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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给脸不要欠抽(81)+番外

杨长寿这是先天的体弱之症,药石无医,那副药能够改善他的体质,等于是逆天而行,杨琼说的一点都不假,稍有差池杨长寿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想起那些模糊的光怪陆离的梦境,杨长寿晒然,“没事,那点儿难受还不如我平日的万分之一。”常人肯定感受不到,全身无力,呼吸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进行,以前对于杨长寿来说,活着就是最大的艰难,而现在他不但吃饭多,身体也再慢慢好转,生活能自理,这比以前好太多了。

又说了会儿话,杨琼把布兜里揣着当零食的板栗全都掏出来,塞给杨长寿,“长寿哥,你闲着可以剥着,消磨时间。”

刚巧杨福元回来,慢慢一篓子梢瓜,杨琼赶忙起身,韩青石拎着梢瓜,两个人一起往家里走。

另一边,李小菊和杨柳儿两个小哥儿盘算着,村里头性格比较好的汉子们都去了一趟,大概说了一下杨琼要盖房子的事,先前跟着进山的小哥儿们家也去了。

这个时候,田地里的庄稼都长的很好,偶尔婆娘哥儿的去除除草,汉子们都在家里闲着发霉,也有去镇上做苦工的,可这十里八乡那么多村子,小镇就那么点儿大,做苦工也得有门路,不是谁去都能做的。

于是,杨琼要盖房的事一出,汉子们立刻就答应了,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吃的多,力气大,最怕的就是没活干了,何况杨琼还说了,给工钱的!

小哥儿们更高兴,他们在家里做绣活,累死累活一天也不过挣一个铜板,这还得绣活能卖出去,卖不出去就只能留着自己做嫁妆了。可去杨琼家里帮忙,不但管饭,还能长见识,听说这次也能跟汉子们一样,拿工钱呢。

吴小月听李小菊说完,在家里蹦了个圈儿,也不耽搁时间,赶忙跟着出门,一路下通知,最后几个小哥儿再次聚在一起,在村头遇上往家里走的杨琼。

下午还有大把的时间,既然已经跟里正说了,就可以动工了,杨琼回到家里,没过多久,汉子们也都陆陆续续来了,有听到消息自己来的。杨琼一般也都答应了,第一天可以看看新来的汉子们的品性,再决定明天用不用。

杨琼自家就在村头,再往东延伸就可以,十五间瓦房一大排,前面是院子,规划完毕,韩青石领着汉子们整理地面,石块什么的都搬走,杂草也都拔了,先用白面划线,这样一目了然。

小哥儿们都很自觉,从家里带了盆和菜刀什么的厨具,还有的把凳子都搬来了。

这回杨琼照样买了小哥儿们家里的青菜,杨柳儿也跑到自家菜园拔了不少青菜,杨琼给了铜板,他都揣到自己的荷包里了。

汉子们都是壮年,吃得多,更不需要讲究,有肉就是好的。杨琼早就让韩青石搬出一袋糙米,大铁锅里蒸上糙米。

镇上买的鸡杀了两只炖起来,猪肉直接切成大块跟青菜一起炖,烧火的烧火,切菜的切菜,切肉的切肉,一时间热闹非凡。

闻到杨琼这边飘出来的肉香味,汉子们干起活来更加带劲,一下午时间不但把地整理好,还都回家拿了工具,开始挖地基。

村里头其他人家盖房也是请村里的汉子帮忙,虽然也管饭,但肉都是切得小块小块,不仔细找都找不到,何况也不给工钱,对比来说,汉子们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恨不得拼了命地干活。

等到傍晚,二十来个汉子,地基愣是挖了不少。杨琼家里头小,汉子们倒也自觉,都从家里拿了碗,杨琼瞧着哭笑不得,不过正好解决了燃眉之急。

糙米饭冒尖一大碗,另外一个碗里是两勺猪肉炖菜,大块的猪肉明晃晃地躺在碗里,一个碗里至少两大块,汉子们一手端一个碗,小哥儿们站在偏棚里负责盛饭。

屋子里汉子们是绝对不会进去的,那狼就住在里面呢,听说狼是地盘意识很强的动物。但是在院子里就这么吃饭,杨琼又不太过意去,毕竟是他请汉子们来帮忙的,听韩青石说,汉子们干活都很卖力。

不知哪个汉子大喊一声,“杨子,不如我们都端回家吃,都是本村的,回去饭菜也凉不了。”

其他汉子们也都附和着,杨琼干脆顺水推舟,站在自家篱笆门口,汉子走一个给一个银钱,直接塞到汉子的口袋里,看着他们端着碗走远。

小哥儿们也有样学样,领了银钱端着碗走了。

其实他们不说,杨琼也知道,自己提供的饭菜,村里头有不少农户过年都吃不上这么好的,他们端回家也不过是想让家人也吃一点罢了。这也没有办法,农户们长年累月种地,地里收成就那样,刚好能吃饱饿不死,哪里有多余的银钱买肉,就连镇上的人家,也不舍得这么大块吃肉的。

一大锅猪肉炖青菜全给了汉子们,小哥儿们则是鸡汤和糙米饭。

吴小月离开杨琼家,看到等在路边的哥哥,赶忙走过去,雀跃道:“哥,我回家把鸡汤再添点菜炖一下,你那碗猪肉炖青菜可有不少猪肉呢,留着明天早晨炖了吃,咱们的爹爹和爹么也能吃上肉了。”

杨柳儿也端着鸡汤和糙米饭回家,他没带碗,这是杨琼家的碗,刚进家门口,李春花劈头盖脸就骂,“有死哪去了,不在家做绣活,当心以后没有汉子要!”

☆、63|62.61.60.6.20

“娘,我去帮杨子干活了,他们家要盖房子,村里头好多汉子都去了。”杨柳儿绕开李春花,进屋把两个碗放在桌子上。

杨打铁年纪有些大了,并不像那些壮年汉子可以去镇上试一试,说不定就能走运找到苦工做。像杨打铁这样的,比壮年汉子稍微大一点,又不算太老,有把子力气是最不好找活的,一般情况下就只能待在家里闲着。

杨柳儿拿了两个自家的碗,把鸡汤和糙米饭倒出来,“爹,糙米饭和鸡汤。”布兜里还揣着今天领到的工钱,不过杨柳儿没拿出来,他要自己存私房。就是拿出来,李春花也不见得会给他好颜色看,还不如自己留着。

院子里,李春花骂骂咧咧地站了一会儿才进屋,看到桌子上得鸡汤,哼了声,坐下拿起筷子就捞鸡块。瞧着碗里的鸡块都捞完了,把碗端到自己面前,咕噜咕噜喝鸡汤。杨打铁没吭声,杨柳儿却是彻底寒了心了,这要是杨大郎还在,鸡汤肯定要被李春花推给他的。

晚上依旧是清汤寡水的糙米粥,没有糙米饼子,桌子中间放了一碟腌咸菜,要是没有杨柳儿带回来的糙米饭和鸡汤,晚饭也就这样了。

村里大多数人家差不多都是这样,晚上又不用下地干活,熬点糙米粥,就着腌咸菜凑合一顿也就行了。

不过来给杨琼帮忙的哥儿和汉子们可就不一样了,冒尖一碗糙米饭,还有大块大块的猪肉炖菜。有手巧的哥儿把猪肉炖菜再放进锅里,加点水,切上大白菜再炖一炖,一家子人吃都够。

第二天一大早,杨柳儿爬起来看了眼饭桌,只有两个糙米饼子,白开水,一小碟腌咸菜,根本没有他的份。李春花站在大门口,斜着眼睛,一双嘴唇极薄,“又去那病秧子家里?让你爹也去,我听说还给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