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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138)

但叫藏在过道里的狗仔录下来,又落在有心人手里,和后来的水雾事件一结合,就成了蓄意而为。

至于被这段对话牵扯进去的、没得奖的那个年轻主唱的偶像,立刻果断和盲目追星的粉丝明确切割,以至于给更多人递了话柄,几乎锤死了那个年轻主唱故意弄伤穆影帝……就都是后话了。

穆瑜通常不怎么澄清传闻——毕竟一个每次去医院都会被担心“是否过劳猝死”的影帝,能给外界咀嚼品评的八卦并不多,而最后那次醉驾的传闻,又没有留给他澄清的余地。

所以,这大概也算得上是穆影帝耗时最久、澄清次数最多、否认最明确的一个谣言。

那天太累,眼前黑了一下,一个意外就那么倒了。

跟谁都没关系,说不定跟地滑都没关系。

他确实是自己摔倒的。

他走不动了。

……

快十年前的颁奖典礼,已经很难再搜索到影像资料了,相关的帖子也都大浪淘沙,被一波又一波新的八卦轶事盖得差不多。

穆瑜倒是有作为影帝的职业素养,通过五官轮廓也不至于认不出,可惜当初那个年轻主唱的妆实在太浓了,还有大量碎钻和亮片,恨不得就是直接弄了个面具扣在脸上。

……但不论怎么说,这两个人都分明相差甚远。

当初那个年轻主唱,叛逆、暴躁、愤怒着敌视一切,就连喜欢的电影也包含了大量的暴力暗黑元素。

眼前这位歌王性情沉默、冷峻寡言,手下工作室发展势头颇好。明显是个事业有成的精英商人,一身意大利纯手工西装,拎出去能直接拍杂志封面。

至于明确可查的履历上,也没有重金属死亡摇滚这种东西。一水的爵士、节奏布鲁斯,即使是大众风格,也都是些低吟浅唱颇具味道的慢歌。

可以说除了年龄,不论哪一条,都完全对不上号。

“应当不是一个人。”穆瑜回到录制现场,和系统在意识里讨论,“没道理,我们的运气应当不至于这么离谱。”

系统选择相信他的宿主:“或许他只是看好血红牛逼大野狼的潜力,想和宿主这个经纪人套近乎!”

穆瑜发现自己喜欢听这个,笑了笑:“是啊。”

他罕少能从某件事中得到成就感,看着家里的小朋友茁壮成长,带来的舒适和欣慰甚至胜过一片树林的开花结果。

穆瑜收起手杖,他迎上大野狼敏锐投过来的视线,招了招手,示意自己非常健康。

竖着耳朵的大野狼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重新盯住摄像师手里的机器,以及摄像师身后的那几位评委。

首场PK已经结束,闻枫燃的表现亮眼到离谱……离谱到节目组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淘汰他。

开玩笑,那个被一拳干碎的拳靶还塞在沙发后面。

就算真搞个黑幕,就硬不遵守规则、硬要把人淘汰,也没人敢去宣布啊。

再说,就纯论首轮PK的这些项目,有人敢说表现最好的不是那个一脑袋红毛的野小子吗?

反正其他选手不敢:“最优秀的……11号,闻枫燃吧。”

“他很厉害,基础知识很扎实,题目都答对了。”

“反应也很快,我一题都没抢到,身体素质和协调性也都很好。”

“确实比我们强,尤其是在力量方面……”

2号选手漫不经心地附和:“他应该是我们这里面最努力的,我师兄说过,两年前他们一起当练习生——”

导播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2号选手立刻仿佛才意识到失言,刹住话头:“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是不是不该说?”

听语气挺真诚,看表情那叫一个漫不经心,就差直接在脸上写“我就是要说”。

这种低级挑衅不要脸但是有效,2号选手的家境很好,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按好好先生出道,刺头富二代人设要是立好了,也能吸不少粉。

“是不该说。”导播“哈哈”干笑了两声,“这段我们剪掉了啊。”

导播关掉话筒,示意摄像也先暂停:“咱们录制是有事先约好的合同跟规则的,各家经纪人也给艺人提个醒。”

“峰景传媒一会儿来一下。”现场导演敲了敲台本,没什么感情地补上一句。

现场就没有没当过练习生的纯素人,这种事就谁也别说谁,心里知道就行了,拿到台面上多少有点不太懂事。

但不懂事在节目录制里也不是个例了。节目组和选手从来就不在一个战壕,各有各的心思,偶尔合作常常作对,时不时的互相算计,彼此又都拿捏着对方的软肋。

——比如这一回,站在节目组只想消消停停录个先导片的立场上,不懂事的就不光是选手,还有评委:“不要紧,机器既然没开,就先聊聊。”

导播脑仁一疼,看向秃头评委,勉强给了个笑脸:“郝老师……打算聊什么?”

秃头评委常年参加各类综艺,又时常在微博上揭穿各类黑幕,对外的人设相当心直口快、仗义执言,评论区有不少拥趸,真要闹翻了也是个麻烦事。

“聊一聊人品。”秃头评委说,“我记得,11号选手是说他特训了一个星期吧?”

导播捏了下台本:“……啊,是。”

这话有视频作证,导播当时还替对方担心,是不是时间太短了。

秃头评委掀一掀眼皮:“那怎么……按照2号选手刚才说的,两年前他就是练习生了呢?”

那个秃头评委坐得不远不近,跟他们这边中间还隔了张挺长的桌子,导播合理怀疑他是怕闻枫燃杀过去揍他。

“我们这几个评委,刚才也看到了,对吧。”秃头评委看向评委甲和评委乙,“11号选手的基本功是不错。”

“不错得过头了,完全不像是一个星期就能训练出来的,要是两年的时间就很合理了。”

秃头评委说:“可其他选手都只练了几个月……这就有点欺负人了,我们这档节目不是主打素人吗?”

秃头评委眯了眯眼睛:“是不是可以认为,11号选手其实在节目组给出的准备时间之前,就已经事先预习、事先准备过了?”

另外两个评委毫无防备地被扯进来,来不及反应措辞,也只好跟着开口:“这个,好像,确实是有一点……”

现场一时陷入尴尬,选手们面面相觑,各怀心思地埋着脑袋不敢抬头。

摄像机关了,红灯灭着。

闻枫燃一个人站在几个评委面前。

系统又忍不住凸皿凸:“呀呀哩个沙阳洲!!!”

穆瑜正准备纠正系统文明用语,不要说脏话:“……”

他有些哑然,笑了下:“枫燃能应对的。”

这种话对长在筒子楼的矮墙下、从小就在不堪入耳的脏话环境里长大的闻枫燃,不说没有半点杀伤力,也实在比不上被蚊子叮一口。

……或者,反而,没准,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反向作用。

试想,一个上课全睡过去、作业全乱写、考试全靠野性的直觉乱编,惨遭各科联合制裁的学渣,陡然被质疑“是不是早早就努力,把所有功课都特别用功地提前预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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