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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250)

值班医生捏着鼻子,让他将衣服往上捋,好接上导联开始跑心电图。

男人嘴里头嘟囔的句什么,老大不愿意地将汗衫往上捋。

他一双醉眼斜睨着余秋跟陈敏:“你们两个女娃娃还要看男人啊。”

陈敏气得要跳脚,小脸涨得通红。

余秋保持微笑:“医者父母心,在医生眼中是没有性别差异的。”

这点儿小事算什么呀。她以前在内科轮转的时候,还碰上过流氓公然当着女医生护士的面遛鸟,配以猥琐的笑容。

结果医护姐妹们直接嘲笑,就这点儿大,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对待这种流氓,千万不能怕,更加不能羞,你越是这样,他们越是兴奋。

直接报以鄙视的高姿态,把压住他们那颗嚣张的心才行。

余秋姿态冷淡地扫过病人,突然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她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量到底哪儿不对时,值班医生先对着跑出来的心电图纸发出一声惊呼。

余秋赶紧伸过头,待目光停留在心电图纸上时,她也喊起来:“室早!”

看看那典型的鱼钩样改变,余秋不由自主地追问,“你心脏不好吗?平常吃不吃什么药?”

结果这话触怒了患者,穿着汗衫的男人不满地喊起来:“你才有病呢,老子身体好的很。”

话音刚落,他眼睛一翻,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子,心电图室立刻陷入了兵荒马乱。

余秋跟值班医生赶紧冲上前去处理。患者人是晕过去了,心电图却不消停,那上头杂乱的图形看得人心惊胆战。

陈敏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急诊大厅,刚看完妇产科病人都没来得及吃早饭的周大夫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怎么回事?”

“这人吃早饭的时候胃不舒服,过来让开药的。”急诊值班医生也闻声匆忙赶了过来,慌慌张张地汇报病史,“我怕他会有心梗,就让他过来做个心电图。”

余秋接着汇报:“他好像喝了酒,我闻到了酒精味。他一过来做的心电图就是频发室早。我们给推了利多卡因。护士去了阿托品了。”

周医生点点头,眼睛还盯着心电图:“家属呢?家里头人知不知道他吃了什么?他以前有没有什么毛病?”

“他自己说没有。”急诊值班医生语气无奈,“这人来就是想开药的,我多问几句他就不耐烦。他一个人来的,没有家人陪着。”

周大夫皱着眉,眼睛盯着这人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该不会是药物中毒吧?”

余秋也怀疑,心电图的表现实在太像洋地黄中毒了,况且这人还有典型的上消化道反应,恶心呕吐。

大部分有心脏疾病的病人都会晨起服药。这人喝了酒,会不会稀里糊涂间药吃多了,所以导致中毒?

护士拿来了阿托品,周大夫下了肌肉注射的医嘱。他扯着嗓子招呼:“让急诊的人都过来认认,看能不能通知他家里人。”

余秋忍不住羞愧,她还是经验太薄弱了,缺乏急诊思维。

这人一大早喝着酒,吃着饭感觉不舒服就到医院来,代表他家就在医院附近。毕竟现在交通不发达,而且就算是国营店卖早点的地方也不会卖酒。

周大夫的吩咐传下去没多久,就有人把病人的弟弟喊过来了。

这人今年45岁,一直没有结婚。原先跟父母一块儿生活,父母过世后就独居在老房子里,日常吃喝情况他弟弟不清楚。不过当弟弟的人倒从来没听说过哥哥有心脏方面的毛病,平常也没见他吃药。

“那其他方面呢?你哥哥有没有说过哪里不舒服?”

从上班路上被人硬拽过来的男人表情讪讪:“这我不清楚,我哥这么大的人了,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跟我这个当弟弟的说。他平常身体还好,没听说过哪儿有毛病。”

家属口中问不出更多有效的信息,但基本上可以否定掉洋地黄药物中毒的可能。

余秋的目光上下观察患者,试图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玄机。

“余秋,今天上午你还上不上解剖课?”

李伟民手里头端着搪瓷缸子,从外面伸进脑袋来追问,“你这什么时候结束?要不要我给你们留饭?”

余秋摇摇头:“稍微等一下吧,等吃完饭再说,你自己先吃吧。”

奇怪,这人如果平常身体很好的话,为什么会突然间这样?不是洋地黄中毒的话,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现在的状况?

李伟民突然间抽了抽鼻子,好奇地追问:“你们谁喝药酒了?好大的味道啊。”

周大夫跟余秋都疑惑地抬起头:“药酒?”

李伟民点点头:“对呀,这么大的药酒味,你们难道闻不到吗?”

余秋还真没闻出来,她只闻出了酒精的味道。她赶紧追问李伟民:“那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药泡的酒?”

国人抱着有病治病无病养生的观念,导致了不少种类的药酒,没事就眯上两口。殊不知是药三分毒,哪里能够胡乱养生。省人医每年都能收住不少药酒中毒的病人。

李伟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知道,你以为我是狗鼻子啊。”

不晓得药酒的种类也没关系,现在患者弟弟过来了,他赶紧跑了一回家,将哥哥的药酒瓶子拿了过来。

可惜的是,那里头好几种草药,在场的医生护士基本上又都是学西医出身的,唯一一个中医对着那草药看了半天也只能摇摇头,他辨认不出来。

周大夫当机立断:“准备给病人洗胃吧。”

不管到底是什么药材,既然是喝到肚子里头的毛病,那就赶紧将里头的东西排出来。

值班医生有些迟疑,小心翼翼地问周大夫:“他这样子能洗胃吗?”

心电图跑得让人心惊胆战的。

周大夫眼睛微微眯着:“现在不洗胃的话,估计到时候也没得胃给洗了。”

陈敏满脸茫然:“他的胃又不会跑,怎么没得洗?”

周大夫似笑非笑:“人都死了,洗什么胃呀?”

可怜小陈大夫吓得花容失色,立刻躲到了余秋身后。

余秋摸摸小姑娘的脑袋,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身体上。她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东西,这东西对此人的病情判断至关重要。

“来了来了。”

心电图室外头传来李伟民的喊声,“老王,你赶紧给认认这是什么药酒?”

被李伟民称为老王的赤脚医生是个草药世家出来的郎中,在他们这群人当中属于年纪比较大的一位,家里头有些祖传的方子对于治疗各种慢性病颇有疗效,在当地乡间很受欢迎。

老王身材微胖,被李伟民一路连拖带拽着跑到心电图室,整个人都要喘不过气了。

李伟民却完全不给他休息的机会,直接拿着玻璃药酒瓶逼他看:“快快快,要救命的。”

老王大汗淋漓,一张脸红得发紫,他先是眼睛看,又伸过鼻子去闻,一桩桩的报着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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