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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452)

乱哄哄的教室里,莫名就安静下来了一个小角落。

穆瑜接过那份卷子,放在桌面上:“要考考我吗?任意抽题,让我来答。”

男生木木愣愣的,听了这办法觉得有道理,就真点了点头,拿过卷子。

他们这儿气氛实在诡异,发生的事早传到教室各个角落,不少人假装埋头收拾书包,悄悄看过来。

一套包含了初中阶段所有知识点、向上拔高了不少奥赛题目的试卷,酒瓶底男生抽了所有自己不会的题目,都被准确无误地答了上来。

有道存在一定难度的超纲题,用高中和大学的知识点解不一定给分,穆瑜解出题目后,还要了一张算草纸,换回了更复杂但更稳妥的初中阶段公式。

男生越问越高兴,到最后全然忘了是在考对方,抓过卷子翻到没听懂的地方:“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听了他们的瞎话。这里我也不太懂,想请你帮我讲讲……”

他那个同桌就坐在边上,刚才差点露馅的时候紧张,这会儿却又被“瞎话”刺得不自在,忍不住冷嘲热讽:“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答案还背得挺全——解析都背下来了吧?”

穆瑜给那个男生讲完了题目,合上卷子抬头,示意对方桌上的练习册:“这里面也有题目,要考考吗?”

同桌脸上发烫,有些气急败坏,啪地合上练习册:“谁知道你是不是连这个也背了?!”

“如果能把这些都背下来,我也能考个不错的分数。”穆瑜点了点头,耐心分析,“同样不需要花钱买成绩。”

同桌一时被他噎住,语塞着站在座位旁。

附近有不少围观的学生,也觉得有趣,好些人带着练习册过来考穆瑜,有的是凑热闹,有的是为了找茬让他难堪,也有人是真的趁机问不会的题。

叫他们全然没想到的,是穆瑜居然真能解出每个人带过来的题目,甚至讲得比老师还更耐心详细。

遇上故意来嘲讽刁难的,穆瑜也只是原封不动地把那些改得乱七八糟、不知道从哪个网站上扒下来的题目对折,推还回去。

“唉!”被还回来题目的男生故意大喊大叫,“不会了吧?不会就直说,少在这装模作样——”

他还没喊完,剩下的话就在嗓子里卡了个壳。

那个平时安静沉默、恨不得只剩个影子的小木偶,这会儿抬起头,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别闹,换道正经题目。”穆瑜笑了笑,中性笔尾轻敲桌面,“笼子里有十七只鸡、九只兔子,你不能问我他家的驴几岁了。”

男生:“……”

四周哄笑起来,不少人笑得直揉肚子,诶呦个不停。

那男生被笑得害臊,原本还想找点茬扳回一局,迎上那小木偶眼睛里温和清淡的笑,忽然就莫名怂了,缩缩脖子:“……那你平时还装不会。”

他特意挑了一道光是题干就有好几百字的题目,平常人看一眼都要头晕,好不容易通读下来,又会因为逻辑混乱,没办法立刻弄懂。

等好不容易弄懂了,就会知道自己被捉弄,大部分人到这时候都该火冒三丈,撸袖子揍人了。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同学。

之前穆瑜一直在他们班里,一个人坐在角落,居然也没人发现。

“对欸,你这水平都够咱们班第一名——年级组第一也够了吧?”

有人也反应过来:“你平时怎么考的那么差?”

“是不是藏拙?”立刻有人天马行空,“你家特别有钱,你不会有个什么大哥之类的吧?怕你盖过他的风头,就不准你厉害……”

十三岁的反派大BOSS身体远没恢复的那么好,穆瑜被这些孩子吵得头晕,哑然揉揉额角,闭上眼睛。

几个眼尖心细的女生发现了他不舒服,打手势叫身边的同学不要吵,又悄悄倒了杯水传过来。

他们以前都没关注过穆瑜,这是个非常不合群的同学,不受老师待见,名声不好听,家长也让他们在学校里躲远点。

升学班的孩子家境平平,都是当初靠赞助进来的,不想招惹是非,只想好好念书考个好高中,将来再念个好大学。

穆瑜在他们这儿格格不入,他们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行了,都别围在这儿,马上要开家长会了,把桌子都摆整齐。”他们班老师敲了敲桌子,忽然开口。

收好教案和卷子的老师没走,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听见了多少,冷不防出声催促:“动作快一点。”

一群学生吓了一跳,轰地散开忙活,拿着些笤帚、墩布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依然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

老师皱着眉,拿起穆瑜那份卷子看了看,又扔回桌上。

这学生反反复复,弄这一出已经有好些次了,私底下的卷子作业都做得不错,到考试就故意作对,不好好答题。

在老师看来,这个年纪的孩子这么干,无非就是青春期叛逆,非要闹出些动静、吸引家长和老师的注意。

“成绩不是最重要的,你还不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吗?”老师沉声说,“人品、心性决定你们以后的路,如果你一直——”

“老师。”穆瑜说,“我的养父通过睡眠舱,在虚拟设备里虐待我。”

老师皱了皱眉,脸色更不好看:“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学校给你安排的精神检查做了吗?”

不是说虚拟设备、意识空间的虐待这种事不现实——这种事当然存在,意识空间的监管原本就棘手,总不能侵入每个使用者的睡梦里去监督,这一定会引起大规模的抗议。

但林飞捷的公众形象实在太好,常年坚持公益捐赠,即使在烧伤后,也因为漫长复健所带来的无比痛苦的感同身受,建立了帮助烧伤者康复的公益基金。

在老师们眼中,林飞捷又不同于对外的成功形象,更像是个为叛逆的孩子焦头烂额、操心不已的父亲。

在这种情况下,立场天然就容易偏移。

学生的态度很容易受老师影响,听见这句话,那些学生就又你看我我看你,压低声音交头接耳起来。

只是这一次,这些孩子的立场却没了之前那样一边倒的鲜明。

有人觉得老师说得对,这就是被害妄想症。他们在电视上见过,这种人老胡言乱语说某某要害自己,还老做乱七八糟的噩梦。

可也有人觉得,刚才穆瑜过来说话的时候,明明就看起来很正常,甚至气场还特别稳重。

会有这种变化,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人们总是习惯于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习惯于维护自己更熟悉的人,老师们先见了林飞捷,就觉得做父亲的辛苦不易。

班上的同学过去没怎么和穆瑜说过话,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天生就羡慕性格沉稳冷静的,哪怕只是短短一小会儿,只要相处,就会留下明确的印象。

“我的精神很正常,我想举报,申请正式调查。”穆瑜撑着桌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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