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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度(37)

“别说了。”

“师兄别说了才是,芷凤爱你,我知道。”袁苍山拍拍艳阳天身上盖着的被子,道,“那时回来吓着你们了。”

艳阳天猛吸一口烟,左手用力抓着右手说:“你才是别说了,芷凤根本不爱我,她当时大着肚子,成何体统,谁都没想到你会回来,也没想到孩子没能生下来。”

他顿了会儿,继续说:“我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她喜欢你 ,你也喜欢她,本来多好的姻缘,为什么你要和我去眉山?”

袁苍山倒很豁达,道:“有缘无分罢了,再说,去眉山去的也很值得。”

艳阳天拿了烟灰缸过来,掐灭了香烟,他看着袁苍山,他的容貌没有太大的改变,也不显老,还是和少年时一样精神。艳阳天说:“我后悔你和我一起去眉山,一点都不值得,你现在这样全部都是因为我。”

袁苍山诧异:“我现在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啊。”

艳阳天咬牙看他,在他脸上看不到半点后悔之情,艳阳天握紧了拳头,说:“那种功夫,不要再练了。”

“原来是说这件事。”袁苍山笑了,他伸手握住了艳阳天的手,来回抚摩着说,“师兄,放松些,许多人都说武功都是假的,不过是打架的玩意儿,那是他们不懂,可师兄你懂啊,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一个人的武功造诣到底能有多高吗?”

“高有什么用?高能当饭吃?”

“人活一世,就是为了吃饭?”

“吃喝拉撒,光是这四件事还不够你忙的?那是魔功,我去学是为了稀释血里的毒性,普通人学了就不再是人了,你也不懂?”艳阳天高声质问,袁苍山扫兴地松开了他,起身说:“看来我接下去问师兄周家小子去了哪里,师兄也不不会说的。师兄大可不必因为对我心怀愧疚揽下我杀过的那些人,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愧疚,那门功夫我能学到我很高兴,我看到了不同的风景,体会到了不同的境界,我还要感谢师兄。我没想到今天还会再看到师兄你,周家小子没有杀你,我实在觉得很奇怪。”

艳阳天不语,袁苍山道:“有朝一日他要是发现了真相,想来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

“他不会去找你报仇,我不会让他去。”

“哈哈哈哈,倘若师兄还有武功在身,真想与你切磋一二啊。”袁苍山笑着走了出去,留下艳阳天独坐屋中。太阳落山,余晖刺目,艳阳天眯起了眼睛往窗外眺望,本是灿烂盛大的光芒,看久了竟成了一片漆黑。

艳阳天点烟,抽烟,屋子里有些冷,更多的还是烟味,他抽完一包烟就睡下了,可又睡不着,听到有人翻窗进来,他睁开了眼睛,进来的人俯身在他床边看他,两双黑眼睛对上,艳阳天轻轻地说:“不要去找袁苍山报仇,想都不要想。”

周白清却没说话,他长久地看着艳阳天,看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他把手伸进艳阳天的头发里,继续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然后才爬上床。艳阳天想问他事情,周白清不让他开口,伸手掩住了他的嘴,他另外一只手滑进了艳阳天的臀缝里稍微做了下扩张就抽了出来,换上自己腿间的凶器。艳阳天忍着痛使劲呼吸了两下,周白清松开手,嘴唇贴在他耳旁,热滚滚的呼吸扑在艳阳天耳背,他耳朵很快红了。周白清还是不说话,在和艳阳天的性/事中一反常态地保持沉默,只是抱紧他,前胸贴后背,一下又一下把性/器往深处送。艳阳天看不到他的脸,也听不到的声音,光是感觉到有人抱着他,身体温暖,男人的性/器在他身体里搅弄,湿滑的液体不断从私/处分泌,摩擦引起的快/感吞噬着疼痛与羞耻,艳阳天闭上了眼睛,不经意间轻吟了声。这声呻吟太轻了,周白清都没听到,但是艳阳天自己听到了,他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暗地里骂了自己好几遍。侧着身子进出似乎不能获得最大程度的快感,周白清很快就换了个姿势,将艳阳天压在身下,扶着他腰加快了抽送的频率。艳阳天前几日吐血后还未完全恢复,周白清从背后抱住他干他的时候他就快支撑不住了,更别说他现在来势更猛更快了,没几下艳阳天就塌下了腰,趴在了床上,身子软软的,嘴里不住喘气。周白清把他捞起来,把他屁股抬高了,双腿分开,拉起他双手不让他用胳膊撑着床,握紧了他手一顿狂插,艳阳天被他弄得恍恍惚惚,神智混沌,身体却反而更为坦诚,他后/穴受不住刺激淫/水直流,裹着周白清的性/器,给它适当的润滑又带着点粘性似的,牢牢吸住不断它。

不断扑打船只的海浪终于将船只吞没,艳阳天难耐地仰起了脖子,忍不住发出轻微地呜咽声,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海上沉沦还是在行赴巫山的路上,他觉得身上湿了一大片,像是海水泡着他又像是山上的雨雾裹着他。这雨雾虽湿,却暖,手穿过去,一阵暖意就袭了过来,艳阳天想到了眉山的太阳,那日他与袁苍山去眉山看日出,山里清晨起了雾,走到半山腰就看不见下面了,他们好似在云端行走,有说有笑。到了山顶,太阳正好从云层里跳出来,硕大的一个,光芒却意外地并不炫目。袁苍山在他身边说:“师兄就该多出来走走,看看,外面的风光这么好,总是窝在家里有什么意思?以后啊,我就陪着师兄云游四海吧。”

他说这话时,艳阳天特别想拉一拉他的手,或是亲一亲他的脸。然后袁苍山又说:“我,师兄还有芷凤,我们三个一起,云游四海。”

艳阳天愣住了,他没其他的话好说了,只能喊一喊袁苍山的名字。

“苍山师弟……”

这最后一个字颤抖着差点跑没了,艳阳天的嘴没来由地被人堵上了,有人亲了他,但是袁苍山和眉山的日出,眉山的雾早就不见了,亲他的是周白清,黑夜里亮着双眼睛野狼似的周白清。

周白清这次亲他没用牙齿,也没用舌头,就用他软软的嘴唇碰他软软的嘴唇,碰了一下,两下,直到艳阳天抿住双唇他才不亲了。周白清对他笑,眨着眼睛说:“真是抱歉了,躺在这儿干你的是我,不是你师弟。”

艳阳天出了身冷汗,一阵阵地心虚。周白清抓着艳阳天翘挺起的性器,掐了两下前端,说:“我就该把刚才那段拍下来,给你师弟看,看看你对他多痴情,被别的男人干的都快射了还尽想着他。”

艳阳天推了推他,想把他从身上推开,周白清掐着他屁股却插得更深,这一下来得突然又刺激,艳阳天差点就射了,他强忍下来,说:“你不要去找他。”

“哦,你还要脸啊?”周白清拍艳阳天脸颊,不无鄙夷地说,“被男人干就算了,被干的时候还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啧啧,你说你是不是天生就是……”

艳阳天斜眼瞪他,哑着嗓音打断他:“我说你别去找他!你去找他只有死路一条,就算加上马二,加上南奉天都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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