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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656)+番外

“说是两房人,你那两个堂哥这把年纪,又没功名,还有老母要奉养,难为还能也上京来不成?”欧老夫人皱着眉头,“也就你看到的这两个侄子两个侄孙!侄孙还小,就是给崖照跟崖晚立刻安排入中枢,才占两个位置而已!二房跟五房被压了这么多年,难道这么点好处都不能给他们吗?!”

江天鹤走到她身边,扯住她胳膊撒娇:“女儿倒也不是真的见不得二房跟五房好,实在是替您那唯一的外孙女操心呵!母亲您可知道,这二房跟五房,乃是大房带进京来的,说他们不是跟大房冰释前嫌,同一支的兄弟联起手来了,谁信?”

“此番他们上京的理由还是护送江徽芝,这不就是想跟您外孙女打擂台么!您那女婿不争气,您外孙女,可就指望您护着了啊!”

江天鹤又摇又拉的哀求,“您可得给您外孙女主持公道,不能叫大伯那一支欺负了她去!”

欧老夫人哼道:“徽芝都还没进宫。就算进了宫,宫里也有太后在!皇帝又素来待冰儿好,冰儿还有了嫡长皇子傍身她需要怕徽芝?你少在这儿拿你女儿说嘴了,当我不知道,你无非是为着辛家那些人!”

辛家从出了皇后起开始扩张,原本这家族倒也不算兴旺,但发达之后,什么三亲四戚都上了门。江天鹤夫妇志向高远,所以来者不拒,借着皇后这股东风,发展极为迅速但他们虽然成了后族,前任后族江家还如日中天,头汤总是轮不到,肥肉总是需要抢,江天鹤心高气傲惯了,早已觉得不痛快!

如今江家居然又多了几个占份额的,她可不就是急了?

“哪有的事?女儿就是心疼您外孙女!”再次被母亲揭穿真实心思,江天鹤也觉得有点挂不住,嘟囔着放开欧老夫人的手,“不能因为这孩子老实大方,就一直委屈着她罢?就算二房跟五房这次上京来不是冲着她的,但旁人眼里,江徽芝可是又多了这两个叔叔的支持!岂能不小觑冰儿?”

“两个官身都没有的长辈,再支持又怎么可能让人小觑了堂堂皇后!”欧老夫人话是这么说,心里也盘算着:“天鹤虽然小心思小动作不断,但冰儿确实是个懂事的孩子……难为她年纪轻轻就识大体,当初若非她斩钉截铁的在昆仑跟前立誓,昆仑也无法去得那么安然。”

这么想着叹了口气,道,“过两日我给天驰写封信,就请立太子之事给他通个气……等小皇子满周后,就找机会提这事,成了吧?”

江天鹤大喜,辛家能有如今的局面就是出了位皇后,这太子一立,等于就是准太后还愁家族不能更上层楼?就是如今投奔在江家门下的人,但凡年轻点的,也该好好算一算,是现在在江家挤破了头、也赶不上资深江家党了呢,还是眼光放长远一点,给辛家做元老?

她兴冲冲的告退,回家去跟丈夫、儿子分享这个好消息,却不知道欧老夫人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崖照跟崖晚才来京里,天鹤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挤走他们!这孩子如此争强好胜又不肯宽恕,她跟六房的恩怨到底要怎么化解才好?”

照江天鹤的性。子,将来女儿一当权,她肯定立刻清算仇人,米氏怕是得排第一位!

米氏到底只是媳妇,欧老夫人也不是非常心疼,就怕恨屋及乌,江天骖父子也被扯进去……

“怎么办呢?”清官难断家务案,欧老夫人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

欧老夫人头疼的时候,江崖霜也在头疼。

原因无他,江崖霜下差归来,听说两个堂哥及眷属都已经到了,便前去他们住的院子拜见。

结果寒暄话没说两句,江崖照跟江崖晚同时把儿子推到他跟前:“早就闻说十九弟才华横溢,弱冠之年即以探花的身份入翰林,若非谷氏贱妇压着,必为状元,乃是咱们家上下三代一等一的才子!暮儿、满儿虽然愚钝,所幸还算勤勉。还请十九弟念在叔侄的份上不要嫌弃,能够指点一二!”

要不是北疆开战,江天驰的计划有所改变,江崖霜这会已经在镇北军中了。虽然他如今没走成,但也不是就没事干了身为秦国公最疼爱的孙儿,镇北伯膝下最堪用的幼子,谁敢架空或冷落他?

公事之外,膝下侄子跟儿子都还小,秋曳澜又有了身孕,江崖霜也得帮忙照看些孩子以及院子里的家务事。可以说忙得团团转,难得有点时间,还要关注下幕僚、巩固和扩张下自己的势力,还要给内定的弟子陆荷讲解课业……哪来的功夫再管两个侄子?

尤其他旁敲侧击了一下,这两侄子之前一直认为书读得再好,生在江家二房跟五房,考到举人就算到头所以何必努力?论年纪跟陆荷差不多,论学业水准,连陆荷八。九岁时都不如。

江崖霜出身尊贵,又自幼品学兼优,对弟子的要求当然也不低,根本看不上他们再说就这两侄子的水平,到大街上随便拉个秀才来就能教得绰绰有余了,非要找他做老师,既大材小用,又不适合江景暮跟江景满。

自然要推脱。

奈何江崖照跟江崖晚死缠烂打,非把儿子塞给他教不可!

“不是我要扫四哥与五哥面子,实在如今诸事缠身,闲暇太少,恐怕耽搁了侄子们的前途!”江崖霜见实在拒绝不了,也只好妥协,“四哥与五哥一定要我教的话,恐怕我数日才能指点他们一次,而且指点的时间也不能保证!”

江崖照跟江崖晚喜出望外:“那就这么定了!”

见状江崖霜真是无语,看了眼两个同样满脸喜色的侄子,好心提醒:“我不能时常指点,平常还是再请个先生教导比较好,免得荒废了功课!”

“不要紧的,十九弟的才学那么好,两个孩子但凡能学到你些皮毛,也足够受用了!”江崖照跟江崖晚显然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

江崖霜见状摇了摇头,心想跟你们说了我没多少空教你们儿子,你们就是不听,过些日子看他们功课没什么长进,你们就知道这么做是耽搁他们了谁知他这样数日一教数日一教了三五次后,时间已经到了四月里,江景暮跟江景满的功课果然比以前也没什么起色,甚至还因为中间见不着江崖霜,起了惰性,隐隐有退步的意思。

但江崖霜想找两个堂哥提醒时……

“已经十几日没见你们父亲了?”江崖霜疑惑的问,“这话是真是假?!我可没听说他们出远门!”这两堂哥的品行,到了京中这等花花世界,沉迷秦楼楚馆之内,数日不归也是常事,但十几天不着家这可就不对劲了!

江景暮怯生生的道:“听母亲说,父亲跟五叔这两日都住在‘饮春楼’,是八叔请的客……”

“怪道十几天不回,合着是八哥带的头……这开销也不知道算谁的?如果走公账,恐怕十四嫂要恨死了八哥了!”江崖霜差点吐血,半晌才道:“总之,你们目前应该再请个先生,每日进学……”说到这里忽然想到,“或者,你们去我江家的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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