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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86)

小雪团涨红了脸,打开饼干盒的盖子,抓了一把里面还没送出去的、写着数字的糖纸,主动承认:“不够!”

穆瑜盘膝坐下来,把小家伙和饼干盒一起抱进怀里:“雪团交了多少新朋友?”

怀里软乎乎的一小团蜷起来,低着头不说话,一只手紧紧抓着穆瑜的睡衣。

穆瑜想了想,又换了一个问题:“老师自己出去的话,雪团要怎么过一天?”

余雪团同学攥紧小拳头:“炒鸡蛋。”

穆瑜倒是没想过这个回答:“……啊。”

在衣柜里,神秘出现了这些天厨房失踪的十几个鸡蛋。

还有那件穆瑜最常穿的休闲款外套。

还有穆瑜的一件洗干净的睡衣、一副手套和一副常戴的护膝。

这些东西被絮成了一个怀抱形状的小窝,可以让不需要开灯、不需要烧热水、不需要等老师回家的小雪团在炒完鸡蛋以后,就藏在里面,一直等到老师回来。

穆瑜把小家伙拢进怀里,来回轻轻晃:“够的。”

小雪团抹了下眼睛,飞快藏起来那一点点没憋住的眼泪,愣愣抬头。

“这一项的分数多出很多。”穆瑜示意滑冰那一栏,拿出一点棉花放在社会化程度那一栏,“看。”

小雪团没想过这种办法,眼睛叮地亮起来:“可以借!”

穆瑜笑着揉他的脑袋,用一模一样的语气回答:“当然可以!”

事实上,其实社会化程度也完全用不着交一千个朋友——不过糖纸上都已经用铅笔端端正正写了一千个数,据说也已经在少年队员们满怀希望(满怀想看大哥吓唬其他俱乐部的希望)的帮助下,计划好下一步的交朋友大业了。

穆瑜不打算影响小家伙的积极性,总归有他看着,小白鹰可以张开翅膀放肆地飞,想飞到哪就飞到哪,想交几个朋友就交几个朋友。

还穿着小睡衣小棉袜的小白鹰一骨碌蹦起来,拖住穆瑜的手:“现在!”

“要有仪式感。”穆瑜一本正经教他,“要洗脸刷牙、换衣服、手牵手出门。”

小白鹰一阵风一样啪嗒啪嗒跑去洗脸刷牙换衣服给手上抹宝宝霜。

穆瑜和他一起洗脸、一起对着镜子刷牙,把洗手的泡沫弄到小家伙的鼻尖,教他怎么用香皂玩吹泡泡。

小白鹰挺胸昂头,牵着老师的手,大步走出家门。

……

AI在这部分的设计非常体贴。

从温室里醒来存在一个微妙的时间差,儿童恢复意识的时间,大约在成人苏醒后二十分钟左右。

穆瑜从睡眠舱里出来,迅速回酒店冲了个澡换过衣服,驱车去培育机构接小雪团:“需要多久?”

“自动驾驶的话五分钟,来得及!”系统已经和那辆买来就在停车场落灰的人工智能确认过,“宿主要开自动驾驶吗?”

酒店离培育机构的直线距离其实不远,但要走最低限速百公里每小时的高速隧道,如果让穆瑜自己来开,就要由下方的常规道路绕行。

这里是市中心,常规道路恨不得绕出个上下翻飞的麻花,要是以45km/h的速度绕行过去,可能就要半个小时。

“好。”穆瑜把方向盘交给自动驾驶,“我们快一点。”

他很久没有用这种态度对待过“时间”了。

睡眠舱的运转原理挺高深,但穆瑜和系统已经达成共识,坚定地不需要高科技产品、也不需要尖端科研技术,所以坚定地没怎么细看。

总归人体在这段时间相当于被按下了暂停键,理论上躺下是什么样、出来就是什么样——只不过一躺就是好几个月,还是太久了些。

刚站起来的时候有点力不从心,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也是难免的。

从那次车祸后,穆瑜就再没走这么快过。出门时右膝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有好心的陌生人扶住他时,也只来得及简单说了句“谢谢”。

系统:“……”

也不算陌生人,是戴着口罩不敢抬头的坎伯兰。

“手杖也差点就忘记。”穆瑜和系统复盘,下次应当打有准备之仗,不弄得这样仓促,“多亏有好心人帮忙送去酒店。”

系统:“……”

也不算好心人,是追去酒店不敢露面的坎伯兰。

系统想起宿主塞过来的那份剧本,实在忍不住,飞速翻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其实是很常规的“相恨相杀”设定——通常情况下,进入最终考核的任务者都会接到这种剧本。

算上这次,穆瑜一共来过三次S03世界。

第一次,穆瑜领到的是个传统豪门内斗剧本,身份是个刚成年不久、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画家小少爷。

上上任反派心狠手辣,把少爷逐出家门、又塞进酒店做服务生,找了几个相当不好对付的家伙,动辄就能将人磋磨废掉。

结果穆瑜没看剧本,又因为那段时间很闲,恰好有探索金钥匙制度的兴趣,也就没有急于退出世界。

几年后,这家酒店的客流量暴增,数不胜数的客人来住这家酒店,都是为了能够见这位优雅全能的执事先生一面。

又过了几年,作为行业顶端的荣誉象征、也是对最忠诚伙伴的感激,这家酒店被金钥匙联盟永久赠予了这位执事先生。

……第二次,穆瑜领到的则是个商战剧本,他是伯格黑德俱乐部聘请的经理人,也是被坎伯兰亲手抓到的商业间谍。

“在看剧本?”穆瑜提醒系统,“有隐藏剧情,要翻到第五页。”

他也是前两天心血来潮,打开剧本翻了翻,才看到竟然还有隐藏部分的剧情。

坎伯兰有个挚友,也是花滑运动员。少年时两人相交甚笃,对方却没能成功离开温室——因为最重要的一场比赛前,那位挚友被人用药致盲,连冰也没能上得去。

那时温室中的赛事远没有现在多,练了十几年也只能参加几场比赛、甚至连上场机会都未必有的运动员比比皆是,一旦积分不够,就只能被残酷“淘汰”。

坎伯兰和对方约好在温室外相见,迫不及待冲过去,却只看到已经清空的培育舱。

恨意和绝望由那一刻疯长,坎伯兰继承了家族的企业,主宰伯格黑德银行后成立了冰雪俱乐部,一直都在调查当初的真相,直到找出了那个下药的人。

他很有耐心,先用伯格黑德经理人的诱饵引诱对方,一步一步把对方引上高位,才骤然把人推入地狱,尽情开始了自己的报复。

穆瑜一进世界就被用药致盲、囚禁在了雪谷,恰好是在这段报复的开局。

系统忍不住打听八卦:“宿主,宿主,您第一次见坎伯兰是在什么地方?”

“冰上。”穆瑜倒是还记得,“我当时在滑冰。”

他领到的那具身体,视力虽然暂时受损,但要想“看”到周围的东西,其实有的是办法。

就比如去汽车人那个世界借一个倒车雷达之类的……

对恢复视力、逃出雪谷之类的事,穆瑜倒是都无可无不可,他只是偶然发现,这次分配到的身体似乎是个花滑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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