖他却是知道的。

去年他主演的电视剧在电视上热播,网络点击率高居不下,出席各大颁奖典礼,斩获奖项无数。已婚的身份并没有影响他的走红,反而有很多网友都说正是因为他结婚了,更丰富的生活经历才让他的角色塑造得更加圆满。

一整年,从年头到年尾,几乎都是陆敖的新闻。有时候他说一句话,就能被刷成热门话题,可谓是红透了半边天。

可真正让邱敏注意到陆敖,是一个星期前网络媒体曝出的新闻:他是一名男同性恋,结婚以后仍然和男同志交往,婚内出轨。

这一个星期以来,邱杪每天上网都能在主页上看到有关于他的消息。

全世界都把矛头指向了这个他们曾经捧在手心呵护备至的男演员,说他骗婚,说他婚前利用妻子炒作。还有人挖出了他利用潜规则上位的证据,仿佛亲眼所见一样描述详细,说他是怎样勾引编剧、导演和制作人的。

“嚯!车祸!”乔映洲洗完澡出来,见到邱杪在用电脑看娱乐新闻,“厉害了啊。这说的什么?车里还有一位周姓男性?是圈内的编剧。啧啧,殉情啊,这是。”

邱杪皱眉,“现在大家不是对同性恋很宽容了吗?”

“哎哟我的小宝贝。”他笑着摸摸他的头,“你别因为自己关注的全是腐男、腐女和GAY,天天刷出形势大好的内容,就以为全世界都在搞基了好不好?”

是这样吗?被乔映洲这么一说,邱杪倒真是怀疑的确如此了。相比乔映洲,邱杪的网络生活并不丰富。正如他所说的,邱杪的关注名单里面除了官媒和新闻外,基本上都是同志圈内的一些人物。大约因为如此,久而久之邱杪变得像井底之蛙一样,所看到的只能是这个圈里发生的利好消息了。

这段时间刷得火爆的新闻里并没有提及陆敖出轨的对象,在邱杪见到的为数不多的报道里,基本上提起那个人都是以“圈内某编剧”代称,偶尔见到提及姓周。

但无论是娱乐圈还是明星,对邱杪来说都是另一个世界,娱乐新闻在首页上看看简报就算了,并不会深入关注,所以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洗完澡出来,邱杪见到乔映洲正在津津有味地品味刚才那条消息。果然这样的车祸出现在一直无法冷却的新闻话题后面,再次引发了热潮。

邱杪坐在床上擦头发,用ipad订回家的火车票,对乔映洲关于新闻的评论听一点、不听一点。“我订明天上午的卧铺了。”

“这贱货什么意思?茶叶我包得好好的,她过几天了没自提,潮了怪我?妈的,竟然开差评。”乔映洲的电脑里传出了网络购物商家版的消息提示声,他眉头紧皱,一门心思联系买家改评论。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他对邱杪说,“明天?哦,好。到时候我送你去车站,是在城站吧?”

邱杪点点头,继续擦头发,说,“过完年,我就不过来了。公司安排我去成都项目部,起码得在四川待一年多。到时候有空再来找你吧。”

闻言,乔映洲愣了愣。

他关掉烦人的买家窗口,转身说,“去这么远?还这么久。”

“没办法,工作啊。”邱杪无奈地耸肩,“我这工作就是一年到头跟着工程走,有什么办法。”

乔映洲叹气,又继续和买家商量改评论的事,不满地说,“我说你啊,这书生身板一天到晚跟那些农民工混什么?天天跑到工地里算是什么事儿!赶紧辞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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