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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200)

作者: 浅墨染雪 阅读记录

这位是财神爷不错,可他更是个惹不得的爷。

这个时辰各大酒肆菜馆都正热闹繁忙。清风楼中只剩了一个雅间。没错,就是他当年坐的那间。

心里再是如何的发毛犯嘀咕,可也不能不在第一时间凑上去招待。怠慢了半刻更是要倒霉的。离着门口最近的那小伙计一咬牙一跺脚,紧着皮子便就迎了上去。

小伙计将一张脸笑的格外的灿烂热情。一面猛说着吉祥话,一面将二人引向了那间雅间。自然也是再三的解释了此刻实在就仅剩了这一间。

万幸,这两位谁也没有表露出不满。这位侯爷更是没有提出同别的食客调换的要求。除了点的菜有些奇怪外,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小伙计揣了一块赏银,兴高采烈的下楼去传菜。只将静静等待热闹的看客弄得一懵。

居然什么也没发生。这两位还真是来故地重游的不成。

啧啧啧,凤侯爷果真是有那受虐的喜好。不然这挨揍的地方有什么可重游的。

这两日的京都格外热闹,正面的、负面的,正经的、花边的,适合茶余饭后的,适合下饭的,简直是应有尽有。因为凤卿城和婠婠的存在,这清风楼里的诸人个比个聪明的选择了谈论阮御史和苏将军的事情。

没有人提今日那一场精彩凶险的擒斗,更没有人傻得去议论这两位的花边八卦。

除了婠婠要的清蒸鱼、糖醋鱼、麻辣鱼和鱼头汤外,凤卿城还点了鱼羹、鱼角儿、鱼饼等一众以鱼为主料的菜肴。满满的摆了一桌子,琳琅满目,鲜香流溢。

婠婠吃的饱足,两人又是手拉手的晃悠到天门府衙前。看着凤卿城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处,婠婠这才折身迈进门,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澹台灵在听说了柳如风在街上做的那件事后,便就忽然觉得有人与她作伴了。今儿丢脸的不止她一个。再想想,做鬼脸、断人手脚筋,这两件事也是丢人的。这便就有了两个人陪她作伴。

于是澹台灵又有了勇气坚强的上值。她拖着伤腿,顶着张红脸出现在无名楼时,里面就只有婠婠和柳如风在。

柳如风面上没有丝毫的羞愧不好意思,反而隐隐的透出一种得意。至于婠婠更加的是如沐春风,通身自然,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拿着一柄小镜子在照着。

见到她进来,婠婠立刻转过头来,开口没有如澹台灵预想的那样,是要她回去休息,而是悄声的问她:“我这是不是也能算的上美人级别啦?”

澹台灵......

若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三人,三个人又都是高手。婠婠的声音再小柳如风也是能够听到的,他扬起脸来笑道:“自然算的。”

澹台灵.......

她现在是顿时的不想讲话了。

坐在自己该处理的那些卷宗前,澹台灵面上的那些红烫渐渐的褪了下去。一个下午里,连翘、烈慕白几个进出了几次。澹台灵也没有将头埋进肩膀里去。下值出门遇到任何人,她也都自然的很。

什么事儿都是要对比的。她不过就是在缠斗中做了几个策略性质的鬼脸。比起那两位,她这算是十分正常的。完全没有必要为此脸红不好意思。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多余的拉关系

玉面郎已缉拿归案,后继的事宜自有人去办理。楚王的那些卷宗也有柳如风主要负责。连续两日里,婠婠大部分的心思都是在思考刀法上。

当年那个百杀堂总不会一开始就直接想到用毒。既是结下了梁子,正常来说总得会认真的破解过明月刀法。三十六天杀、七十二地杀,加起来一百零八人,总得能研究出几种破解方法。

在这种情况下,孤身一人、只凭着一把刀、在一夜间灭了百杀堂。她家叔父究竟是怎么操作的?

婠婠将明月刀法反反复复的过滤了几遍,甚至将每一招里的每一式都拆开来重新的组合一下。却是无论如何也摸不到门道。

那首长歌的夸张成分若是不大的话,有那“一步一杀”和“踏月行”的字眼儿,可以推断出当年叔父是一面往百杀堂里行进一面斩杀仇家的。

这一边行路一边施展刀法又要如何操作?

婠婠试着结合了一下,似乎是摸到了门道,可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婠婠尽可以等到明二爷回来后再慢慢的请教。可不知为什么,琢磨进去了就再难跳出来。越是琢磨不透还越就放不开手。

她白天琢磨,夜晚琢磨。跑去天门的习武场上寻找灵感,闷在僻静的角落冥思苦想,甚至还趁着午间时候跑到京郊的浮屠塔上仰望着天空潜心感悟。

总之,除了跳崖武侠剧里的套路她都试过了一遍。

可惜,没有什么进展。

到了第三日,凤卿城应邀去了云小郎君那里。婠婠索性也就不回定北侯府,又跑去杨柳楼上找契机寻灵感。

吹着爽朗的秋风,喝着清甜的石榴汁,仰头是高远无垠的穹空,垂目是京都的烟火繁华。婠婠颇觉的惬意放松,略略的休息了一下大脑。而后继续的琢磨起刀法来。

武侠小说里总说重剑意轻招数来着。不过刀意剑意的,太过抽象了些。那到底是什么,又要如何抓住、磨练?

婠婠想了一会儿,又有一道身影落在了杨柳楼的楼顶之上。

婠婠转了头去见是夜远朝。他一身玄衣,薄唇紧抿而不带笑意,眉眼依旧阴沉,出口的话也依旧的带了几分不阴不阳,“明大人雅兴,特意来观那十丈外的无限美景。”

话里带着刺,手却是轻轻一扬,抛给婠婠一壶美酒。

婠婠对酒这东西没有执念,不过闻起来那味道香醇也就不客气的喝了几口。夜远朝见她没有回怼,很是有点意外。意外的还有些不自在。他静立了片刻也就找了处舒服的地方坐下来观景吹风。

婠婠注意到他的手里还拎着一壶酒。看起来这一壶是特意请自己的。再想想她与他也算是一起挨过骂、一起共过事的交情了。不说以后似宫宴那等的场合,还指着他打发时间,就说眼前她也有一桩事情想要烦劳他。

这两天里她同几位名捕都比划过几招,从中得了些似是而非的灵感。她没见识过夜远朝的武功路数,但他的轻功似若鬼魅,看起来就与众不同。婠婠想着与他比划几招,许就能从中捕捉到点什么。

这到底算是烦劳人的事情,哪里好上来就开怼,怎么都是要客气些才好。不光要客气,还得稍微的拉拉关系。

于是婠婠清了清喉咙,向夜远朝唤道:“小夜啊。”

夜远朝神色不明的看了过来。

婠婠觉得这个“小夜”谐音了“小爷”,有些怪怪的。便又改口道:“小朝。”

嗯,直接联想起了查老爷子笔下的经典形象。不说性别这形象也差的太远,莫名的跳戏。婠婠又一次的清了清喉咙,“小远。”

夜远朝斜睨着她道:“我比你大。”

婠婠很是痛快的叫了一声,“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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