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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551)

大部分人又没有保存医疗资料的习惯,孩子先前具体就诊情况,耳鼻喉科医生往往不知情,这就更加难以意识到孩子的耳聋跟先前用药有关系。

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因素,是因为国内缺乏有效的药品不良反应上报制度。这就导致了即使有医生发现二者之间的联系,也难以通过有效渠道积极反馈,然后被专门机构统一收集,进行研究处理,并采取迅速有效的处理手段。

当然,在80年代被大规模发现庆大霉素耳毒性,也有专家提出警告后,直到90年代仍然有不少医务人员给儿童使用庆大霉素,导致悲剧延续,又跟医务人员工作后缺乏长期持续有效的再教育有关。

在医务人员也知道庆大霉素具有儿童智能性风险之后,仍旧还给孩子用这种药,又与经济不发达相关。儿童能够使用的抗生素种类原本就有限,跟它们比起来,庆大霉素药便宜多了。

人在穷的时候,就愿意拿身体健康去冒险,因为毕竟发生副作用的是少数,家长想赌赌自己的运气。

可有的时候,他们搭上的就是孩子的一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在余秋的考虑范围内。

她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拦住庆大霉素,让人们重视它的耳毒性,从而限制使用范围,避免造成持续几十年的悲剧。

王大夫被吓得不轻,面上表情复杂极了,懊恼痛苦以及害怕交织在一起。他想起自己以前也给小孩用过庆大霉素,说不定已经给了孩子造成了可怕的损害,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

“如果你还记得那些孩子的个人信息,那就加以追踪。”余秋正色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海伦凯勒,即使是天生聋哑,越早进行特殊教育,那么对孩子造成的损害就越小。”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后悔是没有用的,唯一能够做的是赶紧想办法进行干预,尽可能帮助改善预后。

不知道现在助听器发展到哪一步了,让听力严重受损孩子们早日佩戴上助听器,有助于他们回归正常社会生活。

听力有多重要,天生的哑巴未必是聋子,但是天生的聋子基本上肯定是哑巴,人类学习语言,很大程度上需要依赖听力。

王大夫在旁边叹气,喃喃自语道:“那发明了这个药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呢?”

“当然是救人。”余秋不假思索,“这就好像人们发明了灯泡,但是有人会因此触电一样,不能因为触电就否认了灯泡的存在价值。”

庆大霉素也一样,它有它存在的意义。而且氨基糖苷类抗生素的耳毒性并非不可以降低。

为了提高临床医务工作者上报药品不良反应的积极性,余秋所在的省人医定期会有人来上相关培训课,当时为他们授课的药学教授就曾经提到过庆大霉素的事情。

在氨基糖苷类抗生素的氨基氮上引入烃基,就可以降低此类抗生素的耳毒性。比方说,在庆大霉素基础上衍生而来的1-N-乙基庆大霉素C1a的耳肾毒性就大幅度降低,这种药名为依替米星。

现在国内能够应用的抗生素种类实在太少了,而且还要提防病菌的耐药性问题。如何合理运用抗生素,可真是门大学问。

余秋捏着太阳穴,去找高师傅,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仅仅只有一个化学方程式,就想让别人帮忙造出药品来,可是术业有专攻,对于药学而言,她其实是个门外汉,她只能求高师傅帮忙。

高师傅一大早就来到了他的小实验室,面对余秋的要求,他只简单点了点头,便收下了那张纸。

余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好让这件事看上去更加合理一些。又不是什么祖传老中医,她哪儿来的这么多药方子?

不想高师傅却慢条斯理地自己先开了口:“其实关于庆大霉素的耳毒性问题,我老早就有疑虑,发明这个药的外国人大概10年前就已经提出这种药具有损害前庭功能的副作用。我怀疑不止如此,曾经想过这方面的试验,不过当时国内还没有开始生产庆大霉素,后来我又没机会再做了。”

余秋大喜过望,这么一来的话,她的胡说八道就有理论基础了。她点头如小鸡啄米:“高师傅,你做实验。你如果需要小白鼠,大白鼠,还有兔子之类的,我来想办法养。”

她咬咬牙一跺脚,连自己的小银行长毛兔都顾不上了,“我们杨树湾有兔子养殖场。”

结果高师傅一点儿也不客气:“你们的兔子养殖不符合药物学实验规范。你得给我找个人过来,按照我的要求进行实验动物养殖。”

余秋的心在滴血啊,她的小银行只能挥挥手跟她说再见了。不仅搭上兔子,还得派出人手。

她咬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行!高师傅,您要是有相中的人,随时说,我立刻就给你拎过来。”

高师傅向来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说话直截了当:“那就找那个小周吧,我听说兔子以前也是他负责养的。”

余秋差点晕过去,小周也拎过来的话,他们的兔子养殖场可怎么办?

哎哟喂,还得赶紧找人。将所有人都动起来,不然人才可真是不够用呢。

实验室门响起了敲击声,何东胜伸进脸来,朝着高师傅笑:“高师傅,您吃饭没有?食堂做了点儿红薯耙耙,您要不要也尝尝?”

余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完蛋了,她好像还没有吃早饭。

高师傅谢绝了他的好意:“我吃过了,不必。”

年轻的生产队长笑容满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赤脚医生:“小秋大夫,你要尝尝吗?”

余秋忍不住浑身一抖,总觉得自己的小男友话里有话。

她赶紧赔着笑:“哎呀,何队长,你可真是及时雨,你怎么就知道我肚子饿呢?还请您大发慈悲,赏我点儿吃的吧。”

何东胜皮笑肉不笑:“不敢当,我落点儿粗野陋食恐怕入不了小秋大夫您的眼。”

秀秀原本面对着他俩,这话儿听的话音,立刻默默地扭过头去。

余秋赶紧推着何东胜的腰往外头走,不是她要刻意姿态亲密,实在是因为何队长比她高了有20公分,抬着胳膊推人家的背,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还不如顺其自然得了。

可惜的是小秋大夫不知道何队长的腰还挺敏感,被她这么一推,就像是猫被捏到了脖子上的那点儿肉,又痒又别扭还说不出话来。

等到两人出了实验室,年轻的生产队长已经满脸通红,却还撑着脾气:“你就不知道要吃饭吗?”

余秋瞧着自己小男友红扑扑的小脸蛋,忍不住就伸出了禄山爪,上手摸了一把,做小伏低认错:“哎呀,都是我不好,何队长你可怜可怜我,就原谅我了吧。”

说着她一把年纪,还厚颜无耻着眨巴眼睛卖萌,企图靠颜值取胜。

何东胜只得好心好意地提醒她:“你今天好像没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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