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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609)+番外

秋曳澜立刻道:“去我库房取上好的药材给乳母她们用!”

“老太爷吩咐走公账,皆用最好的。”沉水道,“还有,从昨儿个晌午后,侯府那边陆续打发人过来询问,各房也都送了东西。”

“你们收着,回头再告诉我。”秋曳澜现在可没心思去管人情世故,儿子彻底痊愈才是头等大事!

两人草草收拾好后,正要赶去看儿子,江伯却来了:“公子、少夫人,孙公子中毒的缘故找到了!”

“什么?”正在喝茶漱口的江崖霜与秋曳澜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问,“到底毒在何处?”天可怜见!他们住的院子都拆平了,愣是没找到有毒的地方!之前江崖霜答应念在爱子已经转危为安、以及秦国公的份上这次就装糊涂时,秋曳澜之所以心下不痛快,找不到毒源是个很重要的原因:连孩子怎么中毒都不知道,若下手的人再来一次,谁能保证秋千再能及时送来解药?

是,夫妻两个怀疑这次是和水金用来对付和氏,才借了江景琅这幌子用,只要和氏这次栽了,和水金……和水金怎么都是三房媳妇!三房的人会不盼着江景琅出事?!

三房和四房之间可是存在着江崖情这份血仇的好不好!

现在听说中毒的原因已经找了出来,夫妻两个怎能不激动?

“毒是乳母先中的……”江伯话还没说完,秋曳澜就惊叫出声:“难道琅儿他又?!”

江崖霜的脸色也一瞬间苍白嫡亲骨血当然是做父亲的心头所爱,但他还记得秋曳澜从前说过“生养艰难”的话,从不指望这辈子能有亲生骨肉到喜得嫡子,他压根没想过自己还能继续有孩子,对江景琅的重视可想而知!

在江崖霜心里,江景琅是意外得来的惊喜,失去了这辈子也许就没有了!人最怕的莫过于得到又失去,要不是还抱着一丝万一的指望,他这会简直就想推开江伯,冲去看望儿子!

索性江伯知道他们的心情,赶紧道:“公子、少夫人不必担心!孙公子现在很好先前林大夫想给孙公子解毒,不是开了许多方子,因孙公子原本的乳母喝不过来,就另外找了些个乳母来?后来解药拿来时,怕孙公子原来的乳母体内尚有之前喝过的药性残留,对孙公子不好,所以又从府外民间寻了两个乳母来从昨儿到现在,孙公子都是这两个乳母喂的!”

夫妻两个这才长出口气,又确认的问:“琅儿真没事?”

“老奴过来时,老太爷正抱着孙公子逗弄,孙公子扯着老太爷的胡须不放手,痛得老太爷连连告饶呢!”

“这孩子真是淘气沉水你过去看看,千万别让他伤了祖父!”秋曳澜这话不过是还不敢完全相信江伯,非让心腹去看过才成江伯也不以为忤,只道:“乳母中毒的缘故是,为了给她们催奶和补身体,每日都有炖肘子,但那肘子不放盐或基本不放盐,吃得久了自然就觉得腻味。”

自己儿子的乳母每天吃什么,秋曳澜当然知道,此刻便问:“那肘子有问题?”脸色十分难看,乳母吃的肘子是李妈妈做的,厨房里就那么几个人,全部是她陪嫁……

“不不!”好在江伯摇头,“肘子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蜜饯,为着乳母吃多了味淡的肘子发腻,所以每日都会给她们几个蜜饯尝尝。”

“那些蜜饯都是咱们院子里自己打发人出去买的,虽然每次都在一家买,但每次买回来后都以银盘装盛,若有问题怎么会那些银盘毫无反应?”江崖霜皱起眉,“难道还是有内贼?”

按理说此刻还能在他们身边伺候的那肯定是不被怀疑的心腹,但苏合与夏染还是立刻肃然,屏息凝神的大气也不敢喘!

“银盘也好银针也罢,都只能试出蜜饯外层,又怎知蜜饯的核内被做了手脚?”江伯苦笑,“那些杏、桃都是带核的,孙公子之前的乳母不是咱们家的家生子,乃是外头坊间聘来,在家里时清贫惯了,每次吃完蜜饯后,还要把核砸开了吃里头的仁,结果就这么着了道儿!”

“……!!!!”江崖霜与秋曳澜面面相觑,直欲吐血!

从坊间找身家清白的乳母是他们两个的主意,为的是四房不是嫡长子,从没当过家,怕被一直当家的三房给阴了去!结果坊间出来的乳母虽然老实,却栽在清贫这点上!

“那么在蜜饯核内做手脚的人查出来了吗?”

第九章 认股

“那家铺子的掌柜,原本是‘庆丰记’的人。”江伯语气有些异样的道,“当初‘庆丰记’被查封后,因为这家字号遍布全国,紧要之人都抓了,那些不怎么打紧的、只是沾个边的,抓了段时间也就放出去了。”

毕竟“庆丰记”从前分号遍天下,正式员工的家属啊人脉啊加起来就数以万计这么多人全部都干掉那是不可能的,尤其内中很多都有一计之长,闲置不用都很可惜。

所以除了重要人物外,那些跟谷氏不是很亲近、又颇有才干的人,被敲了一笔之后都恢复了自由身。

……这家蜜饯铺子的掌柜就是其中之一。

那么多人呢,哪里可能挨个认全?秋曳澜派出去买蜜饯的人根本不知道,看他们家蜜饯干净便宜,味道也不错,就买了反正买回来还要检查一下的,既没出问题,那就一直买了下去。

谁想人家把手脚做在核里?秋曳澜跟江崖霜没有这个习惯,他们两人跟前的心腹也没怎么遭过穷困,同样想不到吃完蜜饯剩下的核,不扔,留着砸开吃仁!

偏偏两个乳母家境不大好,虽然说做了江景琅的乳母后,江家给的酬劳足够他们一家子都可以吃香喝辣了,这人长年养成的节俭习惯到底改不了!

不过,秋曳澜淡淡道:“为防乳母太老实被人算计,她们从进咱们院子起,就没出去过!思念家人也就是让苏合给她们代写一封家信,拿点东西送回去!她们两个砸核仁吃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更何况是那个什么掌柜的?!”

江伯嘴唇动了动,眼巴巴的看向江崖霜。

“既然是‘庆丰记’的人,那自然是谷氏余孽!”江崖霜吐了口气,“一会我去跟祖父说,‘庆丰记’中断然不可能就这么个掌柜对咱们家心怀怨恨!当初放出去的人还得再查一遍!”

江伯松了口气:“是要查!”江崖霜这么说,显然是把这次江景琅中毒的真凶,给圈在谷氏余孽这个范围了。

“但现在小叔公的丧仪要紧!”这会沉水去看过江景琅回来了,给秋曳澜递了个“一切无事”的眼神,见状秋曳澜微蹙的双眉展开,语气也和缓了,“既然琅儿已经无事,还请祖父先顾那边吧!若为琅儿怠慢了小叔公的身后事,可就是我们的不孝了!”

又看丈夫,“你也过去吧,我一个人照看琅儿就好。我的那份差事,还劳八嫂替我担待些!”

真凶不好动,只能拿帮凶出气,秋曳澜觉得索然无味,对于查不查的也没了兴趣,倒更关心眼下的局势:虽然说他们夫妇两个跑回来是秦国公跟欧老夫人都发过话的,但死者为大,如今江景琅已经好转了,还留在国公府守着,怕就要被说闲话了毕竟济北侯生前对四房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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