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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464)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那调查员像是直接在和他的意识对话,“我不是人。”

林飞捷已经说不出话,他瞪着浑浊的眼睛,像是听到什么极荒唐的事。

“我是苦楝的树枝,楝中世界的使者,我们来带你回去。”

调查员说:“你们这个世界已经被完整接管,以后由我们来负责意识世界的监督工作。”

“在我们这里没有解脱呢。”调查员的态度很好,见他走不动,就用树枝穿透他的肋骨,拖着他向前走,“死了也什么都知道——你的假释时间到了,接下来得完整服刑,所以没有更年轻的你了。”

“什么……”林飞捷惊恐地嗫喏,他现在比记忆里的十年后更恐惧、更慌张,更不知所措,“什么意思?”

苦楝调查员停下来看他,深紫色的眼瞳里映出他狼狈的瘫软身形。

“你不是提供了‘重要节点’吗?”调查员说,“我们本来很犯愁,怎么把穆先生送去那个时间。”

穿书局也不是随意跳跃时间的,需要一个关键的重要节点——尤其是这种新打下来的世界,要想准确定位到更靠前的时间线,可没那么容易。

能作为重要节点的道具其实很稀少,如果这是条从未被回溯过的时间线,就需要同时满足“客观存在于目标时间点”和“记录下了目标时间点详细画面”两个要求。

林飞捷提供的节点道具很完美,穆先生可以带着十三岁的反派大BOSS和他的一缸树,回去阻止一切发生。

成功以后,就会自然生出一个平行世界的时间线,会有很幸福的一家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那个平行世界。

——只不过,因为林飞捷需要服刑,刑期还相当漫长,就不方便出现在任何一条时间线里了。

“你要服刑,每个时间线的你都要服刑,苦楝树的树龄很长,成百上千年。”

调查员说:“请放心,等穆先生解决了烂摊子,我们会帮你合理‘消失’在那个世界的。”

林飞捷怎么可能放心,他剧烈挣扎起来,徒劳地想要逃脱。

某一个节点,他听见“呲啦”一声,他的意识从身体里被扯出去。

那是种相当诡异的视角,他惊惧地看着自己倒在地上,一串数据被导入目眦欲裂、狰狞身亡的身体,帮他站起来。

他得活着去接受现实世界的审判,供出人性泯灭的同党,供出那片灰色区域的全部参与者和庇护者。

而他本人的意识,还有那些凶手的意识,都要来服刑。

调查员拖着昏死过去的意识,边看表边走,像是拖一只麻袋:“动作快些,我要赶去看。”

穆瑜在穿书局的人缘非常好,很多人和树都已经跑去帮忙了。

那会是一条全新的世界线,没有伤害和遗憾,没有猝不及防的分离。

苦楝树很着急,拨开几片云,用树枝搭凉棚:“见到长大的穆先生,穆先生的爸爸妈妈会吓一跳吗?”

第115章 养一只小木鱼

穆寒春最近经常做些奇怪的梦。

比如梦里有人告诉他不要去勘路, 如果非要勘路的话,最好开改装版五菱宏光。

安全,顺手, 喇叭足够响,能把一些没长眼的媒体车震懵,起飞能把一众超跑甩得吃尾气,最重要的是扛撞。

……告诉他这些的红发少年很着急, 拖来一辆审美独特的战损版五菱宏光,甚至还想把车钥匙直接塞给他。

他直觉自己应当接过那串钥匙。

但梦的逻辑一向随心所欲,反转切换毫无预兆, 不受当事人的意愿决定。

穆寒春向对方道谢, 刚想要伸手去接钥匙, 下一秒画面切换,他已经坐在飞驰的赛车上。

梦里的车穆寒春认识,林氏开拓汽车生产线的第一份作品, 相当张扬漂亮的赛车型超跑,要在这届拉力赛的先导片里亮相。

林氏原本是希望穆寒春能开着这辆车,再参加一次拉力赛,跑一次SS9赛段的昆仑天路——因为没能洽谈成功, 俱乐部那边的负责人有好些天脸都黑得堪比锅底。

双方拉锯的结果, 是穆寒春可以辞职。但辞职之前,还必须要在勘路途中驾驶这辆车,并帮忙拍摄一支伪纪实风格的宣传片。

按照剧本,念他们准备好的台词, 炫一炫技。最好再遇到一些突发事故, 发生一些可控的摩擦剐蹭, 来宣传这辆车的自动避险系统和高防护性能。

……

在梦里, 穆寒春头一次得知“剧本”的全貌。

他被告知的“拍摄内容”只有前半段,没人通知他会有突发事故的设计,就连副驾驶上的林飞捷也没提起过。

林飞捷很重视这条生产线,这是林氏转向制造业的重要关口,如果能成功,整个林氏集团的资产和地位都能更进一步。

“飞捷。”梦里的穆寒春把收音器关掉,“你安排了意外事故吗?”

林飞捷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这种奇怪让穆寒春察觉到异样,他想要停下车,好好问清楚,可那辆车却并不完全受他操控。

车上安装的不是林飞捷自己那辆赛车常用的AI,是自动避险和辅助驾驶系统,不停自行加速、飞坡、漂移过弯。林氏启用了最新研发的超级发动机,这种速度已经不在避险系统和防护所能保障的范围内。

不知是制动系统出了问题,还是发动机已经濒临失控,穆寒春无法让这辆车减速。

他尝试提醒身旁的林飞捷这一点,但林飞捷只是让他继续开,四周都是镜头和媒体,有直播画面,不论如何都不能在这种时刻出岔。

梦里同时拥有第一和第三视角,穆寒春得以从另一个角度观察,并得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老朋友”。

穆寒春沉默了一阵,他生出来由不明的奇异冲动,忽然问:“你会伤害我的家人吗?”

林飞捷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荒唐:“你说什么?”

“我的家人。”穆寒春很认真,“小鹤,宝宝,你会不会伤害他们?”

这话问得奇怪,毕竟他们之间实在太过熟悉了。

穆寒春和宁鹤都在林家的资助培养下长大,和林飞捷几乎长在一起。

在穆寒春的记忆里,林飞捷还是那个会扯着他逃学、跑出去骑摩托车跑山,不停催他更快些的叛逆同桌。

像这种自幼相识的关系,即使各自长大了,留下的通常也仍是那个最深刻的印象。

穆寒春知道林飞捷继承了林氏、做了自己和小鹤的老板,但始终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他甚至从没考虑过,俱乐部不准他们辞职,要走也得榨干价值再说的态度,和林飞捷有没有关系。

“你不信任我?”林飞捷看起来动了怒,“我会伤害他们?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儿子发高烧,是谁叫人把他送去的医院?!”

梦里的穆寒春慢慢握紧方向盘。

小木鱼身体不好,他和小鹤一直到处出差,只能把宝宝托付给林飞捷帮忙照顾。

像这种事发生的不少,每次都是林飞捷派人忙前忙后,帮忙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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