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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568)+番外

作者: 刹时红瘦 阅读记录

世子循着这话再一打听,一定知道她的为难之处,谢家三房老太爷可是庶出,与当年谢妃是同母兄弟!

如此一来,世子妃必然不会再服药,而小谢氏那头,却也应付了过去。

旖景虽不知镇国公府的底细,却也品出了祝嬷嬷是有心提醒,笑笑地看了她一眼:“嬷嬷有心。”

祝嬷嬷长吁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告辞。

旖景再回屋,见虞沨依然双眉紧锁,笑着说道:“阁部宽心,祝嬷嬷是通风报信来了,虽言辞隐晦,但是为了提醒我药有蹊跷。”便将祝嬷嬷刚地的话重复了一遍。

虞沨果然一语中的:“三房四少爷儿子已经两岁了。”

“阁部怎么这般清楚?”见虞沨仍是面色不豫,旖景故意瞪大了眼睛,一副夸张的表情。

虞沨揉了揉眉头:“镇国公府尚未分家,三房是指外曾祖父第三子这一房,他是庶出,谢妃的胞兄,二叔的亲舅舅。”

也就是说,三房这位……三舅公是虞栋夫妇的坚硬靠山,难怪虞沨对这一房了如指掌。

旖景微微蹙眉:“我找谢嬷嬷打听过,祝嬷嬷是祖母的陪嫁丫鬟,原本是外曾祖母精心挑选来固宠的,哪知祖父除了……”旖景忽然卡壳,不知应当把虞栋的生母称作什么,只好随了虞沨的叫法:“谢妃以外,并没有纳妾的想法,故而,后来祖母便将祝嬷嬷嫁了外院管事,外曾祖母想是不放心,生怕祝嬷嬷被谢妃笼络,才将祝嬷嬷的子女‘买回’镇国公府,以此为胁,让祝嬷嬷不敢心生二意,不想外曾祖母不久病逝,可就算如此,大舅公是祖母的胞兄,应知祝嬷嬷子女的重要性,怎么能让他们落在三舅公手里?”

虞沨对于镇国公一家,也是相当烦恼:“当年齐氏表面极为贤惠,便是外曾祖母亲出的大舅公与二舅公都被她笼络,将她视为生母,又待谢妃如同一母同胞的妹子,后来齐氏恶行被揭穿,落得被休弃的下场,两个舅公待谢妃兄妹却也没有芥蒂,一直还如当初。”

事实上镇国公与谢妃之间的感情,甚至要比老王妃还要深厚,如此,才会以为梁氏杞人忧天,根本不相信谢妃会对老王妃不利。

不过谢妃在世时,的确也与老王妃妻妾和睦,就连先楚王也不疑她。

梁氏去世之后,镇国公根本没有防范,祝嬷嬷的子女便就归了三房,梁氏怎能想到,原本她一片苦心,是想为老王妃谋划,结果祝嬷嬷的子女反而成了小谢氏手里的工具。

旖景也对镇国公一家的混乱感到头疼——难怪小谢氏作为老王妃亲哥哥的女儿,算计起亲姑母来毫不手软。

“祝嬷嬷也是个狡猾的,并非二婶能够掌控。”旖景沉吟片刻:“但只不过,小谢氏只以为我服了这药,于她来说,手里又多了祝嬷嬷的把柄。”

虞沨颔首:“先得扰乱镇国公对二叔夫妇的信任倚仗,我原本也早有盘算,谢三娘当接进来了。”

旖景:……

半响,领略过来:“二婶对谢三娘十分不满,可镇国公世子对这个庶女极为宠爱,只要善加利用,不怕不会生隙。”又盘算了一阵,却摇摇头:“二叔与二婶会答应二弟未娶妻先纳妾?”

虞沨轻笑:“谢三娘已经十八,底下四娘几个也当议亲,贵族讲个长幼有序,若无特殊,不能打乱,谢世子又偏心于三娘,见她对二弟‘有情’,不愿违了三娘的心意另寻别家,一直这么拖着,便是世子夫人也是满腹牢骚,只消添一把火,二婶虽不情愿,但二叔为了顾全大局也会妥协。”

旖景忍不住动了动唇角,她十分明白谢三娘对虞洲的“情意”从何而来,但只不过,谢三娘有意设计,让长辈们“捉奸”,假若事后再称她对虞洲其实没有什么“情意”,就算谢世子的心偏到后腰去,只怕也不会再怜惜这个庶女,故而谢三娘只好一直“有情”了。

这么一来,便是虞栋立即就将虞洲的亲事提上议程,赶着让正妻先入门,再纳三娘,可是贵族之家,只怕稀少有人愿意接受这门贵妾,并且还是紧赶着抬进门的。

虞洲将来正妻,出身应当不会太高了。

夫妻俩心照不宣地盘算,看这把火应当怎么添,哪知次日,旖景去“串了趟门”就受到另一个启发。

☆、第三百四十章 探望小姑,长嫂发威

这一日夜间,虞沨去了前庭,也不知召了灰渡等商议什么,一直到亥正时分方才回来。

前庭只有议事处,书房与画室分别在中庭正堂两侧次间,因有女眷,除了日间灰渡与晴空偶有要事禀报,一般不让外男涉足,而真正起居的正房,却在正堂后一重院落,两道廊门不开,必须通过正堂隔扇后的小茶厅,除了旖景的几个陪嫁丫鬟与大小两个李婶,便是起居的院落也不让其他奴婢随意涉足。

因虞沨晚归,这时正堂外的廊子里尚有西风与帘卷两个丫鬟候着,见男主人归来,又等了片刻,直到春暮出来嘱咐关门熄火,才回了居住的倒座房。

春、夏、秋四个丫鬟分别住在西厢房里,而铃铛与西风、帘卷也住在正院,至于冬雨,只能与各处丫鬟住在中庭的小跨院里,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虞沨刚进屋子,瞧见的是他家世子妃已经洗漱,穿着一身水粉红的立领衫裙,与几个丫鬟忙忙碌碌,挑选着炕上摆着的一堆锦缎。

丫鬟们一见世子,十分识趣地从炕沿、踏坐上起身,默默行了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这么晚了,世子妃还在张罗什么?”眼见旖景青丝半挽半垂,一副慵妆的风韵,却是周身神清气爽,满面如沐春风,虞沨忍不住打趣道。

“院子里各处人事已经安排妥当,瞧了三日,尽都井井有条,我想也该是时候去妹妹那儿走走。”旖景丢了手里的锦缎,上前一个踮脚,趴在虞沨唇角闻了一闻。

世子满头雾水,眼角微斜,不知旖景有何用意。

却见娇妻忽地一抬明眸,两眼全是考量:“没有药息?今日阁部可曾依时服用药膳?”

原来如此……

虞沨哭笑不得,却忽起了促狭,手臂往主动贴上来的纤腰上一挽,鼻尖往下一抵:“还以为世子妃是在察审为夫身上有没沾染别的脂粉味呢。”

某人十分讶异,清透的眸子里狡黠一闪而过:“关于这点,我十分自信。”

染着些微凉的唇角却忽而接近,男子声音已经黯哑:“你那般自然感觉不到药息,要像这般……”

薄唇压下,一番缠吻。

气息逐渐急重,修长清瘦的指节已经落在领扣上,胸膛才压上了一只纤巧的手掌。

旖景满面红晕,娇羞地将额头抵在虞沨的肩上:“今日不行……我……身子不好。”

“怎么了?”嗓音更加黯哑,关切却还明显。

旖景跺了跺脚,转身避开,半响,才声如蚊吟:“就是每月都有的那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