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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368)

时润声:“!!!”

正苦学要怎么哭的小缄默者迅速信了,红着脸郑重坐好,拜师学艺。

小花猫在少年信使的指导下,攥了好几下拳,给自己打气,才在反派大BOSS含着笑的目光里捂住眼睛。

两个小朋友躲在最舒服、最安全的地方,头碰头说着悄悄话,一起假装用手捂着眼睛呜呜哭,一起被轻轻揉脑袋。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小信使给他喊口号,“对!就是这个感觉,保持住。”

小花猫连忙更努力地揉眼睛。

路遥知在银线的提醒下,迅速掌握了新弟弟怕痒的地方,扑过去正义制裁:“不行不行,你哭的不认真,你比我少掉了一百一十二颗眼泪!”

小花猫笑得喘不上气,赶快为自己的偷懒反省,闭上眼睛。

……小缄默者紧闭着眼睛,湿漉漉的睫毛打颤,大颗大颗的眼泪往外涌。

少年信使等他好好地哭出来,就不再出声,只是伸出手。

小信使连抱带拖,带着着时润声,一块儿藏回那个怀抱里。

漂亮的小槐树努力伸展开枝条,把一棵伤痕累累的小杜仲树护住。

这回的眼泪跟梦里可一点都不一样了。

梦里的眼泪,成分是思念、孤单和满溢出来的安静悲伤,尝起来像是冰凉的苦酒。

这次的就完全不同,掉下来的眼泪是甜的,又烫又甜。

像是刚熬好的麦芽糖。

“对不起。”小花猫哭着说,“我好像哭了不止一百一十二颗眼泪,我停不住了……”

路遥知笑着抱住他,用额头轻轻贴着他的额头:“这有什么对不起嘛。”

“你这是刚回家,就会这样。”

在这件事上,小骗子可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刚回家的小孩都是这样的。”

时润声哭得喘不过气,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浑身发抖。

他太高兴了,高兴得几乎要以为这才是一场梦。

可这不是梦,他知道,他疼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这是长错了地方。”路遥知告诉他,“长错地方就得重新种,得这么来一下,特别疼。”

但这种疼是必须的,就像扎在身上的刺必须拔出来,就像伤口必须得消毒清创才能包扎。

人挪活树挪死,没有小树换个地方重新长,不伤筋动骨的。

吸收水分供给养料、最重要的根都都受了伤,哪有那么容易就“啪”地一下好起来。

可也用不着太害怕,回家就不要紧了,只要回了家就能慢慢养,一点一点浇水施肥,一点一点把伤养好。

养好了伤,又是一棵漂漂亮亮的小树。

“我送了几万封信,从没见过你这么孤单的灵魂。”

来自槐树的小信使超级耐心,一点点给弟弟讲了这些道理,又说:“但没关系,以后就不孤单了。”

这些话都被从梦里醒来的小缄默者听得清清楚楚、毫不犹豫地相信,于是它们也有了力量。

时润声把这些话全记牢,抹干净了眼泪。

这些麦芽糖似的滚烫眼泪,一碰到他手上的裂痕,就封住一层透明的薄膜。

这是树的伤口正式开始好转、一点点痊愈之前,必须先涂上的保护蜡。

小缄默者的力量不再往外淌了。

时润声歇了一会儿,等眼前不再疼得发花,就手脚并用地使足了劲儿,努力爬起来:“我不能哭了,我得去炒菜。”

“啊,不着急。”在大狼狗相当豪爽的里应外合下,小信使已经找到了一摞热腾腾的小春饼,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其实我也不是特别饿……”

小花猫的脸上还全是泪痕,却已经笑起来,用力抱住新朋友:“我知道,但我还是着急,我太高兴了。”

“我想炒一大锅菜,我们用春饼卷起来,大口大口吃。”时润声说,“那比单吃春饼香得多。”

“啊,我懂了。”路遥知一点就通,打了个响指,“就像我们。”

漂亮的小信使飞快把最后一张小春饼塞进嘴里,嚼嚼嚼嚼吞,把手指仔细擦干净:“我们在一块儿,就比一个人的时候开心得多,对吧?”

小花猫的脸又热又烫,耳朵也红红,领域里咕嘟咕嘟冒泡泡,嘴角不由自主地抿起来。

“对吧?对嘛。”路遥知撸起袖子,大大方方把痊愈的伤疤亮出来,陪他一块儿去做菜,“快说对,说对就有礼物——你问这个啊?唉,唉,不是我吹牛,这就要说起我当初惩恶扬善,路见不平挺身而出,赤手空拳打跑了一个大黑球……”

两个小朋友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地叽叽咕咕小声聊天,一块儿进了屋子去炒菜。

屋子里的灯光暖洋洋的,小信使跳起来揉小花猫的脑袋。

路遥知把弟弟逗得笑个不停,迎上抱着手臂靠在门口、含笑往里看的大肥羊先生,飞快眨巴了两下眼睛,信心满满地比“OK”。

小花猫最后还是热腾腾地用力点了好多次脑袋,然后就真得到了礼物——是个特别漂亮的金色小铃铛,缀在他手腕缠着的银线上。

“你不太擅长说话,是吧?这有什么要紧。”

路遥知弯下腰,仔细帮他把那个小铃铛拴牢:“这不就解决了吗?”

“等以后回家了,你再觉得孤单,就晃这个铃铛。”小信使说,“这叫‘结缘线’,声音可以传达给彼此牵挂在意的人。”

“!!!”小缄默者完全惊呆了:“多远……都行吗?”

路遥知暂时还没给他展示“手机”这种神器,语气很神秘:“当然,多远都行。”

时润声有点紧张,他相当郑重地把手洗得完全干净,才轻轻碰一碰那个小铃铛。

傀儡师正在铺野餐布、分槐花酿,听见铃铛响,就用银线送进去两个在灶台灰里焐熟的、黑漆漆灰扑扑的小土豆。

这种土豆长得不起眼,可吃过的人才知道,把外头那层黑色的硬壳扒开,里面是黄澄澄的沙瓤,稍微放一点点盐和辣椒面,就能把香味全引出来。

这么做的土豆有一点焦香、一点草木灰的清香,还有土豆自身的香气,就是得小心烫。

热气全被捂在黑色的硬壳里,要是吃得急了,一定要烫舌头。

小花猫眼睛睁的圆溜溜,差一点就被土豆把舌头烫熟:“……成功了!”

“对吧?”路遥知一边灵巧地剥土豆,一边吹着那些烫手的热气,“所以不用怕,一摇铃铛,大家伙就都来帮你。”

听说这是个战斗的世界,那才正好,大伙儿可都是非常能打的。

就比如一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又潇洒又帅气又英勇的神秘特工Brilliant-Gold sweet honey(是槐花)。

少年信使踩着小板凳,一手举着擀面杖一手叉腰,绘声绘色地给弟弟讲自己怎么勇斗大黑球、怎么智斗那些伤害槐树的盗伐者。

这可是相当惊险的战斗,那些还有点不太好看、但已经长好了、早就一点都不疼了的伤,都和这些战斗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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