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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敛财日子(91)

作者: 千里清辞 阅读记录

当然,传的无非是李家女不仅颜色好武艺高,还聪慧大体,面对危难不改本色,是当仁不让的巾帼须眉。

这些传言传到李闲耳中时,她正和云子蓉窝在牡丹夫人庄子后面的竹林中。

和云子蓉再次接触后,李闲才知道原来她母亲竟是长公主,也就是说云子蓉是个皇亲国戚,她是李音白的表妹绍云郡主。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奇怪,云子蓉不好意思地笑笑:“很惊呀吗?你不怪我没有告诉你吧?”

李闲摇摇头:“你那天出来,身边只带一个丫环,长公主同意?”

不是听说郡主什么的,出行必定标配四名丫环十二侍卫么?她那天看得清楚,云子蓉后头只跟着个木木呆呆的丫环,连个侍卫也没呢。

此时的云子蓉和李闲分别躺在竹制的摇摇椅子,望着绿幽幽的竹林,她闻言不好意思地俏皮一笑。

“我母亲并不知道那天我出去了,我趁着她那日进宫,偷溜的。”

难怪了!不过现在想想,也惊得她一阵后怕。

万一她在那天出事,他们这些人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那天回去之后,被我母亲关了整整三天,这还是我第一次被罚呢!”

她的声音有些低落,“……看来我以后不可能再有机会一个人出门了……”

她哀怨地瞪着竹屋外守卫严密的侍卫,以及屋子门口守着的四个丫环,无比愁怅。

李闲突然同情起她来,便转了话题。

“不用过多久,皇上的生辰宴就要到了,你到时候应该是要进宫参宴的吧?”

她脸色好看一些,学着她的模样,曲着双手垫在脑后,微微闭着眼享受着带着幽幽竹香的清风。

“嗯,我母亲会带着我一起进宫。”

“你母亲经常带你进宫?”

云子蓉唔了一声:“不经常呢,皇上更喜欢明月姑姑,连带着也更宠明月姑姑的女儿。”

明月姑姑?难道是明月公主?

这个明月公主,她倒是听文砚提过一次。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当初明月公主喜欢过谢珞。

据说这位公主还很霸气地堵着谢珞强势表白,可惜,被谢珞一脚踹飞,自此再无脸见人,每每见着谢珞都是绕道走。

很明显,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云子蓉也想起来了。

“那个……我听说,世子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明月姑姑,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李闲轻笑一声:“嗯,我没放在心上。”

云子蓉翻身侧对着她,好奇地问:“那天在湖畔,史夫人那样骂你,难道你都不生气?”

李闲想了好半天才回忆起在湖边什么人骂过自己,想到那位夫人骂得兴起却被赵氏打断,脸上那种意犹未尽的神情,她就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她更讶异了,“难道你真不放在心上呀?”

“我为什么要把一些无知之人的无知之言放在心上坏了自己心情?那不是自找罪受么?这些话,自打被赐婚后,我就没少听,习惯就好了。”

听她这般说,云子蓉的八卦心顿时被勾了起来。缠着她讲她和谢珞怎么相识,又是怎么定亲的。

李闲从没有过这种体验,讲着自己的故事,听着旁人的惊羡感叹,一时之间,心中竟浮起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云子蓉长叹了口气,说:“其实我那天溜出去,是想见见一个人。”

李闲眉头一跳,还没开口,就听到她语句惊人。

“就是沈相家的嫡子沈珂。”她低低轻诉道,

“我今年十四了,母亲看中了沈珂。我不愿嫁给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就想见他一面,瞧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前些天我打听到沈珂与朋友约好去湖畔郊游,我想了法子,趁母亲不在家便偷溜了出去。沈珂长相的确很好……”

她顿了一顿,似在犹豫什么,“只是我总觉得缺些什么,直到后来看到那个人……”

……该不会被她听到一个狗血剧情了吧!

“那个人你应该认识,就是后来与你一起猎杀击退野猪的侍卫卫参。”

“……”

李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呆呆地瞪着竹屋屋梁,做个称职的树洞,想必她也不希望自己回答她吧。

云子蓉干脆伏在椅子上,下巴枕着手背,低落地说,

“可是那个卫参,没了爹爹,自己好像也没当个什么官,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再有能力,母亲也定然不会同意的。”

她低低叹了口气,那幽怨的气息直到云子蓉离开,她也能感受到。

李闲翻身坐起,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心里狂乱,她摊上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她毫不怀疑那个从宫里出来的长公主会发觉她宝贝女儿的心事,万一泄露,找上门来,她要怎么说?

说自己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唉,真是个麻烦精!

☆、第97章 啪啪打脸

第97章啪啪打脸

第二天,李宅再次热闹起来,来人并非长公主,而是宣州李家李闲这具身体的生身父亲,李海。 X

她不得不承认李海有风.流的资本,国字脸端端正正,一派正气,下巴上留的长须不仅不显老,看上去反而更儒雅,宽袖长襦羽飘纶带,别具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男性魅力。

李闲脚步在门口扫了眼花厅里的人,一个

她打量了几眼这个亲爹。中年留长须的人坐在左首位置,旁边是之前来过的李兆宾。

李海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一个浅青流纱长裙的秀色女子盈盈立在门边,双眼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他顿时双眼一亮,激动得颤颤站起,嘴唇瑟缩着,喃喃念叨。

“你、你是娴儿,你果然是玉娘的孩子!你和你娘长得一模一样!这些年……你们两姐弟……真是受苦了……”

听了这话,好一会儿她才缓步迈进来,停在他们几步开外

“你就是李海?我的亲爹?”李闲挑眉望着他,嘴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长地说,

“好久不见,我听说八年前离开时,我和宇儿都只剩一口气了,醒来之后,我们对八岁以前的记忆竟全然不记得。大夫说,那是因为受的伤害太大,身体强制忘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所以很抱歉,我现在真的不记得你,也不认得你。”

她说话时,不急不徐,那样陌生而疏离,别说遇到亲人的激动与欢喜,连一丝的波澜竟也未能从她神情中找出。

若仔细听,似乎还能从那话语里听出一丝嘲讽的意味。

这一切犹如一把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胸口。李海失态地倒吸一口气,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只是眼神却一直盯着她。

李兆宾看不过去,站起身说:“五妹,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爹可伤心了。自从得知你和六弟的消息,爹每天都在念着你们,如今也是风尘仆仆地从宣州赶来,你竟如此对待爹……”

他说得溜口,一口气竟没喘一下。见他还要再说,李海挥手打断了他,略显苍老的声音低缓着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