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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68)

燕家那对夫妻双双被调查, 燕溪无人监护, 都被那对善良到极点的许氏夫妇带回家照顾了——他们不忍心燕溪被送去由温室官方监护,认为那样会给孩子心理留下难以磨灭的伤害。

公屏恰好有人下好了小说,回来问:「说起来,那家人知道儿子送去燕家以后, 都受了什么罪吗?」

燕隼——那孩子还叫燕隼的时候, 被带去审核大厅绑定师生关系, 做检查时, 身上的伤痕和意识损伤度就已经曝光了。

燕家人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燕溪又对这孩子做了什么,并不难调查。燕父封的口也没那么严,更何况树倒猢狲散,那几个跟着他的助理教练也自身难保。

燕母的书被全部下架,还要支付大笔违约金、甚至很可能会追究编造事实误导大众的责任。她那些广为流传的育儿经,现在也已经有很多家长不再信任,联名申请质询了。

「不知情吧,有狗仔找机会堵他们,把这事儿跟他们说了,夫妇两个都挺崩溃,不像演的。」

「嗯,再崩溃也不愿意把亲儿子领回去。」

「没办法领吧,那孩子和伯格黑德的少年组教练绑定了。」

「冷知识,父母要是愿意对孩子负责,绑定的老师就不用一直滞留在温室——伯格黑德少年组那位教练已经几个月没出过温室了吧?前两天听说是病了?」

「是病了,有录像拍到,低头跟队员说话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多站一会儿都挺吃力。」

当然也有人拿这件事去问许母——后者不停抹眼泪,一直在说愧对余老师,可也没提半句要把那孩子带回去照顾的事。

「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别扯那些大旗了。」

「不就是谁都不想养这么个孩子。」

「他老师绑定了他,算是救了他一命,可不也得利用教练的身份开后门,来参加这种比赛混积分吗?」

照顾这样一个的孩子太难了。

话也说不好,社会化程度也差,交流起来都费力。何况从小又不养在身边……早已经失了亲近。

得知燕隼在五年中都经历了什么的许家人,震惊、错愕、痛苦,却唯独少了后悔和愧疚,唯独没有提过,要把那个被胡乱涂抹了人生的孩子接回来。

又或者,这样的选择,也恰恰是对于当初亲手铸下大错的逃避。

他们一向与人为善,一向见不得人受苦,连父母都被调查的燕溪也会忍不住以德报怨地收养,怎么会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入地狱、留在地狱——习惯扮演无私奉献的利己者,其实无法面对二者间不可共存的冲突。

于是他们选择视而不见,选择逃避那个“错误”本身。

或许某天,出现某个顺理成章的机会,他们会按捺不住冲动,亲手抹去那个“错误”本身。

……

公屏上话题沉重,一时也没什么人有兴致再聊。

至于伯格黑德的少年组教练,给绑定了自己的孩子塞一个比赛名额这种事……按理的确有些招人诟病,但也没什么人真有心情找茬。

一来,其他少年队员是真的肉眼可见有了进步,就算在儿童组塞一个混积分的小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二来,余教练身体出问题的事,也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就算人家利用职务之便,想让孩子尽快攒点分,好有机会离开温室检查个身体,也是人之常情吧?

一个谁都不要的小孩,反正将来也出不了温室,就别那么严苛、那么斤斤计较了。

「看比赛看比赛。」

「热身快结束了。」

冰场上,小雪团脑袋上顶了个系统变成的小小雪团,小考拉一样扒在穆瑜身上。

穆瑜拢住他揉了两下,小家伙就秒复活,像是打开了个开关,举着胳膊连比带划地蹦词,滔滔不绝地讲足足两分半钟的心路历程。

系统也在边上滔滔不绝地补充,两个热闹的小喇叭一起响,还在意识海内外搞出了个同步的火柴人连环画。

事实上,系统伪装成小小雪团,一直在和宿主那边保持联络,他们两个其实能听到穆瑜的声音——那句“就来”,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但在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比赛、毫无经验的余雪团小选手眼中,依然很担心听得到看不到的老师,是不是被坏教练套上麻袋抓走了。

毕竟这里到处都是坏教练。

即使没有危险,余雪团小选手也很担心——他们离开家出这么远的门,没有他在的时候,不会照顾自己的大火柴人会不会找不到糖。

会不会找不到灯的开关、会不会不知道哪里可以打热水、会不会不认识路,会不会因为不会睡觉落枕。

多亏系统一直拍着喇叭保证宿主绝对不会迷路也不会落枕,保温杯里就是他们早上一起泡的好大一杯奶糖水。

不然的话,有些小英雄已经快要忍不住跑出热身区,去解救不知道困在哪里的大火柴人了。

穆瑜骤然被一大一小两个雪团的喧嚣包围,轻咳着压压嘴角,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虚心承认错误:“下次给雪团配个带画的。”

“有声音,也有画。”穆瑜比划了下打电话的手势,“视频联络。”

小雪团这才用力点头,又努力伸长小胳膊,牢牢抱住胜利归来的大火柴人,把脸埋进穆瑜肩窝。

怕冰鞋刮到穆瑜,又实在从头到脚每个角落都想贴贴,小家伙几乎是盘在他身上,软软的呼吸打在穆瑜的颈侧。

比平时稍微有一点儿急促,心跳也是,砰砰抵着胸口。

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就算一般的孩子,也是难免紧张的。

在看不到老师又到处都是人的陌生地方,自己坚持了足足两分三十秒的小朋友,见到家里的大火柴人,第一反应依然是往穆瑜的手掌里塞糖。

穆瑜和小家伙碰了碰鼻尖:“一人一半?”

怀里的小雪团鼻尖冻得冰凉,又沁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这一碰就察觉到暖和,眼睛亮起来,用力地点头点头。

穆瑜和他一起分了一块糖,把小家伙放回冰面,没拉羽绒服的拉链,直接抓住了羽绒服两只蓬松柔软的袖子。

余雪团小选手目前最喜欢这个游戏,蹦着雀跃了下,腰上轻轻巧巧一拧,翻身从羽绒服里“发射”出去。

「那个小孩,还在吗?跟你说。」分频道的公屏又想起之前的话题,「没有“开窍”这种东西。我们的发展轨迹是线性的,是根据我们擅长的内容、性格、家族基因等等因素综合分析,得到的最可靠的预测,已经被无数次证实……」

长篇大论讲到一半,骤然没了后续。

直播画面里,一只雪白的小鸟从那件蓬松柔软的羽绒服里振翅,毫无预兆地破壳而出。

飘逸的白色考斯腾精致明亮,银线层层叠叠勾勒出翎羽,细碎光点随着角度不同明暗闪烁,像是条流动的星河。

西蒙斯砰地坐直:“他能做出cantil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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