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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68)

田雨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为上战,顿时下巴抬得老高:“走,我们不跟小毛孩一般见识。”

余秋乐不可支,这可真是大孩子带小孩子玩。

陈媛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没路闹的。要是有宽敞的大路,哪里还要抢道啊。大家一人一辆板车推着走。”

她看着前头田埂上挑担子的妇女,那箩筐看着就沉得要死,扁担都要压成拱桥了。

“哪可不行。”田雨侧着脑袋皱眉,“每寸土地都是要种庄稼的,都是大路了,田在哪儿啊?”

“也不是不可以。”余秋收回落在挑担子女人身上的视线,“小田变大田,将田埂铲掉。十亩田的田埂连在一起,也不窄了。实际上的耕地面积根本没变。”

“对,就是这样!”何东胜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亲昵地摸了下余秋的脑袋,“到底是女秀才,瞧这脑袋瓜子灵光的。你可解决了我的大问题。”

太阳晒得田埂滚烫,余秋一股火从脚板底蹿到头心,她恨不得一巴掌将这小年轻拍成土行孙。

解决个屁问题,你的问题跟姐姐有什么关系。摸什么摸,谁准你摸姐姐的脑袋了?没大没小的东西!

刚才姐姐就不该一时图凉快,脱下草帽扇风,以至于暴露了大好头颅。

第46章 稻田养鱼也养鸭

何东胜显然白瞎了浓眉大眼的聪明脸,压根没看出来小赤脚医生气得脸色铁青。

他拎了桶凉茶上岸的时候,还相当亲切地关怀了一下送茶的女知青们:“天热,小心别中暑。尤其是你,小秋大夫,不舒服就赶紧去树荫底下休息,洗把脸。看看你这脸色。”

余秋在心中默念忍字诀,就当他是来看门诊的病人,无论如何都要忍。

可是她一个妇产科医生,凭什么看男病人啊!

何东胜已经舀了一缸子凉茶边喝边朝下田指导工作的大队书记走:“老叔,你说的那个田面积减少的问题解决了。你看,我们把田埂铲掉,不就多出来田亩了吗?所以就算在稻田四周挖出宽水渠来,也不会减少田亩面积。”

他一口气干掉缸子里头的凉茶,抹了把嘴,又开始舌灿生花,“老叔你想啊,就在水边种稻多方便?洪涝的时候,有坑帮着排水。万一闹旱灾了,在水边庄稼受影响总要小一些。”

田雨没听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但这并不影响女知青表达对劳动人民智慧的肯定:“他说的没错啊,确实不耽误种庄稼。”

陈媛皱眉:“可把省下来的面积挖了水沟的话,还是没有大路走不了板车啊。”

余秋恨恨地收回目光,扭过头继续背绳子:“不用板车,直接撑船就好。既然要养鱼,肯定得将水沟挖的宽一些。”

年轻的小姑娘最不缺乏的就是想象力,女知青们眼前立刻铺陈出稻花香里游鱼跃动,人立船头,清风徐来,禾香阵阵的画卷。

“养鸭子,水里头能不能养小鸭子?”郝红梅今儿早上吃了流油的咸鸭蛋,对鸭子感情尤其深厚。

田雨直接打消了她的念头:“你傻啊,鸭子吃稻子的。”

“其实可以养。”余秋示意她们还没有收割的稻谷,“稻穗这么高,鸭子也吃不到。再说结穗的时候,田肯定得放水啊,鸭子也游不到庄稼里头去了。”

陈媛有些迟疑:“鸭子不吃秧苗吗?”

“应该不吃。”田雨早上拔过秧,对秧苗的粗糙很有印象。虽然还青翠翠的,但是粗糙的很,感觉就跟稻草一样。

郝红梅兴奋得小脸蛋红扑扑,立刻朝余秋眨巴大眼睛:“小秋姐,养鸭子,田里头一定要养鸭子。”

余秋莫名其妙:“这又不是我养,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郝红梅满脸茫然:“不是你养吗?那你怎么知道要养鱼。”

余秋被这孩子给噎到了,只能清清嗓子,直接推锅给大队书记:“我给禾真婶婶家的孙子孙女儿打预防针的时候,听书记提了一嘴巴。”

结果郝红梅更来劲了,缠着余秋不撒手:“那你去跟书记说嘛,我们就养小鸭子好不好?”

陈媛也在边上帮腔:“是啊,小秋,你试着说说看呗。我看书记对你挺和气的。”

田雨郑重其事地点头:“余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看上次大队开会你发言,就没有人说三道四。只要是为了广大贫下中农好,大家心里都有杆秤呢。”

余秋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属于黑五类子女。老实讲,她还真缺乏这个政治敏感度。

“好了好了。”她赶紧喊停,“好像也不是想养鸭子就能养的吧。我记得每家每户养鸡也不能超过两只呢。”

到时候再当成资本主义尾巴被割掉,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没事。”田雨眉飞色舞,大声宣布,“今年4月6日,《人民日报》发表了《以粮为纲,全面发展》的文章,强调要‘以粮为纲,多种经营,全面发展’。咱们养鸭子是响应中央的号召。”

余秋下意识地回过头,真心对田雨刮目相看。这姑娘的能耐,绝对可不止乡村小学民办教师。

田雨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兀自强调:“我们要时时刻刻都加强学习,跟上思想。这才是对我们伟大领袖的忠诚。”

余秋点点头,鼓励她:“非常好,你说得对。”

既然好政策能念歪经,那见缝插针地利用政策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是劳动人民必须掌握的生活智慧啊。

多种经营,很好,等双抢完了,她就养蚂蟥去,起码争取挣钱给自己买几件新衣服吧。

穿越过来时的那个雨夜,丢在自己身旁的衣箱里头可只有几件夏装。

四人运完一趟凉茶,返回的路上又回收上一批的空桶,如此两趟,田头就响起了招呼吃饭的声音。

余秋惊讶地发现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无极限。

推着板车送饭到大田边上的人,见到水渠中的茶水桶,根本都不用问,就立刻有样学样,直接放弃了扁担,只拖着桶在水渠里头走。

余秋赶紧抬脚。

禾真婶婶立刻扯着嗓子喊:“作甚呢?吃饭了。”

“我去看看他们的午饭,看要不要补充点儿什么。”余秋丢下句话,直接朝大路奔。

双抢时节,除了实在干不了农活的老人跟小小孩,其他人都在田里头忙碌。相应的,这些老人孩子其实也不得闲,还要聚集在一起,通常是生产队长或者妇女队长家里头,给全队下田干活的男女老少准备一日三餐。

口粮有限,农村都是闲时喝稀,忙时吃干。双抢不是三年两节却待遇超群。几乎各个生产队都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力,务求让每个在田头忙碌的队员都看到生活的慰藉与希望。

农人不轻易杀猪,因为养的猪也有上缴任务。双抢要持续小半个月的时间呢,全队几百号人,两天宰一头的话也要吃不消的。

但是双抢时,生产队很舍得大手笔,杀鸡宰鸭子张网捕鱼,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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