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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594)+番外

作者: 刹时红瘦 阅读记录

话虽如此,但想到李霁和的容貌气质,旖景心中委实已经确定了十之七八。

虞沨知道她烦恼的不仅仅是真相,怜惜地揉了揉旖景的乌发:“你是不知怎么对祖母启齿?”

旖景垂眸,掩了眼睛里黯淡。

虞沨缓缓一笑,手臂穿过她肩上乌发,搂紧:“也许祖母会觉震惊,但我不认为她会怨恨祖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祖父与祖母之间的情份不会因这一件事抹灭,祖母一贯是个通达人,又比咱们多了半世的阅历,她应当会处理好这事。”

见旖景仍是郁郁,虞沨搂着她躺在枕上:“要说也不是这时,总得确定了推测之后,好了,别想太多,早些安歇吧。”

虽是相互依偎,但虞沨体肤生凉,旖景被他搂着反觉“消暑”,但随着他缓长的气息不断拍打在额头,明明没有炎热感觉的肌肤底下,血液却有灼热滋生,从心底一处,渐渐蔓延至指掌。

她的手本是搭在他的腰上,因觉脉搏逐渐急促,牵引得指尖都微微颤动。

虞沨像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细微悸动,唇角缓卷,仍是阖着的眼角慢慢染了笑意,干爽轻凉的指掌探入她贴身里衣的下摆,顺着挺直的脊梁轻抚上去,甚是驾轻就熟地环绕上胸衣的衿结,微一牵引。

贴在胸前的鼻息便越发急促了。

她的身子已经极为习惯了他的爱抚,再不会有紧张僵硬,随着他指尖的抚动,一丝一缕的温热起来,寸寸柔软。

体内越发焦灼难耐,忍不住颤栗,纤腰轻扭,随着他臂弯微一用力,紧密地贴了上前。

下意识地抬眸,正遇他含笑的一双眼睛,她清晰地看见自己已经动情的模样,在他眼底。

面颊上的红晕荡漾开来,染向发鬓。

不知是谁主动,两人极其自然地拥吻。

他的重量渐渐压了上来,唇舌也不安份地游离,时而还在耳畔,时而又滑向肩下的纤痕,刚刚呼息才喷落在她项部的脉搏处,转而那一粒娇嫩的粉樱又陷入了温热。

她没忍住一声难耐的呻吟,在他的压力下,下意识地又扭动了腰身。

“旖景。”他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手指却滑落下去,穿过一片幽密,留连在她最是灼热的峰谷处,轻捻慢柔。

她轻轻喘息一声,睁眼看他,眼睛里已经氤氲了水雾,欲语还羞。

“想说什么?”他笑意十分舒展,一吻落下,偏偏若即若离。

她咬紧了唇,任由他引导着自己的手解开衣襟,艳红的光影下他的肌肤焕发着奇异的光彩,让她眼角越发温热。

再也没有了阻礙,两个身子紧密纠缠,他的气息也越渐重了,还是故意吻得若即若离,就是不肯深入。

她忍不住唤他的名字,手臂攀上他的肩背,贴在他轻突的胛骨上颤栗着。

耳垂落在了他微凉的唇舌里,越发感觉到自己的灼热。

“告诉我,你想不想要。”他有些戏谑的嗓音又在响起,气息钻了入耳,一阵酥痒。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连脚趾都羞红了,可身子却越发柔软,完全不受控制,随着他的手指柔缓地探入,一阵呻吟在喉间滚动,咬唇才险险忍住,却没忍住一股已经积蓄多时的温热,随着他手指的触动,倾泻而出。

他微抿的薄唇,悬在分毫之间,却坚持着这个微妙的距离:“说话,旖景,告诉我。”

手指忽然抽离,让她一阵空虚,那柔软湿润的幽谷,却忽然感觉到了坚硬与灼热,轻触悬停。

“告诉我,旖景,你想不想。”他还在坚持,气息近在咫尺,渗入她的唇齿与体肤。

她再难忍耐,缠吻上去,却被他戏谑地逃避着,身子更重地压了下来,紧紧地搂住了她的纤腰,语音越发黯沉:“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就像我现在告诉你这般,旖景,我想要你。”

他拉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放在他的胸口,感觉失了快慢的心跳。

底下的灼热与坚硬越发贴近,在她的柔软处触离。

她终于呻吟出声,娇羞地闭了眼睛,贴着他的耳边声若蚊吟:“想,想要你,远扬。”

他满意地重重喘息一声,终于进入。

朱纱帐荡漾如一面湖水,帐上芙蓉像是要绽放,又像是要跌坠。

时有纠缠的呻吟声溢出,忽而柔媚,忽而低沉。

夜色旖旎,荡漾的“一池芙蓉”久久不静。

☆、第三百五十六章 改制在即,谁将作乱

乾明宫的御书房,轻垂的明黄锦幔将炙阳遮得严实,宝座上的天子神情沉肃,听着左侧首位的青年侃侃而谈,语音清亮如玉磬。

还有六人沉默。

说话的正是虞沨,他的身边依次坐着苏轹、魏渊,而面东而坐的四人,分别是太子与二、三、四几个成年皇子。

苏轹与魏渊神情端凝而平静,太子似乎有些神游太虚,福王听得认真,三皇子一直斜飞着眼角,四皇子一派稳重。

虞沨所言,正是这段时日商议拟定的官制改革细则。

主要是复行科举,又在前朝旧例的基础上进一步详细规则,不似前朝,州府学院仅是输送考生其中一个途径,新制拟定,参与乡试者必须入学,除最高学府京都国子监外,在各府、州、县全面设置官学。

得入官学者称生员,生员必须通过童试,凡取得生员或监生资格者,才有参与乡试的机会,乡试考中称举人;次年二月入京参加会试,由礼部主持,考中称贡士;取得贡士资格者,于同年参与由天子亲自主持之殿试,殿试分三甲,一甲只取三名,合称三鼎甲,二甲赐进士,三甲赐同进士。

除科举任官,当然也保留了荫封这一方式,便是国子监学生来源之一,也有荫监一说,监生可由圣上直接授官,未得职者则必须通过乡试等级考试才能入仕。

“若今年颁发此诏,设立学院,明年则可举行首届童试,凡大隆士人不论世家寒族,皆可入试。”天子微一沉吟:“尔等虽拟定乡试三年一届,可为试行,朕以为首批生员入学一年即可入试。”

也就是说,大隆第一届乡试,定在远庆八年。

三皇子砸摸了一番细则,看向虞沨的目光颇带锋芒——当科举一旦复行,必有一批官员要誊出位置,勋贵出身大多为武职,震动还不算大,可对世家来说,则是一大冲击。

尤其是为大隆建国立下功勋的前朝大族,数十年来,子弟入仕皆为荫封,虽世家子弟不乏饱学者,可也有些纨绔混杂其中,靠着结党攀高白领俸禄,坐享尊荣,实际游手好闲,这批官员必定会被这轮科举浪潮中脱颖而出者淘汰。

除了大族,更多的是一些逐渐没落的世家,虽有根底,可子弟入仕却不容易,从前只能通过攀结吏部与两相的途径,因而才造成了相权益重君权削弱,一旦施行科举,于他们而言则有了更多机遇,应当赞成者多于反对。

又有荫监做为缓冲,看似对官宦子弟的优待,不过任不任官完全由圣上定夺,吏部与丞相再无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