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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蔻(139)+番外

……

江绪听她夸着,始终没出声。

然在明檀看不到的地方,他面上也划过了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六公主在不远处看到这幕,感觉手边的秘制烤羊腿都不香了。

那还是铁面战神定北王殿下吗?这些年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绣花枕头家世到底是如何显赫?他竟然纡尊降贵给那个绣花枕头烤鸡!那可是用来握千钧之弓提万钧之剑指点江山上阵杀敌的手!烤什么鸡!!!

虽然她再次见到定北王殿下,并不如以前那般心心念念思之如狂,可见他如此对那个绣花枕头,仍是意难平……那烤鸡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绣花枕头吃得那么香,肯定很好吃,不知道拿她的秘制烤羊腿,绣花枕头愿不愿意和她换,应是愿意的吧,她用这么大的羊腿换一只鸡腿,怎么看都是她吃亏了,实在不行,换只鸡翅也是好的……

“皇妹!坐下!”五皇子见自个儿小皇妹突地起身,似乎要往那位大显定北王的方向走,忙伸手,紧张拉住。

六公主挣开他手:“皇兄你干什么,我就是去换只烤鸡而已!”

“皇兄给你烤便是。”

六公主一脸嫌弃:“那还不如我自己来。”

说着,她举起烤羊腿,头也不回地走往定北王营帐。

“定北王殿下,我能用羊腿换你一只烤鸡吗?”她站到仍在继续翻动铁扦的江绪面前,有些紧张地问了句。

江绪抬眸,扫了她一眼,复而垂眸,继续烤鸡:“本王是为王妃而烤,交换与否,全凭王妃。”

虽然料到是这么个答案,但听起来更心堵了呢。

六公主又不死心地转向明檀:“王妃,我能和你换吗?你这个,看起来很好吃。”

说完她又忙补充道:“当然,我的也不差,这是我自己烤的,是我们南律才会做的秘制烤羊腿,和你们这边的不一样,很好吃的。”

“既然很好吃,六公主为何要与我换?”明檀故作不懂地问。

“我,我在南律就常吃,吃腻了。”六公主妥协道,“那不然就腿换腿,我用羊腿换你的鸡腿,如何?我的羊腿这么大,你总是不吃亏的。”

她本就只想着能换只鸡腿,可这不是先把要求提高一些,降下来对方就更好接受嘛。

然明檀仍不应声,似乎在认真思考这笔买卖合不合算。

六公主本就不多的底气又泄了点,一张包子脸鼓了鼓,声音也塌了几分:“鸡翅也行。”

明檀看着她垮下来的白白嫩嫩包子脸,莫名就觉得戳起来手感应是不错。

她正要应声之际,皇帐那边派人传话来说,圣上有请定北王殿下。江绪起身,扫了眼这位没什么威胁性的六公主,又与明檀交代了声,随内侍一道去了皇帐。

江绪离开,这六公主都松弛了不少,讨价还价的口齿也更伶俐了些。

明檀似乎是被她不依不饶的精神给打动了,沉吟片刻,点头道:“好吧,我跟你换,我也不占你便宜,给你一只烤鸡。”

六公主瞪直了眼:“真的?”

明檀往旁边挪了挪地:“六公主若不嫌弃,可以坐在这里吃。”

江绪还给这烤鸡调配了蘸料,配合蘸料用,味道更是鲜美。

六公主一边心想着这绣花枕头其实还挺厚道,一边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六公主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坐下后便从一旁拿了银针,不住地往羊腿上扎着,上下左右都扎了一遍她才将羊腿递出去,一脸坦诚道:“你放心,无毒的,你要是担心,我也可以先尝一口。”

明檀倒不担心她下毒,南律使团都在这,她但凡没疯,都做不出此等蠢事。

且她瞧着,对自家夫君也没那般如痴如狂,方才夫君还在,她就只盯着烤鸡,也没往旁边多瞥一眼,夫君走后,她别说失落了,似乎还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变自在了些。

第九十九章

见这位六公主如此反应,明檀自是有些好奇,有关于这位南律王掌上明珠的传闻到底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

六公主是个不设防的性子,明檀不过些微示好,她便好似全然忘记了眼前这位是她的情敌,不等人不动声色套话,就一股脑儿将人想听不想听的事儿全都给交代了。

原来那些传闻里头,有关于她爱慕定北王殿下的部分不假,可有关于她和翟念慈的部分,可真真儿是传得忒离谱了些!

“……我见都不想见她,谁想找她茬啊,明明是她到南律后,听闻我爱慕定北王殿下,有事没事便寻我说殿下与王妃,也就是你!”六公主没好气地瞪了眼明檀,“不停说你们俩有多恩爱!我都和她说了我不想听,可也不知道我是哪得罪她了,她自个儿爱慕不得,非要拉着我同她一道不舒坦,真是烦死了!”

“哦对了,有一回她到母后宫中请安,我俩恰好遇上了,她又说!我忍不住,就同她吵起来了,刚巧我父王过来,听到我与她争吵,狠狠将我训斥了通,不仅如此,父王还说母后教女无方,可气死我了!”

“那平日,你父王更偏心于她?”

“怎么可能,我可是父王最宠爱的小公主!”她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父王不过就是顾着她的面子,才当面说我几句,回头就给我送来了好多好东西呢,还送了我最喜欢的小弓。”

说着,她又想起什么,绷紧包子脸,正经道:“不过父王待她也是不错的,因为父王很重视你们大显,你可不要误会,我们南律王宫可没人给她小鞋穿。”

明檀闻言,缓缓点头:“那真是太遗憾了。” ???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她既已前往南律和亲,成为了你父王的妃子,言行举止便要合南律王宫的规矩。你是公主,凡事倒也不必太过忍让。”

明檀边说,边看着她白嫩嫩的包子脸在眼前晃荡,没忍住,忽地伸出魔爪往她脸上戳了戳。

“你干什么?”六公主莫名。

“你脸上沾了东西。”

明檀脸不红心不跳,摆出副好心帮她拿掉脏东西的正经模样,内心却在疯狂感叹:这六公主的小包子脸也太好戳了,原来脸上肉肉的手感这么好,好想再戳一次怎么办!

六公主毫无所觉,还傻不愣登接着明檀先前的话头絮叨道:“我才不忍她,所以母后的千秋宫宴上我才和她吵起来嘛。你放心,有我在,她闹不出什么事的。而且你们大显那位太后娘娘不是称病不出了吗?听说那是她最大的靠山,她许是得到这消息,近些时日安生了不少。”

这倒也是。

她是宿太后的外孙女,宿家出事,翟家又怎可能逃得过清算呢。

如今宿太后自囚寿康宫称病不出,想来这辈子也不会再出。其父贬职,其母温惠长公主虽未在明面上受到牵连,可京里达官显贵对其态度也明显大不如前。

如此境况,翟念慈在南律又如何还能嚣张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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