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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吗(76)+番外

作者: 明顾 阅读记录

周越说,“我”

陈寒没让她我下去,因为感觉她也说不了什么好话,复又低下头,封住她的唇,在唇舌间反复辗转。

有清新的薄荷味。

周越心不在焉的想着,她买了薄荷味的牙膏吗?

周越虽偷摸看过不少小黄文,但至今对这事的了解还停留在理论水平,心里有预感今晚怕是跑不了了。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不但不回应,还避免眼神交流。

既不专心也不投入。

「嘶」她唇上一阵痛,迅速回神。

这人居然还敢咬她!

他却忽然离开,两个人的呼吸都凌乱而急促,周越整张脸都红透了,嘴唇红滟滟的。

他喊,“周越。”

这种连名带姓的叫法听起来有点怪,她一抬眼看,他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稍抬了一点身体,悬在上方沉沉的看着她。

“干嘛?”她很不自在扭了扭。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他问。

“得有,”这问题突然又正经了,她歪着脖子想了想,忽然有点恍惚,“四年?”

四年了。

“这么久了吗。”她自言自语道,“好像真的是很久了哎。”

“嗯。”他说,“这么说我忍了四年了。那真的是很久了。”

周越梗了半天,愣是没接上话。

窗外有雪漱漱落下,房间里极静。

只是灯有些太亮了。

他眼神专注而深邃,热切又克制,一瞬不离的看着她,四周的温度急促上升,氛围暧昧的一发不可收拾。

周越活活被看的打了个寒战,简直受不了。

还有这么盯着人往死里看的吗?

她恍然间觉得头上的灯好像变了个颜色,似乎从白光转为暖黄调,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稍仰起脸看了一看。

她脸上的婴儿肥这一两年间渐渐褪去,扬起脸时下巴勾出了柔和的轮廓,眼皮起了褶儿,眼神有点迷茫,看起来也是不知今夕何夕了。

他这么看着,也有点受不了了。

他把手放在她腰的地方,轻轻点了一下,声音沉沉,“行吗?”

她浑身一抖,好像有电流从他手指那一块滋滋流过,极其酥麻,好像刚到北方的时候,冷的打寒战。

那一道声音极低,丝丝绕绕的钻进她脑子里,缠住了每一根神经。分明是很轻的话,却仿佛给她来了个当头棒喝,当场被砸晕了。

她盯着面前那张每一处都长的规整的脸。

这是勾引。这绝对是勾引。

她木木的问,“我要说不,您能起开吗?”

“不知道。”他想了想,“要不你试试?”

她没试这种肯定会被怼回来的蠢话,心脏跳的太欢脱,有一瞬觉得要停了,他低下头,炽热的嘴唇沿着脖颈线一路流连,她晕头晕脑的喃喃道,“我头发是湿的。”

“我也是。”他低低答。

而后他那一个吻,非常轻的,落在她锁骨上。

第57章 流水账番外·到白头

陈寒多年来作息都很稳定, 即便是在假期,一到了点,耳边仿佛也还能听见晨起集合的哨声。

六点左右就睁眼, 雷打不动。

旅馆是民居改的,窗帘的遮光效果一般,他一睡醒, 觉得外边天似乎亮了。

脑子照旧混沌了几秒, 常年严苛的军人作息迅速回神,记忆翻涌而来。

周越微躬着身,背对着他,缩在他胳膊底下, 睡的无知无觉的。长发散乱的铺在枕头上, 沾的脸上也是, 带着洗发液的清香。

现在头发干了,他忽然想。

缓了一会慢慢的想把胳膊抽回来,周越就着他抽胳膊的势头, 也跟着一滚, 鼻头皱了皱, 顺畅的滚进了他怀里。

他浑身僵了一下,手抬起又放下, 好一会才挪一挪, 轻手轻脚的起来, 洗漱穿衣。

到窗帘前拉开一看, 外边静悄悄的,没什么人走动, 也没大亮, 只是雪光辉映。

他拿冲锋衣穿上, 开门出去。

二道镇民宿很多,这时节也不是旺季,老板清闲的坐在柜台后面,“起这么早哦。”

他笑笑,推开玻璃门,一阵冷空气扑面而来,迅速化解掉了身上的暖意。

外边满地的雪堆积,白的有些晃眼。

抽烟的时候抽进肺里都是凉的。

在外边站了一会又推门进去,“这儿真冷。”

“这几天还好咯,已经转晴了,雪都没下了,前段日子才叫冷,大雪,高速路都封了,进不去出不来的。”老板说,“你们来的算巧,早几天来,长白山也进不去。”

他问,“这几天游客多吗?”

“不多,天池封了,只能进山看看,没什么人来。”

他遗憾的哦了一声。

“您知道怎么上山方便?”

老板递给他一张名片,“有上山的班车,打电话会告诉你在哪儿等,外边儿有出租车揽客的,有时候会比较贵,班车一样的。”

他道谢。

周越披头散发的愣怔怔在床上坐了好久,抚了抚右肩上红红的印迹,完全不敢回想昨晚的事。

小黄文看多了遭报应啊。

这他妈都什么事儿?

她的旅行计划还一步都没迈出去,才第一天啊。

结果现在只想从窗户跳下去买张机票赶紧跑路。

陆纤纤这种朋友,再多一个日子就没法过了。

她懊恼的抓过手机来,昨晚陆纤纤的信息都没来得及回,这王八蛋又给她发了好几条过来,“卧槽你他妈是生气了还是被扑倒了?”

“我希望是后者,诚心祝祷。”

就你特么会祝祷!

她刚想暴风骤雨的骂她一顿,门上突然传来了动静,她脸一个爆红,手一哆嗦扔了手机,咕噜噜滚在地上。与此同时,往后直挺挺的一躺,被子蒙过头,缩成一团睡了。

门咯吱一声开了,又轻轻关上,有轻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可怜周越那心脏已经超负荷运转了,一通没有规则的乱蹦。

有人走到她床前,好像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放在床头。

妈的她今天就睡死在这!

身前的床垫上有重量压下来,他在她腿的地方坐了下来。

周越动都没敢动,在被子里面睁着眼睛,心说求求你行行好出去转一圈吧。

屋子里好久都没声音,地暖很足,周越快要把自己憋死了,才听见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呼吸声太沉了。”

那你不能早点说吗!

周越深呼吸一口气,做了十二万分心理建设,心里反复叫嚣着有点出息不能跌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裹着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特冷静特御姐范的和他对视。

他穿着藏蓝色冲锋衣,侧着脸表情挺淡的坐在那,少年时得益于五官的锋利已经真正沉淀到了周身的气质里,手随意搭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掀起眼皮从上到下的瞥了她一眼。

周越的思维不可抑制的回溯到某个脸红心跳的场面。

卧槽。

这男的就是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