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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来自远方(215)

作者: 碉堡堡 阅读记录

浅浅的……

标记一次……

翌日清早,暖阳初升,但因为房间内拉着帘子,光线透不进来,所以法厄斯依旧趴在床上还未苏醒。

他昨天爽得两腿发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死缠着许岑风怎么也不肯松手,早就忘了自己昨天晚上说过的话,虚脱过度的结果就是现在都没醒。

许岑风清早醒来还有些恍惚,但还是帮法厄斯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最后不知想起什么,从药箱里找到了一个助孕的软塞。

这种东西肯定不是法厄斯买的,大概率是他购买抑制剂的时候里面赠送的,幸亏没有丢掉。

许岑风回到床边,俯身帮法厄斯塞了进去,心想这只雌虫醒了肯定不会愿意戴这种麻烦东西,趁着现在能堵一会儿是一会儿。

法厄斯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异样,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吐出了三个字:“许岑风……”

许岑风收回手,轻吻了他一下:“睡吧。”

他语罢直起身形,正准备去浴室洗澡,结果目光不经意一瞥,忽然发现法厄斯后颈的虫纹变了色,脚步顿时一僵。

许岑风仿佛是为了确认什么,眉头皱起,又重新俯身看了看,结果发现对方后颈的虫纹确确实实就是变了色,面色微妙变幻了一瞬——

那是被雄虫深度标记才会有的颜色。

法厄斯昨天说只准临时标记,不许深度标记,许岑风真的是那么想的,也真的是打算那么做的。

但他忘了,有些可怕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死了一遭都没能彻底抹去。他没预料到法厄斯腹部的生殖腔居然会自动打开,更没料到自己在床上也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原本说好的临时标记,阴差阳错就变成了深度标记。

“……”

怎么办?

许岑风抬手抹了把脸,总觉得这只雌虫醒来一定会生气炸毛,虽然他有把握能安抚住,但言而无信的理亏感还是遍袭全身,让许岑风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状态。

上辈子的深度标记是法厄斯强迫来的,毕竟对方习惯在上面,深度肯定由他说了算。但这辈子法厄斯显然还没有做好被深度标记的准备,等会儿醒了说不定会气得想咬死许岑风。

许岑风已经在思考要不要躲躲了。

第104章 虫崽子

雌虫被雄虫深度标记过后,会有一段长达七天的虚弱期,哪怕身体素质强悍的北部雌虫亦无法幸免。法厄斯中午的时候才从睡梦中醒来,脑子仍有些混沌,他皱眉从床上坐起身,结果因为生殖腔传来的疼痛又闷哼一声倒了回去。

“唔——”

法厄斯捂着腹部,艰难喘了口气,心想标记这种事爽是真的爽,痛也是真的痛,他昨天被许岑风活生生折腾了一晚上,命都没了半条,西部雄虫都他妈这么猛的吗?

法厄斯躺在床上,没有一点想动的欲望,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侧,结果发现许岑风不在旁边,又对着浴室里面喊了一声,还是没动静。

去哪儿了?

法厄斯无意识皱起了眉头,一夜欢愉过后,大清早滚床单的对象就不见了身影,这种事怎么想都有点令虫不虞。但他又实在没力气爬起来去找许岑风,只能有气无力地趴在被子里,费解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虚。

不合理。

万分不合理。

法厄斯看不见自己的后颈,但如果他能找个镜子照一照,就会发现自己的虫纹已经变了色,这样事情就会变得瞬间合理起来,可惜他没有。

许岑风刚刚去厨房做了一点饭,他端着一碗热汤上楼,推门就看见法厄斯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一条古铜色的手臂从床边垂落,指尖已经挨到了地板。

“咔哒——”

许岑风见状进屋,反手关上了房门。他在床边落座,把法厄斯那条露出来的手臂轻轻塞进被子里,低声询问道:“要不要起来吃点饭?”

他知道雌虫初次被破开生殖腔的时候都会非常虚弱,上辈子他们针锋相对,也不知道法厄斯是怎么独自度过那段虚弱期的。

许岑风今天早上原本打算去花园外面转几个小时,能躲则躲,免得法厄斯醒了暴跳如雷,但绕了一圈觉得把对方独自丢下不太好,于是不到十分钟就又回来了。

法厄斯听见许岑风说话的声音,终于从枕头里抬起了头,他的唇色有些苍白,从里到外都透着虚弱,不虞掀了掀眼皮:“你刚才去哪儿了?”

许岑风一看法厄斯这样,就知道他肯定还没发现已经被自己深度标记的事,微妙停顿了一瞬:“我去厨房做饭了。”

“做饭?”

法厄斯闻言疑惑皱起了眉头,心想哪儿有雄虫会做饭的:“做什么饭?”

许岑风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端着的碗,只见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肉汤,色泽黄亮,上面还漂浮着一层透明的油花:“我熬了汤。”

他语罢顿了顿,又认真补充了一句:“给你熬的。”

“……”

法厄斯闻言没说话,幽绿的眼眸紧盯着许岑风,似乎想看透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雄虫大多锦衣玉食,别说以雄为尊的西部,就算是以雌为尊的北部也没有雄虫下厨做饭的例子,许岑风刚才不见身影居然是跑去做饭了?哪里来的奇葩?

法厄斯反问:“给我熬的?”

许岑风笑了笑:“给你熬的。”

手里的碗有些烫,许岑风干脆搁在了桌角,他斟酌一瞬,正准备开口和法厄斯解释一下深度标记的事,结果脖颈间猝不及防传来一股大力,视线天旋地转,被法厄斯反压在了床上。

许岑风愣了一瞬,慢半拍眨了眨眼,神色茫然:“怎么了?”

他不知道,这副样子看起来很想让人欺负。

法厄斯低低出声:“喂,许岑风……”

许岑风:“嗯?”

法厄斯悄无声息捏住他的下巴,眼眸暗沉一片,仿佛在兴师问罪:“你昨天是不是进了我的生殖腔?”

许岑风:“……”

哦,原来对方发现了。

法厄斯见他沉默,皱眉道:“说话。”

许岑风只好承认:“……进了。”

他没能遵守昨天答应对方的承诺,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愧疚,真心实意道歉:“对不起。”

法厄斯闻言一噎,不知是气还是恼,他眉头紧皱,没想到对方就这么承认了,语气危险道:“谁给你的胆子深度标记我?”

许岑风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和法厄斯睡觉睡出习惯了,他翻身把雌虫压在下面,伸手摸了摸对方略显苍白的唇,低声问道:“昨天是不是很疼?”

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诡异浇熄了法厄斯心中的怒火。

疼吗?

当然是疼的,他又不是死虫。

但许岑风大清早又熬汤又问候的,反而将法厄斯弄得有火发不出来。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罚对方,最后扣住许岑风的后脑报复性咬了他一口,在雄虫的唇瓣上留下了一个带着血痕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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