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撩夫记(407)

作者: 浅墨染雪 阅读记录

女儿身!

明明怎么看怎么都是个男人来着,怎么仙人就是个仙子了。

再是震惊金莺也努力的按下了内心的真实情绪。身为夫人的丫头,怎么能流露出一副没见过场面的样子。方才见到夫人时,那表现就已经很丢脸了,此刻万万不能在外人面前再给夫人丢了脸面去。

有了这股信念的支撑,金莺终于是能正正常常的说出句话来了。她道了一声“是”,而后飞快的收了针脚,起身将新制好的锥帽捧到了凤寒面前,“出门在外,一应物什不全,娘子将就些罢。”

凤寒被这一声“娘子”喊得浑身不自在,她看着金莺,眼底居然有着几分悚然的意思。

婠婠撩起眼皮来观瞧了片刻,恶趣味的浇油道:“这位大娘子最喜欢归芪山药虾仁汤和木瓜雪耳甜水,若是能弄到材料,便多煮几回。”

说罢了她拿过了金莺手里的锥帽扣在凤寒头上,道:“阿姐容颜倾世,扮作男装都绝不去狂蜂浪蝶,换回女装自是要遮掩一二。”

凤寒看了看手里的药盒,又看了看婠婠,在心底不住劝解着自己:忍忍忍,不过就是装一阵子女人,她又不心虚,她怕个什么!

金莺此时福了福身,调转方向往账外去寻锅铲。

婠婠忽似想起了什么,叫住她道:“再让人去买些红枣和米来,只要当地的。”

金莺应了一声,绷着一张淡定的脸走了出去。

凤寒拿下了锥帽,将那盘红豆糕往婠婠的手边推了推,“阿婠妹妹太瘦了些,得多吃点儿才行。听闻女子太瘦也不易有孕。”

婠婠已经将那手令处理妥当,她拿起一块红豆糕来放在口中,起身在帐子里转了一圈,很轻易的就发现了目标——一只鎏金云纹的多层妆匣。

她打开妆匣,眼睛不自觉的闪亮起来。伸手进去,尽情的摸了个够后,从中挑出了一支步摇来往凤寒头上插去。

凤寒本能的一躲,随即想道:她又不心虚,怕个什么。

于是那支步摇稳稳当当的插在了凤寒的头上,步摇上垂下的几串珠子在轻摆间相击出细碎的声响,那声响就在头侧,随着她的动作或急或缓着。

这对于凤寒来说是个绝对新鲜又格外奇妙的体验。

婠婠搓了搓手,又从妆匣里捡出一对耳坠子。

凤寒立刻说道:“我没耳洞。”

婠婠笑嘻嘻的道:“我也没有,所以给我准备的坠子都是特制的。”

她将其中一只举到凤寒眼前,给她瞧那夹扣的机关。然后方向一转,顺手就将那耳坠扣在了凤寒的耳垂之上。

明显能感觉到,凤寒的身体有些僵。

婠婠顿时感到了圆满。回想起凤寒坑她的事情,也不觉得有那么的介怀了。她心情好了许多,就连出去观瞧有无启程的迹象时,都是哼着小曲儿着。

接下来的日子,赵子敬一直没冒头,整个营地也不见有启程的动作。婠婠等的有些焦躁,幸好她还有两桩事情来调节那不断升腾的焦躁——暗搓搓的灌凤寒喝丰胸汤、变着花样儿的打扮她。

终于在第三日,赵子敬拔营返程了。

怀揣着终于盼到了返程的雀跃和作为一名人质的自觉,婠婠脚步轻快的走向停在帐外的马车。才一靠近就被那赶车的兵丁拦住了。

那兵丁恭恭敬敬的道:“令使大人,您的坐骑在那边。”

婠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了一匹神骏非常的马儿。

她疑惑的瞧了瞧身后的那辆马车,“那这辆马车是?”

赶车的兵丁道:“这是为锅铲姐姐和另外两位姐姐准备的。”

婠婠看了看那匹马,又回头看了看身侧的马车,再次看了看那匹马,又再次的看了看马车。

她骑马,她的丫头反倒有车坐。

骑马!

赵子敬是真不怕她跑啊。

☆、第四百一十七章 果然 她拿的不是女主的剧本

以婠婠的骑术是做不到骑马睡觉的,她打量着马车,心中琢磨着跟金莺几个挤一挤。

这会儿的功夫凤寒已经跃身钻进了马车里,挑了个最舒服的地方坐着。

许是为了迁就奔行速度,这辆马车很是窄小轻便,不过要塞下四个婠婠这般身形的人也是可以的。偏偏,锅铲体宽,凤寒太过高挑,只靠着一个金莺也省不出多大的空间来放下一个她。

婠婠恍然了。金莺和锅铲都不会骑马,凤寒这货是会的,怪不得她跑这样快。

婠婠明确的给了凤寒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看了看那马车的轮子。这年头虽然也有减震技术,但这辆马车的减震配置明显不是高配的那种,疾驰起来未必能有多舒服。

婠婠看了看那匹骏马,觉得骑马还是个挺不错的选择,有气场又潇洒,最关键的是在回到汴京时可以第一时间望见凤卿城。

这马儿高大的很,骑上去视野必是绝佳。

事实证明了婠婠的判断,骑在这匹骏马之上的确视野不错。此时上马的人还不多,在婠婠视野变的开阔同时,她也成了那一片开阔中的显眼存在。

赵子敬走出营帐,无意间一望便望见了婠婠。他定睛的看了片刻,向一旁的人道:“定北侯夫人怎么像是憔悴了些”

他身后站了不少人,有心搭话的更是不少,可惜他们这几日只关注了婠婠的动向,而未曾关注过婠婠的变化。正在他们飞快的思索着要如何搭这句话时,已经有人开了口。

开口的是赵子敬身边的内侍官,这位内侍官年纪不大,职位也不算太高,但却是跟在赵子敬身边最久的一位内侍。他往婠婠那边看了一会儿,方才道:“奴也瞧着定北侯夫人比几日前更憔悴了些。”

赵子敬微微的蹙了蹙眉,片刻后唤过那内侍官道:“寿喜,这一路上多采买些补品来。”

寿喜躬身道了声,“奴晓得。”而后侍候着赵子敬上马。

无论是什么样的臣下,都免不得要揣测一下圣意。赵子敬这句话令得身后的一群将官频频的交换眼神。

于军政之上,这些位将官的思维鲜有一致的时候,而此刻他们的思维空前的一致起来:明婠婠那般油盐不进的人,些许补品可有什么用?

与他们想法的不同唯有那位内侍官寿喜。他注意到了这些将官的眼神后,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明大人是什么性子,官家难道不知?官家如此做,许是有那么一两分示好之意,但更多的还是为着侯爷。明大人如此憔悴下去,侯爷瞧见了心中必要难受的。

寿喜望着赵子敬的背影,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退后到自己的坐骑旁翻身上了马。

都说帝王是孤家寡人,越往前走越如是。如今官家还是如从前般的心疼侯爷,可又有几人能如从前般的心疼一下官家。

那些关心,渐渐的都不那么纯粹了。

寿喜叹罢了,还是很有效率的开始回想,来时经过的路上都有那些能够采买补品的地方。

上一篇:九重春 下一篇:六零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