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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369)

白塔的世界,还从没出现过这么多奇妙瑰丽、听起来就像是画一样生动的言语。

小缄默者什么都相信,完全听呆了,满心崇拜地点头点头,差一点就因为听得太入神,不小心把菜炒糊。

——幸好,不论到什么时候,小花猫队长都非常靠得住。

小缄默者收敛心神,专心致志,穿着傀儡师帮忙系上的小花围裙,成功炒出了一锅最成功的合菜。

三个人坐在小木屋前的麦场上,一边卷春饼一边聊天,渴了就喝香甜的槐花酿,饿了就把卷好的春饼一整个塞进嘴里。

白萝卜炖的大排骨,香味说不定已经飘满了整个白塔世界。

时润声负责舀汤,小缄默者给自己舀了一大碗萝卜,把所有还带肉的骨头都给了大狼狗,试图不着痕迹地悄悄把肉全藏进傀儡师和小信使的碗。

计划还没成功,他就被银线当场捉了个正着。

惨遭银线和honey特工同时制裁的小缄默者,完完全全被捉住了所有怕痒的弱点,紧急承认错误:“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再这么分肉了!”

小花猫笑得毛毛都软了,躺在干净平整的麦场上,团成一小团,滚来滚去地躲。

小信使威风凛凛地叉腰,等还有伤的新弟弟稍微缓过来一点儿力气,就立刻又撸袖子扑上去,呵小缄默者的痒。

大狼狗最喜欢这么玩,连最喜欢的大骨头也顾不上,在边上汪汪叫着边看热闹边加油助威。

银线举着照相机,伺机从不同角度熟练拍照。

傀儡师坐在屋檐下,披着件外套,放松地屈起右膝,托着装了一缕风的酒盏,看连笑带闹滚成一团的小朋友。

“宿主!”系统有点惊喜,忍不住出声,“大家的伤都在变好!”

穆瑜笑了笑:“是啊。”

也不是所有的秋天都不适合养伤。

秋天不该只有萧瑟肃杀,也该有天高云淡,该有秋收冬藏,在他们准备把小花猫拐回去的那个大院里,还有一片火红的枫树林。

即使是秋天,也该有开的花。

……

傀儡师靠着门廊,不用特地抬头看,银线已经原地开花,借着小花盆做掩饰飞出去,相当精准地抓住了两个想跑过来偷袭的小朋友。

反派大BOSS毕竟技高许多筹。

十九岁的傀儡师,慢悠悠喝着小酒盏里的风酿酒,相当不客气地用银线把两个小朋友一起抛着玩。

“弟弟是被我拉来的!”小信使抓紧时间,在被放风筝前一人做事一人当,向大肥羊先生主动承认,“我们想检查一下您的伤!”

“我,我主动要帮忙的。”小花猫队长第一次参与闯祸,非常紧张,被银线拴着在天上立正,“我也想看……”

时润声刚才仔细替hony特工检查了那些伤,小槐树的恢复力相当强,他们那个世界的夏天又没这么短,正是努力晒太阳努力吹风努力喝水的好机会。

小槐树的伤已经明显收口,最擅长治疗——尤其最擅长除疤的小缄默者,简直正中爱漂亮的小骗子下怀。

路遥知心花怒放,说什么都一定要住下来,住到一点疤都没有、漂漂亮亮带着新弟弟回家去为止。

“唉,谁叫咱们都碎得东一块西一块呢,这大概就是说,我们注定是一家人。”

迅速接受了设定、火线加入反派大狼狗小队的honey特工被银线拽着,在半空优雅脱帽:“作为反派大狼狗都碎过小队的一员,我们想看看您的伤,太想了,不看就睡不着觉……”

“我没事。”穆瑜笑了笑,他站起身,“不过这句话很好。”

重操旧业的小骗子已经在短短几分钟里说了几十句话,自己都不太想得起来了,握着那顶小软毡帽,眨了眨眼睛:“哪句?”

十九岁的傀儡师说:“我们注定是一家人。”

铃铛清脆地叮铃一响。

月光底下,流水一样的银线柔软流淌,像是湖水,又像一片银白色的光。

穆瑜并非没在这个世界经历过秋天。

他很清楚S43号世界的秋天是什么样,这里的秋天的确太冷了,肃杀到毫无生机,万物凋零满目荆榛,仿佛就只是等着冬天来临。

倘若真是一个来自异乡、颠沛流浪的旅人,要强行留在这里度过秋冬,的确是不算多合适的。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其实已经快要不记得,随着风不知归期的生活,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了。

十九岁的傀儡师轻轻打了个响指。

银线变成了超级大滑梯,两个小朋友像是坐滑梯一样,乘着风回到干净的麦场,带着大狼狗飞跑着归队。

“其实可以换一种思路。”

反派大BOSS离开房檐下的门廊,和两位小BOSS、一条大狼狗一起坐下讨论:“我们已经知道的事,主要有两件。”

“第一件,这里的秋天不适合养伤。”反派大BOSS说,“第二件,我们都有伤。”

反派大狼狗都碎过小队的两个小BOSS围着火堆,乖乖抱着膝盖,点头点头。

小槐树有小杜仲树陪着,也开始变得有一点不怕火了,甚至主动往暖洋洋的火堆边上靠了靠。

“除了这两件事,还有第三个隐藏条件。”反派大BOSS说,“我们都不想走。”

小信使飞快平移,抱住想举手说话的小花猫,往小花猫嘴里塞了个春饼:“没错!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慢慢嚼着春饼,腮帮鼓鼓囊囊、耳朵红通通的小花猫:“……”

“这几点确定以后,答案就变得很明确。”

反派大BOSS得出结论:“这个世界的秋天得改一下。”

小花猫:“!!!”

许久没再在后台有什么动静,疑似已经失联了的白塔:“…………”

“……太对了!”小骗子接到大肥羊先生的信号,立刻上道,啪地一拍膝盖,“我们又没有问题,我们只是想在这里养伤!”

“对。”十九岁的反派大BOSS盘膝坐在麦场上,抱着小花盆,抬头通知世界意志,“我们只是想在这里养伤。”

没有什么真正不适合养伤的季节,受伤了就要养,夏天就多吹吹风,秋冬就勤晒太阳。

小花猫必须要把麦子收完、必须要澄清父母的名誉,大院的孩子们在暑假末尾,正好也应当有一次集体秋游。

“宿主!”系统在后台念消息,“白塔说,您可以暂时把小木头人留在这,它会代为照顾,会允许小木头人住在白塔里……”

“不必。”穆瑜礼貌道谢,“我从没做过这种计划。”

他原本也没计划过要走,更没打算让他们的小花猫变成小稻草人。

“等待”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件非常寂寞的事。

做一个小稻草人就更寂寞了,不能追着蹦蹦跳跳地跑,不能在干净的麦场痛痛快快打滚,不能吃麦饼和麦芽糖。

反派大狼狗小队这么酷的队伍,可不能让重要的队员站在一片光秃秃的麦田里,或者一个人守着个空荡荡的破白塔,从秋等到冬,数着稻草等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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