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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410)

作者: 浅墨染雪 阅读记录

凤寒听她说到避讳,顿就不自在起来。

这是她阿弟的媳妇,昨夜她怎么就觉得摸上一摸没关系呢?

她怎么就觉得,自己跟婠婠是不需要避讳的......是不需避讳,而不是不欲避讳。

凤寒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一扬手将一只小纸包丢在婠婠怀里,转过身去几步就走没了影子。

隔着锥帽,婠婠也看不清她的神情。见她一反常态的走了,甚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走了?

这很不凤寒啊。

遥遥的从营门处传来一阵微嘈的动静,婠婠一听便知道又是有人被赵子敬召来了。

听到是来人的动静,而非是准备启程的动静,那才刚压服下去的焦躁又腾腾的冲了上来。手中的团扇“啪”一声结束了使用寿命。

丢开那可怜的团扇后,婠婠将药丸丢在嘴里,狠狠的咀嚼的几下,借着牙齿间的力气消去了一点焦躁。她放缓了速度,慢慢的吞服下去。

望着河面处看了许久的一阵,婠婠打开了纸包。里面包的是什锦蜜饯。她随意的捏出了一块搁在口中。

随着蜜饯上那层糖霜的融化,果酸的独特滋味迅速的在口腔中散发出强烈的刺激感来。

婠婠只觉得牙齿都有了要酸化的迹象。

她抬头来,望着那碧青色的穹空,拼力的安抚着自己的情绪。

世界如此美妙,她怎么好如此暴躁。

瞧,这般美好的碧天轻云;瞧,这般美好的晨光;瞧,这般美好的原野河流;还有这般......

婠婠轻叹了一口气,吸了吸险些要淌下唇角的酸水,感叹道:“美好的肉体啊。”

一块质地上乘的巾子无声无息的自婠婠身背后伸了过来,轻缓的按向她的唇角。

能无声无息的立在她的身后,轻功必是绝顶之境。营地之中有这般本事的人,也就只有凤寒一个。

就说那货不会如此痛快的走掉!

婠婠骇然的跳到一边,以一种身端气正,不可侵犯气势喊道:“避讳啊,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第四百二十章 口水值个什么 我为恒之流过许多的鼻血

一句话说到最后几个字,那气势音量一齐的弱了下去。

朝阳完完全全的从东天处的云霞间露出了头脸。阳光投洒在婠婠那张怔楞的脸上,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几步之外。逆着光,微风轻拂处。那刻骨思恋、急于想见的人就立在那里。

时光能够改变很多,人的容颜尤甚。那人也没有例外,眼前的他少了几分耀目的飞扬,更多了从容,但如何的变也还是那般的风华无双,轻易的便令她眼中倒映的景色变成灰白模糊的一片,那鲜明的、清晰的就唯有一个他。

风携裹着薄薄的水汽微微的拂动着他的衣摆袍袖,一下又一下。

远处的水流声、兵将们的笑闹声,还有几十步外营地内的人语马嘶之声,渐渐都像是被风吹的远了。

一息的时间过去。

两息的时间过去。

......

婠婠面上的怔楞终于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灿烂的欢喜,像是骤然迸出的烟花一般自她的面上绽放开来。

几步的距离,婠婠却是使着轻功向他奔了过去。或者,说是“飞扑”会更加的形象些。

她抱着凤卿城,听着他胸膛内传来的心跳声音,只觉天地间的一切事物都真真正正的美好起来。

“恒之,我好想你。”

凤卿城轻轻拥住婠婠,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亦是轻之又轻的蹭了蹭。视线又向婠婠先前看着的河岸处停了一停,道:“如此会不会太过随便?”

婠婠冲口说道:“是恒之的话,我还是很随便的。”

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欢喜和不加掩饰的恋慕。

凤卿城的唇角微微的漾起笑意。他就这样静静的拥了她好一会儿后,方才抬手扳起婠婠的脸,说道:“等不及想见你,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却不想......”

拇指在婠婠的唇角抹过,留下一片温暖的触感。他甚有所指的继续道:“见了婠婠这般流口水的模样。”

婠婠的大脑空白了那么一瞬。

他来的时候,她正在做什么呢?

嗯,她看着那群年轻锐气、阳刚健壮的将士们说“美好的肉体”来着。

她为他吃不下、睡不安了那么久,他都没有见到,怎么就偏偏见到了这一幕。他方才说的“随便”,所指的恐怕也不是她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扑过来抱他的事,而是她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盯着美好的肉体,还出声赞叹的事。

不、不、不,便不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在这个时空里,她一个有夫之妇做此举动也是大大的不妥。

这个......算是被抓包了罢。

甚是心虚的尬咳了几声后,婠婠的大脑终于开始恢复运转。她直直看着凤卿城那双惑人的桃花瞳,坦坦荡荡的说道:“这世上美好的肉体有千千万,但再是如何的美好,我皆不贪恋。

我欣赏他们就像是欣赏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一样,仅仅就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罢了。

让我生了贪念,一心一意想要据为己有的......”她抱着他的手臂更加的紧了紧,继续道:“就只有恒之一个。”

凤卿城听了就只是“哦”了一声,也听不分明这不短亦不长的音节中,透漏的是肯定还是疑问。随即他微微的俯身下来,看了婠婠片刻,道:“婠婠从未为我流过口水。”

略略的顿了顿后,他抬头看向那河岸处,语意不明的道:“这般年少正是最好的时候,我自是比不得的。”

婠婠略略的有些凌乱,但大脑中控制语言的那部分还是运转如常着。“口水值个什么,我为恒之流过许多的鼻血。况且这也不是口水,只是被酸到了而已。”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婠婠将那包蜜饯举到了凤卿城的眼前,还特意的捏出一块来送到他唇边。

凤卿城张口咬过那块蜜饯,不急不缓的吃下去后,方才看着婠婠那张写满了“是不是?我说的没错。”的脸,道:“很甜。”

在确认了他说的这个“很甜”是滋味上的而非感觉上的后,婠婠方恍然的想起,这包蜜饯是什锦的。她吃到的那块与她此刻喂他的这块,定不是一个种类。

婠婠低下头飞速的翻动了下纸包中的蜜饯。蜜饯的种类并不多,只三种罢了。每一种她都挑起一块来,咬下一点确认味道。

三块蜜饯,居然都是甜的。

僵了一瞬后,婠婠抬头看向凤卿城道:“恒之是信我的罢。——只一块酸的,方才被我吃了。”

凤卿城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婠婠。

婠婠放下了蜜饯,颇为泄气的嘀咕道:“才相见,难道不该浓情蜜意,卿卿我我。这是个什么情况。”

话音还未完全的落下,她的一双脚便都离了地面,被他拦腰的抱了起来。

凤卿城抱着婠婠在营地中穿行了一段路,而后跃身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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