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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尴尬夫妻(429)+番外

作者: 林月初 阅读记录

王熙凤瞪了丈夫一眼道:“便是记恨又如何?东府那般算计咱们,咱们还得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不成?原太太就不喜跟他们来往,若不是老太太和姑妈拉不下脸面,那尤氏又三番两次的来求,他们家如今还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呢。也没那么多屁事儿!”

贾琏又道:“便是我打了招呼,人家也不敢怠慢。毕竟也是个三品侯家的公子,谁也不敢真的关押起来。只不过饭菜上面为难他一下,正经也不敢对他怎样。”

没错,那种电视里书里看到的事情,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制度严格的时代发生。什么公子贵族的被酒楼关押,那都是扯淡的事。

真的欠了钱,人家只能舔着脸请你“留下小住”几日,好让他们“通知家人”。即便那些开酒楼花楼的人背后有势力靠山,那也不是那些靠山能正大光明出面解决的事儿。

那些正面解决事的人,无非都是些小喽啰。各个都是平民,甚至还有贱民,谁敢对一个贵族怎么样?

就算再是京城这种地方,再是贵族多如狗,身份地位也摆在那儿了。平民但凡敢对贵族动手,那就是以下犯上,只有入狱的份。

怎么,你要说那贵族犯了事怎么办?简单啊,报官啊。报五城兵马司或是顺天府都行,问题是报官也少有人愿意去报。

一来这民告官就得先打四十板子,二来这真正开门做生意的,谁会愿意得罪人呢?

也不是没有人出门忘带钱,今儿你把这个贵族给告了,明儿人家都不乐意来你这里了。

所以贾蓉欠钱,也只是被留下来,不让他回去而已,又没有亏待他。只等家人送来钱了,您再跟着家人走。

贾蓉在花楼里好吃好喝的,又有美人在卧,更是不愿回去了。于是干脆连信都不报,欠个欠条就光明正大的在花楼里住了下来。

只是他没想想,就这么住下,每日的花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人家花楼凭啥白吃白喝的供着你,这些费用最后都要算在账目里头,他住的时间越久,欠的钱就越多。

本来邢霜是和儿子打算让人假拟一张高利贷的欠条,正准备去找人作假呢。谁知还没动手,外头就传出贾蓉被扣的消息了。

邢霜一看,得,省事儿了。于是带着儿媳就过去东府去了。

结果又闹出来这么个事儿,只能说东府的男人脑子里都装的是草了。

贾珍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新仇旧恨就着这一回一起跟他算了。而贾蓉,邢霜也不准备帮他,爱咋咋地,如果贾代儒觉得丢了面子,非要赎他回来,那就得动用族里的财产。

而贾家的这些族人,要让他们把族产拿出去赎一个纨绔,那还不是要他们的命?

第五百零二章 冷处理

贾蓉还不知道自己把自己坑惨了,而接下来,他堂哥也要坑他了。

只说贾珍这边,被押去了祠堂。贾代儒并未急着发落他,而是换好了正装,去西府请邢霜。

邢霜这边听说要去祠堂,立马垮下脸来了。

“老太爷这是寻我开心了?”

贾代儒忙道:“太太莫急,虽妇人非祭祀不入祠堂,但此回情况特殊。若无太太坐镇,只怕那珍哥儿狡辩不肯认罪。我也不叫别人,只子爵与琮哥儿过去帮忙,再就是我那孙儿,别人一概不知。”

邢霜仍道:“不可破戒,虽此事特殊,但规矩不可不守。我去也行,只在祠堂门口便是,恕我不进去了。”

贾代儒听得此言,心中对这位侄儿媳妇更加尊敬了几分。有头脑的女人在这豪门不少,可有了地位权利之后,就冲昏头脑而忘乎所以的女人也大有人在。

像大太太这种,既有地位,又时刻谨记身份,不肯逾越半步的人,实在太难得了。

邢霜自然知道这贾代儒是个什么性格,所以这会儿不过是按着他的性格来说话。不然一个祠堂而已,她怕什么,进去就是。

可这会儿是贾代儒在处理事情,那就得按着贾代儒的性子来。果然贾代儒一看大太太这般得体,再与东府的那位大爷相比,根本是人比人气死人。

贾代儒叹道:“那就请太太这会儿过去吧。”

邢霜笑道:“还真是抱歉,这会儿我也走不开呢。头里东府的大奶奶来了,哭着见了老太太,还带了家法来,说是要请罪。

“我这里头疼的紧,还不知怎么跟老太太解释。心想着装病躲过去算了,免得老太太知道了,气病了也不值当。

“可那尤大奶奶就是不肯走,非要领罪,我也没什么法子。”

贾代儒闻言,怒道:“这夫妻俩是没完了?珍哥儿已去了我那儿,尤氏为何还要再来惊扰太太和老太太?”

邢霜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她要如此,我还能撵她出门不成?昨儿个我已让人封了小观园的墙,至此之后再不开放两家的来往。偏她拿着藤条从正门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都看着呢,我还能拦在外头不成?”

贾代儒闻言,脑补了邢霜的话,觉得这侄儿媳妇的意思是,若是把尤氏拦在外头,那珍哥儿的丑事就人尽皆知了。

一想到这位侄儿媳妇受了委屈,还一味的只为族里着想,这位代理族长的心情就五味杂陈起来。

一边是心疼这位当家的太太被骚扰的苦不堪言,一边又是想保全族里的名声,不想被东府的糊涂蛋连累。

这两厢为难之际,邢霜又适时的善解人意道:“老太爷也别为难,这会儿她要闹,咱们也不好赶她,便拖上一日就是。”

贾代儒忙道:“可珍哥儿如今已在祠堂候着……”

邢霜又道:“祠堂又不是什么别的地方,哪里就待不得了?往年二叔犯了错,老爷也常拉着他去祠堂反省,一跪就是一个晚上。

“我虽觉得老爷的性子刚烈了些,可他那法子倒是极好。每每跪上一回,二叔便要老实一段时间。虽最后还是犯了大错,但好歹也拖了这些年不是?

“再者说了,珍哥儿这性子,也确实得纠纠了。往外了说,是好色。往里了说,家中子嗣但凡见其状态,无不羡慕想学。瞧瞧蓉儿,可不就是个例子?

“这对族中发展也是大忌,养一家子的纨绔出来,日后坐吃山空,又无爵位傍身,长此以往,这个家迟早要完。”

贾代儒深感其受,忙拱手道:“老朽深以为意,既如此,就按着太太说的,命其在祠堂跪着反省。”

邢霜又道:“只一两日,怕是他也不会受教。且那尤氏很是有些固执,昨日我已拒不见之,今日她又来。

“我想着,倒不如将珍哥儿多关几日,那尤氏什么时候不来了,再什么时候去处置他的事儿。

“也好给这尤大奶奶一个教训,让她知道犯了错就得受罚,别想着投机取巧只护着丈夫。”

贾代儒道:“然。”

这事儿就这么简单的说定了,贾代儒回了祠堂,叫人看守住大门,不许贾珍出入,又叫人定时送饭送水,但一律不可进门,只放在祠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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