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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655)+番外

……圣寿节转眼就到。

这是江天鸾成为太后之后过的第二个圣寿节,前一个因为赶上江家内斗激烈,根本没心思庆贺,只是草草的赐宴了事。今年局势总体来说还算平稳,原本以为不成的秦国公又捱了下来,从年中起皇室里喜事一件连一件总之,这个圣寿节办得很隆重很盛大。

隆重盛大到皇帝亲自操持了大部分的布置与安排。

“陛下真是纯孝!”圣寿节这日,大臣命妇们鱼贯入宫朝贺,看着金碧辉煌繁花锦绣的宫闱,众人交口称赞皇帝的孝心。

江太后故作不悦:“原本哀家说用不着这样大动干戈了,偏这孩子不肯……竟以万乘之尊,忙前忙后了这么久!”那语气里的炫耀连聋子都能听出来,“还拉着永福他们一起,硬把哀家的话当耳旁风!”

“孩儿得母后教诲方有今日,岂能轻忽了母后的圣寿?”皇帝笑吟吟道,眼神慕孺,举止谦恭,“而且大部分事情都是永福他们做的,孩儿可只是给他们打了下手!”说话间依次看向下首的乐馨、魏王、永福等人。

“皇弟谬赞了,此番布置可全是皇弟的提议!”

“皇兄何必谦虚?咱们给您打下手还差不多呢!”

乐馨等人当然不会愚蠢到就这么认下,纷纷表示皇帝才应该在圣寿节的筹备工作里占首功。

如此兄弟姐妹和睦、太后慈祥,尽显天伦,气氛温馨。

在这种温馨的气氛里寿宴开席,席间江太后特意问了秋曳澜的身孕,亲口吩咐给她的菜肴注意忌口,再次提醒众人,太后对于江家四房的偏爱。

不知道是念着秋曳澜的面子,还是念着苗太妃的面子,江太后随后还注意到了随舅母赴宴的汪轻浅,问了几句话后,赏了一对芙蓉珠钗。让这位都快被忘记的准魏王妃,再次进入贵胄们的视线。

圣寿节过后,就是夔县一干人抵京的日子了。

因为江天骜这一代人还没出孝,此行打头的是江崖云,所以京中派去迎接的也是同辈。国公府出了江崖怡跟江崖丹两个闲人,侯府遣了江崖蓝同样是闲人。

三兄弟迎出城外数十里,接了人进京,先到国公府拜见秦国公夫妇出于担心秦国公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也是不想二房跟五房的人跟秦国公相处时间太长,所以他们跟秦国公没说几句话,才挨个报完名字身份,林大夫就硬着头皮上来劝秦国公喝药了。

江天骐趁势吩咐江崖云:“你带照儿、晚儿两家人去见你们二婶婆罢,你们二叔公这些日子乏着,喝完了药,怕就要安置了。”

江崖云低头称是,领了两个堂弟及其家眷到陶老夫人的院子,这时候国公府的女眷们都已经在这里候着了。

照面之后见完了礼,陶老夫人打眼一看江崖照跟江崖晚两家人,这两个侄孙看容貌不像江家子弟,估计是传了韩老夫人的缘故。不过曾孙一代的江景暮跟江景满,眉眼之间倒与江景旭等人颇为相似。

四少夫人何氏、五少夫人金氏,都是夔县那边乡绅之女,见识有限,自进京以来所见所闻都是大开眼界,尤其进入国公府后,江家权倾朝野的气象,早已把她们深深的震慑住。此刻虽然自老夫人以下,国公府的女眷们都是一派和蔼可亲,仍旧让她们战战兢兢的头也不敢抬。

“你们路上辛苦了!”陶老夫人见状,本来就很和善的态度又慈眉善目了几分,语气温柔的问过他们旅途劳顿,就说,“住处都已经预备好了,只是不知你们的习惯,一会让十四媳妇陪你们去看看,但有所缺,只管跟她说!”

又喊过江景暮跟江景满到跟前,摸摸脸捏捏手,含笑道,“两孩子跟景易、景淮、景隽差不多大,正好一起读书!”

闻言江崖照跟江崖晚忙谢了她:“之所以带他们上京,正是想着叫他跟自家兄弟们多聚一聚!夔县那边,这一代,如今也就他们两兄弟了。”

这话说得堂上一阵默然二房跟五房不能出仕,除了奉养老父外也没其他事做,两房都是妻妾满园,偏偏子嗣就是兴旺不了,始终只有一子,连个女儿都没有。到了曾孙辈,女孩子倒是多了几个,但男嗣上依旧难逃单传的命。江崖晚生了两个儿子,这不去年长子江景沾就意外而死,到底还是就剩下江景满这个幼子?

江景暮跟江景满,是二房跟五房仅有的两个曾孙了。

“好在现在都来京里,他们的兄弟姐妹们可不会少!”陶老夫人皱了下眉,随即微笑着道,“这几个是你们女儿?都是俊俏的模样儿……来,走近些,叫婶婆好好儿瞧瞧!”

第四十一章 家务事

拜见完陶老夫人后,江崖照跟江崖晚又在堂兄弟们的陪伴下,去济北侯府给欧老夫人请了安。同时也拜见了江天骖夫妇,并与江崖碧夫妇见礼。

侯府由于江天骖还在丁忧,许多珍玩之类的陈设都撤去不用,整座宅子都有些空荡荡的。但占地之广阔、屋宇之宏伟,还是让远道而来的晚辈们啧啧赞叹。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记得当年你们两个出生时,我还抱过你们,才这么点点大。”欧老夫人自从老伴过世之后一直有点不得劲,此刻看着江崖照与江崖晚,才打起些精神,追忆道,“如今你们的孩子都这么高了!”

“小叔公过世,侄孙们竟没能来吊唁,还望小婶婆饶恕!”江崖照跟江崖晚最后一次见欧老夫人时也还在襁褓里,自然不会记得欧老夫人抱过他们的事这位老夫人少年时跟着家里干过山贼,又随夫在北疆镇守了几十年,言谈举止中颇有煞气。平常连江崖丹等在京里长大的侄孙到她跟前,都要小心翼翼,更何况是江崖照跟江崖晚?

所以此刻答话答得小心翼翼的,“逝者已矣,小婶婆请保重……”

“昆仑的事不好怪你们,原是我们做长辈的决定不让你们来的。”欧老夫人摇了摇头,既然要向那时候还在世的夔县男隐瞒济北侯这个幼弟先走一步的消息,如何能让远在夔县的侄子、侄孙前来吊唁?

又彼此问候了几句,见老夫人面上露出倦色,江天骖夫妇忙接过话题,谈了一会之后,时已近午,就留他们在侯府用了午饭,这才放行。

江崖照跟江崖晚前脚才走,江天鹤后脚就上门来“探望”母亲。

“听说二房跟五房的人来京里了,真的吗?”没跟欧老夫人说几句话,江天鹤就问。

欧老夫人瞥她一眼:“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这么匆匆忙忙过来的吧?”

“二房跟五房不是说不出仕的吗?”江天鹤目的被母亲识破,也不羞愧,索性把话摊开来说,“现在怎么又来了?”

“当初你大伯不许他们出仕,又不是不许他们来京里!”欧老夫人没好气的道,“人才到,还没谈到出仕不出仕的话,你这么急三火四的……有这么对亲戚的吗?!”

江天鹤委屈道:“本来实权的位置就那么点儿,已经分不过来了。他们还来插一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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