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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流(《茼蒿》的番外)(1)+番外

书名:意识流(《茼蒿》的番外)

作者:猫大夫

备注:

《茼蒿》的番外。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齐骧,芮忱 ┃ 配角: ┃ 其它:

☆、第 1 章

五分钟。

直线。

数值,零。

画面突然跳转到一个清清冷冷的地铁口,面对齐骧的愤怒,芮忱说,“我再也不一个人走了。”

“嘀——嘀——嘀——”

齐骧看到心电图上那根变成了水平的绿色线条,突然睁开了眼睛,蓦地坐起来。他被噩梦惊醒,坐在床上气喘吁吁,冷汗啪嗒啪嗒地从脸上滴下来。他怔怔看着被子上被汗水打湿的痕迹,擦了擦汗,望向窗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下了雨。

放在床边的手机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信息,齐骧从抽屉里找出电源适配器,插头插在床脚的那个插座上。手机屏幕再一次亮了起来,他看到了日期。

这天是周日,加上昨天出过诊,应该是不会有人打扰他的一天。

齐骧坐在床上看着四十几平米的房子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站起来,走往卫生间刷牙洗脸。

临近春节,这座外来人口占了大比重的城市渐渐成为一座空城,齐骧还记得昨天晚上从医院回来,开车经过三里屯,尽管到处都在搞春节前的活动,但气氛却明显没有圣诞节时那么洋溢。

圣诞节……齐骧想起前年的平安夜。

原本和芮忱约定要一起过,吃饭、看电影、逛街,还在五星级酒店里订好了房间。为了这个平安夜,他们前一天就把伽马送到了朋友家寄放。可是当天早上,芮忱负责的一名患者病情恶化,必须立即进行手术。他作为一助在下午进了手术室,一直到圣诞节的凌晨才下手术台。

那个平安夜,齐骧无所事事,一个人在他们订的酒店房间里看了一晚上的电影,自己在床上看得睡着过去。芮忱将近清晨六点来到酒店,身上带着一股子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他脱了鞋子和袜子,倒在床上就睡了,齐骧说了他好几次也没能把人叫起来,只好帮他把羽绒服和毛衣也脱掉。

芮忱摆脱了厚重的衣物,立即往被子里钻。齐骧还没来得及下床帮他把羽绒服挂起来,腰就被他一把抱住。

他愣了愣,低头看着怀里迷迷糊糊的芮忱,听到他呢喃抱怨,“困死了……”

齐骧算算时间,他起码在手术台前站了十个小时。

大医院的普外永远都是人满为患,人们都说学医很辛苦,可在齐骧看来,芮忱最清闲的还是没有毕业的时候。那时他总是有时间去上海找他,而他每次来北京,芮忱也永远有时间作陪。

其实就连刚毕业那两年,也算不得十分忙。所以齐骧在能够独立担当起一名医生的职责以后,就辞去了上海的工作,来到了北京。刚开始他们都能够有规规矩矩的周末,像普通情侣一样一起约个会,或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呆个一整天。

伽马就是在那时候抱回来的。它是一只纯种贵宾犬,棕褐色的皮毛饱满油亮,从小就非常可爱,唯一的不足就是尾巴上有伤——那是它的妈妈咬伤的。在齐骧和芮忱都最不忙的那段时间,伽马在他们家里度过了幸福的童年。后来芮忱转到了普外,工作渐渐忙碌起来,齐骧本身的工作本就算不得清闲,两个人陪伽马的时间便越来越少了。

齐骧陪芮忱睡了一个早上,他中途因为穿着衬衫不舒服,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自己爬起来脱掉了衬衫。可到底还是过了睡觉的时候,没到中午,芮忱就醒了过来。

“不睡了?”齐骧拿过手表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要吃午餐的时候。

芮忱困倦不堪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看了一眼陌生的天花板,回过头来说,“我想吃薯片。”

“薯片?”他坐起来,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现在?”

他无比肯定地点头,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说,“清新黄瓜味的。”

齐骧托腮打量了他一阵子,他被看得莫名其妙,忽然睁大了眼睛,笑着伸手掐他脖子,“想什么啊?思想太肮脏了!”

“我可什么都没想!”齐骧笑着挣开他的手,说,“那你在房间里呆着吧,我下楼给你买。”

芮忱连连点头,样子看起来是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自己去买的意思。

齐骧穿好衣服,把羽绒服拿过来披在身上,回过头看到芮忱再度倒在了松软的枕头上。他睁开一边眼睛,半边脸埋在枕头里,看着齐骧,笑得狡黠而满足。

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走到床边,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弯下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记得带钱包。”芮忱懒洋洋地提醒。

齐骧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钱包揣进羽绒服口袋里,出了门。

酒店楼下附近就能找到一家便利店,齐骧出了门才发现在下毛毛雨,尽管如此,也没有办法阻止街上成双成对的人前行。

齐骧在酒店门口站了将近半分钟,直到一对紧紧依偎的情侣从酒店里走出来,与他擦肩而过。他把羽绒服的帽子往头上一扣,双手揣在口袋里埋着头快步往对面的便利店走。

便利店门口挂着圣诞花环,对外窗户上也喷着雪花,满满的圣诞节气氛。齐骧一进门就听到了热情的招呼声和节日祝福,但他没有回应,径直往膨化食物的货架旁走去。

他买了两包清新黄瓜味的薯片和两盒牛奶,结账时看到收音机旁边的盒子里放着一盒零售的进口夹心巧克力。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店员微笑问道。

齐骧听到这话,才发现自己已经拿起了两颗巧克力。他把巧克力放到了桌上,“谢谢。”

店员亲切地微笑,把那两枚巧克力也扫了条码,总额报给了他听,“请问刷卡还是付现?”

刚刚结束的圣诞节歌曲没停多久,齐骧就听到了完全没有关系的一首老歌。他正疑心是不是店里的播放器出了问题,余光瞥见店员一脸疑惑看着他,忙把钱包拿出来。

里面没有零钱,他想起芮忱提醒他记得拿钱包,不由得扬了扬嘴角。“手机付吧。”齐骧拿出手机打开支付客户端,而店员这才在他进店的第十分钟看到了他的笑容。

再回到酒店房间,齐骧关上门,把门反锁,走进来看到芮忱仍然赖在床上没有起床。

“你的薯片。”话音刚落,就看到芮忱睁开了眼睛,齐骧好笑地把一整袋东西丢到了被子上,走到桌子前拉开椅子坐下来。

芮忱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两只手把眼睛揉了揉,懒洋洋地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包薯片,哗啦一声打开,没什么精神地吃起来。

齐骧靠在桌上,托腮看着他吃东西,过了一会儿说,“外头下雨了。”

“下雨了?”他下意识往窗户外头望,才发现窗帘合得很紧,“我早上回来的时候地面是有些湿,那时以为是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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