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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团选秀假扮海外选手(155)

接下来的日子, 除了偶尔听身心备受折磨的李绪吐槽所见所闻,赖羽冬大部分时间泡在练习室里,采用三段式日程表。

中午十一点起床,利用吃完饭的消食时间, 小练一会儿个人舞台。

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 固定的团体舞台练习。

散伙后再练到凌晨三四点, 根据当日学习情况, 合理划分个人舞台、团体舞台和主题曲复习的占比。

虽然时间排得比以往要紧凑,但却是最轻松的一次。

主题曲, 无头苍蝇。

一公,队友危机。

二公, 舞蹈地狱。

三公, 全新挑战。

仿佛从地狱难度回到普通难度。

尽管如此, 最轻松不代表一点困难都没有, 这次的折磨是个人舞台。

《Lose Heart》, 真的太难唱了。

自从MP3下载歌曲后,赖羽冬把这首歌听了无数遍,以此为基础, 加上这些天的细致练习, 他攻克了大部分难点。

发音、节奏、拍子这些老生常谈的要点, 他再熟悉不过了。

但如徐案所言, 音域确实是他的弱项。

徐案所写的歌大部分属于好听但不好唱的类型, 包括这首也是, 所以他手握一堆冷门歌, 除了流量导致劣币驱逐良币,还有个原因是难度致使传唱度低。

赖羽冬的先天条件更适合唱中低音,播音主持不追求音域跨度,所以《Lose Heart》的音高于他而言,仿佛他站在地上仰望头顶飞过的UFO。

整首歌共有两处噩梦般的高音,一处他时破时不破全看天意,另一处则是百分百破音。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拉风箱。

还好专用练习室没有直播机位,不然他要关弹幕才能保证练习质量。

“再破下去只能换歌了。”李绪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笔,他写rap词写到失心疯,溜出来探班散心。

作为rap担,他能提供的建议寥寥无几:“徐案说过,唱高音的要领是气息和声带闭合,你不要练练这方面?”

“我知道。”赖羽冬放下歌词纸,双目无神,“但你知道我是什么专业的吗?”

“啥呀?”李绪冲浪没刷到过这条冷知识,“小龙虾专业?电竞专业?总不可能是母猪产后护理吧?”

“……还有这些专业?”

“有啊,不信你出去查查。”

赖羽冬承认是自己见识浅薄了。

“我是学播音主持的。”

李绪大胆地嘲笑:“怪不得一开始你说唱像诗朗诵。”

“是的,谢谢绪哥救我于危难之中。”

眼看对方即将一个暴起,赖羽冬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声乐中的气息和声带闭合,好巧不巧,和播音主持是共通的。”

“所以你唱不上去纯粹是因为没救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你的概括听起来有点残忍。”

“我在这儿听你破音半天,对我的耳朵更残忍。”李绪吐槽道,“第一个高音你努力一下可以成功,第二个高音估计是没救了,但用假音说不定能顶上去。”

赖羽冬沉思:“假声我会,但要怎么顶上去?”

李绪斜眼:“你觉得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赖羽冬愣了一下:“我以为你是来帮我的。”

“你又不唱rap,我能帮你啥?”李绪把笔收起塞进口塞,“这样呗,我帮你把徐案叫过来,让他给你诊断一下。”

“会不会太打扰他了?他可能还在练舞。”赖羽冬犹豫不决,“其实我是打算去找姜老师。”

与只验收一次的团体舞台不同,个人舞台每一大类各配置一名专业老师,每天都可以去咨询,但他们有固定的坐班时间,并且只能一对一教学。

他的计划是把整首歌练熟,归纳出所有问题,再一口气去找声乐老师解决。

“不会,他开心还来不及呢,说不定每天在心里嘀咕‘佑树怎么还不来找我?不是要唱我的歌吗?'。”李绪对偶像的心理抓得相当准确,“再说了,vocal组那么多人,排队排死你,轮到你也分不了多少教学时间,而且徐案肯定唱得更好。”

赖羽冬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

李绪瞬间心情舒畅:“是吧?我去喊他来。”

“我去吧。”

“你在这儿坐着。”李绪一把把赖羽冬按下去,“我喊完他就回去了,顺路而已。”

“那就麻烦你了。”赖羽冬无奈道。

难得见到李绪那么热情地主动争取做一件事,那就随他去吧。

没过一会儿,被李绪钦点的声乐老师推开练习室的门。

黑色的发丝七零八落地翘着,没有妹妹头该有的顺滑,衣服领口皱巴巴的,一看就是刚逃脱练舞的魔爪。

徐案半个身子藏在门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佑树,李绪说你非常需要我来亲自教你,真的吗?”

赖羽冬:“……”

他一个字都没说过。

对上室友期许中略带不安的眼神,赖羽冬不可能毫无人性地戳穿李绪是在夸大其词。

况且他确实很需要徐案出手相助。

是以,赖羽冬绽开温煦的笑容:“当然是真的,我特别需要你的帮助,但可能会耽误你一些时间,会影响你练舞吗?”

“没问题的。”徐案侧身从门口走了进来,“今天的练习已经结束了,金熙恒说按照目前的进度,验收课前能全部收工,后面几天再巩固一下。”

他靠近坐下:“是什么问题?”

“破音。”赖羽冬在歌词纸上指出来,“这句词是唱到这个词偶尔会破音,还有这句词,爆发性的高音上不去,没有一次成功全破了。”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徐案无意识地补刀,“我先听你唱一下。”

“好。”

也许是班门弄斧太紧张的缘故,赖羽冬不幸两处统统破音,声音仿佛在空气中劈叉。

但他意外地没有太羞耻,可能是因为以前唱过更难听的版本,这次好歹能听出是哪首歌。

赖羽冬用歌词纸挡住下半张脸:“我还有救吗?”

徐案如实告知:“第一个肯定有救。”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

尽管早已猜到结局,但赖羽冬还是不由得悲伤起来,他抱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心态,虚心地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为什么那一处很容易破音?”

“发声方式不对,挤嗓子。”

“但我不是没用嗓子唱吗?”

“胸声转头声。”徐案担心初学者听不懂专业词汇,正想补充说明,“头声是……”

“我知道。”赖羽冬及时打断,没必要将时间花费在对熟悉领域的科普。

“那太好了,我教你怎么发头声。”

“我会。”

“那……你再试试看?”

有了徐案的指点,赖羽冬将这一句反复唱了几遍,前几次他没适应换声点,后面越来越熟练,连唱好几次,一次都没破音。

轻松解决一处,轮到下一处。

赖羽冬提及刚才听到的方法:“李绪说应该能用假音顶上去,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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