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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550)

现在庆大霉素酿霉素已经上市使用了,肯定有不少药物导致神经性耳聋的患者。这些小孩情况严重,耳聋不可逆,那么最终求助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儿童医院。那儿肯定集聚了大量的临床病例。

余秋连早饭都顾不上吃,赶紧跑去打电话,她得通过文教授,赶紧解决了这件事。

余秋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庆大霉素的意义可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药品,所谓的庆大,庆祝的就是九大。

现在还没有开始十大呢,一种为国家九大献礼的药品居然要被指出有严重的副作用,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余秋的手在发抖,拨电话号码的时候,她差点儿带翻了电话机。

她的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跳着脚提醒她,你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庆大霉素1969年才上市,还是我们国家自己研发的,这口锅怎么扣,也扣不到那位神奇的杜教授头上。因为他在此之前就已经跳楼自杀了呀。

另一个小人却是一本正经地强调,你不管的话,就会有很多聋子的。一直到90年代,还有人因为用庆大霉素导致耳聋。

几十年的时间,的确是一代聋子了呀。

对面响起文教授熟悉的声音:“喂,小秋啊,找我有什么事?”

余秋立刻端正态度:“教授,有个事情我想说。您那边以及你的同事们有没有碰到过使用庆大霉素,结果孩子耳聋的病例?我现在怀疑庆大霉素可能具有严重的耳毒性,会导致不可逆的耳聋。”

有的时候限制一种药物的使用范围,可能比发明一种新药,对人类的健康影响更大。

作者有话要说:很少有人知道,抗生素及其相关菌种也是一种战略物资,对于在战场上受伤的士兵,发生战伤感染时,抗生素无疑是救命药,青霉素的发现和用于临床,正是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推动。第一个投入临床使用的抗生素——青霉素主要对革兰氏阳性菌有抗菌作用,第二个投入临床使用的抗生素——链霉素主要对革兰氏阴性菌,特别是结核杆菌有抗菌作用,这两种抗生素抗菌谱都较窄,而且对于引起烧伤(战伤中常见)创面感染的铜绿假单胞菌(绿脓杆菌)无效,当时对付铜绿假单胞菌感染,需要使用毒性很大的多粘菌素,因此上世纪50—60年代,国内外都在寻找广谱、高效和低毒的新抗生素。

1963年国外发现由小单孢菌产生的一种抗生素——Gentami(也写作Gentamy)是一种广谱抗生素,抗菌能力强,对铜绿假单胞菌有明显抗菌活性,毒性也较低,分析其化学结构,与链霉素同属一类——氨基糖苷类抗生素,国内曾译为“艮他霉素”。很显然,Gentami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在当时西方国家对我国实施战略物资封锁的情况下,我国很难获取Gentami产生菌的菌种,只能立足国内微生物资源自己寻找。

1965年,中科院福建微生物研究所的一个研究课题组,在王岳教授的带领下,从福州湖泥中分离出一株小单孢菌,它产生的抗生素正是Gentami,自行研制出Gentami之后,我国于1969年投产Gentami并用于临床。当时正值建国20周年大庆,“九大”召开之际,于是将Gentami取名为“庆大霉素”,有庆祝“九大”和庆祝工人阶级伟大之意,因“庆大霉素”读音也正好与“Gentami”相似,因此此名称一直沿用未改。经临床验证,庆大霉素对于枪伤、烧伤等战伤感染具有良好疗效。

庆大霉素是氨基糖苷类抗生素中抗菌谱较广的广谱抗生素,能弥补青霉素、链霉素之不足,临床疗效较为满意,加之庆大霉素相对当时容易引起过敏的青霉素和链霉素而言,不容易引起过敏反应,因此于上世纪70—80年代在国内获得了广泛应用。庆大霉素毒性较低,主要表现为氨基糖苷类抗生素的特有毒性——耳毒性和肾毒性,其肾毒性通常是不严重和可逆的,但庆大霉素的耳毒性较为明显,而且往往是不可逆的,部分敏感患者只需一针庆大霉素就可能导致永久致聋,小儿往往更加敏感,因此以庆大霉素为代表的氨基糖苷类抗生素在上世纪70—80年代导致小儿药物致聋的案例相当多,某些小儿一针庆大霉素导致终身致残的情况并不少见。当时国内医疗界有句俗语:“四环素毁了一代人牙齿,链霉素(泛指氨基糖苷类抗生素)聋了一代人耳朵!”

由于庆大霉素的耳毒性和肾毒性,加之耐药菌的增多,现在已很少注射庆大霉素治疗感染,对于小儿更是慎用,不过庆大霉素口服很少吸收,口服应用相对全身应用毒性小得多,又有广谱抗菌作用,目前庆大霉素仍然以口服方式广泛用作抗细菌性肠道感染药物,也是根除幽门螺杆菌,治疗消化性溃疡的重要药物之一。

第277章 得建个药物试验养殖场

熟能生巧,撒谎这种事情余秋早已驾轻就熟,编瞎话她是张口就来。

年轻的赤脚大夫对着电话听筒凭空捏造假新闻:“教授,我前两天坐船的时候碰上位妈妈带着孩子。她家小孩发烧,大队的赤脚医生给打了针庆大霉素,烧是退了,但是小孩耳朵却聋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我仔细询问了病史,感觉这件事情好像跟打进去的庆大霉素有关系。但是我这边类似的病例接触的少,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相同的情况。”

为了被防止被当成恶毒攻击祖国医药卫生事业发展成果,她又强调了一句,“我很害怕,有的时候,再完善的临床试验都没有办法避免药物不良反应的发生,有些严重的不良反应,可能得大规模应用到临床上才会被发现。”

这还真不是余秋胡说八道,历史上类似的情况出现过很多次。

比方说五十年代轰动一时的海豹儿事件,一种被称为反应亭的镇静药物在用于妊娠止吐后导致胎儿畸形,造成了千万家庭的悲剧。然而在此之前,这种药被当成帮助妇女更好度过怀孕阶段的良药。

人类所有的工作就是在不断试错的过程中逐步前进的。

只是医疗事业因为直接关系了人类的健康甚至生命,所以才尤为残酷。

文教授对庆大霉素的了解不算多,也没有专门做这方面的资料统计追踪。

跟绝大部分发生不良反应的药物一样,庆大霉素对患者造成耳毒性损伤,也难以用药当时就被发现。

尤其是小小孩,言语能力有限,根本没办法正确表达自己的感受,很可能等过了好长时间之后,家长发现小娃娃学说话比别人迟或者反应比旁人慢,才意识到不对劲。

即便如此,因为医疗条件有限,家长也未必发现是孩子耳朵出了问题,有可能会当成使孩子智力发育不佳,天生是个傻娃娃。

就算家长意识到孩子的耳朵不行了,再带着小娃去医院看病,那他们选择的就诊科室常规也会是耳鼻喉科,与他们第一次就诊用药的儿科不搭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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