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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来自远方(214)

作者: 碉堡堡 阅读记录

他大抵想不明白,法厄斯为什么如此抗拒被雄虫标记,尤其那只雄虫的血液纯净度还是100%,整个北部都找不出第二只来。

许岑风也想不明白,法厄斯既然那么讨厌雄虫,当初为什么不放自己离开?

“放我走吧,你可以再找别的雄虫来标记你。”

许岑风当初说了那么一句话,结果直接被法厄斯捏住下巴压在了沙发上,他依稀记得对方当初的神情喜怒难辨,冷冰冰反问道:“再找一只雄虫来标记我?许岑风,你当我是奴隶场里做皮肉生意的贱奴吗?谁都可以来标记?”

许岑风那时尚且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北部雌虫高高在上,并不在乎忠贞,雄虫只是他们笼子里豢养的鸟雀,掌心里捧着的玩物,法厄斯又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许岑风不信,他觉得是借口。

但后来……

后来他回到了地球,法厄斯也死于战场,那只雌虫果真至死也没有再找过第二只雄虫来标记他。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骨子里的骄傲作祟,还是心中卑劣情思作祟……

这场梦实在太长,醒得却又太早。

当许岑风从睡梦中惊醒时,睁开眼仍是一片暗沉的夜色,只有月光依旧清冷皎洁,将外面的雪地照得莹白发亮。

他怔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仍有些难以回神,最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大脑终于清醒了几分。

许岑风本来就睡意全无,这下更是睡不着了。他原本想喝杯水定定神,结果发现房间里没有杯子,只好下楼去厨房拿了一个,现在临近深夜时分,整栋住宅都静悄悄的,针尖落地可闻。

许岑风接了一杯热水上楼,玻璃杯里的温度总算驱散了几分深夜的寒意。他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但途经法厄斯的房间时却鬼使神差停住了脚步,犹豫着握住了门把手:

【滴!指纹识别错误,请输入验证密码!】

感应门锁自动闪了闪,响起一道冰冷的提示音。

许岑风见状垂眸,在那一排亮起的数字键盘中试探性按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房门竟自动打开了一条缝隙——

看来密码还没变。

许岑风不想吵醒法厄斯睡觉,只想单纯看一看对方,以此来确认梦境的虚假,眼前的真实,但当他推开房门一看,却发现床上空空荡荡,而地板上躺着一具痛苦蜷缩的身体,赫然是法厄斯。

“当啷——!”

是玻璃杯掉落在地的声音。

许岑风见状面色微变,立刻上前把法厄斯从地上扶了起来:“法厄斯?!你怎么了?!”

法厄斯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额头青筋暴起,好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痛苦,唇间控制不住溢出了几分破碎的呻吟,后颈虫纹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赫然彰显着他发情期的到来。

不远处有一个散落的药箱,两支注射完毕的抑制剂针筒静静躺在地板上,很显然,这只雌虫刚才试图用药物来掩盖发情,但失败了。

许岑风摸了摸法厄斯的脖颈,只觉烫得厉害,无意识皱起了眉头:“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到了?”

法厄斯不想承认这个难堪的事实,但迎着许岑风的注视,还是迫不得已点头承认了,他喘着粗气渴求道:“许岑风,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

法厄斯还是不想被标记,但他觉得自己急切需要什么东西来缓解疼得快要爆炸的脑袋,语罢不等许岑风反应,就直接低头吻住了他的脖颈,那是雄虫身上信息素味道最浓烈的地方。

一开始是吻,后面就变成了咬。

许岑风察觉到颈间传来的刺痛感,微不可察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把法厄斯推开,反而收紧双臂将对方抱得更紧,那种温暖干净的信息素香味一点点扩散开来,逐渐充斥了整个房间。

许岑风很想标记法厄斯,帮对方度过这次发情期,但他知道法厄斯并不想被雄虫标记,于是迟迟没有动作。

他只是抱着怀里身形强壮的雌虫,任由对方饮鸩止渴般的亲吻自己,力道凶狠而又粗暴,掌心落在对方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低声安慰道:

“没事,我陪着你……”

许岑风语罢偏头亲了亲法厄斯的耳畔,唇瓣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墨色的眼眸比黑夜还要神秘温柔,仿佛要囊括外面所有的星辰月亮。

法厄斯紧紧抵着许岑风的额头,胸膛起伏不定,他不知是不是被面前这只雄虫的温柔所感染,最后忍不住伸手捧住许岑风的脸,低声邀请道:“许岑风,亲我……”

法厄斯觉得如果这只雄虫亲亲自己,脑海里的精神力说不定会好受一些:“过来,亲亲我……”

于是许岑风依言吻住了他,不似法厄斯刚才的野性粗暴,温柔得就像春日里的一缕暖阳,处处细致,处处珍视。

只是亲吻,没有任何逾越。

法厄斯无力闭眼,心想这只雄虫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对方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扒光他的衣服进行标记吗,为什么无动于衷?

法厄斯不想被雄虫标记,

但如果许岑风真的扑过来,他说不定不会反抗,可惜对方没有,心里却满满涨涨,被一种陌生的情绪瞬间填满。

教材书上说,雌虫如果遇到心仪的雄虫,嗅到对方的信息素味道时,生殖腔会控制不住的打开。法厄斯皱眉紧捂着自己的腹部,只感觉里面有什么一直紧闭的东西悄然打开,水淋淋的软成了一团。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一瞬,神色有了片刻错愕:怎么会这样……

真该死……

法厄斯的脑海里此刻只有这三个明晃晃的大字,他闭了闭眼,无声咬牙,神色闪过了一丝愤恨般的情绪,最后终于从许岑风怀里踉跄站起身,像是妥协,像是认命,三两下扯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袍,古铜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色泽,就像一块被剥开包装的丝滑巧克力。

法厄斯紧盯着许岑风,一缕红发悄然滑落,遮住了那双狭长幽绿的眼眸。他胸膛剧烈起伏一瞬,最后伸手扶住一旁的书桌,转身背对着许岑风,声音低沉地吐出了一句话:“过来,标记我!”

许岑风一愣。

法厄斯浑身紧绷得厉害,肩胛骨能看见明显的线条凸起,腰身窄瘦精壮,与宽阔的后背形成了天然对比。他语罢不知想起什么,又回头看向许岑风,抿唇提醒道:“只准临时标记,不许深度标记。”

许岑风闻言有些诧异,不明白法厄斯为什么会忽然改变主意。他下意识从地上起身,慢慢走到了法厄斯身后,低声问道:“临时标记?”

法厄斯感知到许岑风的靠近,顺势贴住了对方,他的身形颤抖一瞬,断断续续道:“只能……只能浅浅的标记……不能深度……”

许岑风知道原因,故而并没有追问,他看着眼前这块已经快要化掉的巧克力,最后终于伸手揽住法厄斯的腰身,轻轻拨开对方脸颊的碎发,在耳畔温柔应允:“好,浅浅的标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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