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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谋(52)+番外

作者: 故宅骑士 阅读记录

冯俏眼神惊慌,怕他要亲她,把嘴也捂进被子里。

章年卿笑了笑,亲亲她额头:“你刚才都吓死我了。”态度和平时一无二般,甚至说完就坐直了身子。给冯俏了一个安全熟悉的距离。

冯俏想了想,含含糊糊道:“娘让嬷嬷给我按身子,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章年卿语气森然,莫名的同仇敌忾。他问:“你们女孩家出嫁前都是这样吗?”

冯俏摇头,“也不是。表姐家就没有。她出嫁时,我舅妈在我家借人,连衣服鞋子都做了,屋子也收拾好了。嬷嬷不想去,我娘便把人拒了。”

“这么不通情达理啊。”章年卿低低道。目光盯在她汗津津的颈间,她好像戴着个珍珠,红线穿着,什么装饰也没有。啊,看见了。是一颗小拇指的珍珠,小小一颗,圆润可爱,衬的两边锁骨更为精致优雅。

冯俏狂点头,“就是啊。不过也幸好表姐没有请到。嬷嬷实在太死板了,非说你们男人喜欢大胸脯,要帮我们按软。好奇怪啊,又不是馒头,按软了就发起来了……”

章年卿低沉道:“是吗,我摸摸。”他的手猝不及防滑进被子,冯俏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他的掌心按在她的胸口。

被窝里黑漆漆的,冯俏不敢掀开看。章年卿握着一团比棉花还虚软滑腻的东西,有种不真实感。总想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握到东西了。

冯俏含胸弓背,团成虾米,失声道:“疼,你别捏。”

章年卿赶紧松手,“对不起,对不起。”手却没有拿出来。

冯俏怯怯的看着他,又一次说,“天德哥,你出去好吗。我要穿衣服。”

章年卿舍不得松手,换了一边,轻轻摸了一下。冯俏浑身一颤,缩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章年卿也不说话,闭着嘴当哑巴。冯俏也不再出声赶他出去,两人好像在无声中达成某种协议。

章年卿顺着胸口,摸上她脖子上带的小珍珠,捏了捏,微硬。有些扁圆,不似目光看到的那么完美无瑕。

冯俏望着床幔,怔忪着,不知在想什么。

章年卿的手又偷偷滑下去,指腹挑开肚兜边缘,偷偷滑进去。冯俏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天德哥。”

“恩,我在。”

我当然知道你在!

冯俏有些愤怒的看着章年卿,章年卿一无所觉。腰杆笔直的坐在床沿,半闭着眼睛,神情严肃。仿佛在把脉,诊到什么疑难杂症。冯俏蹬蹬他,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暖手。”

冯俏气笑了,“暖和吗?”

章年卿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还行。”

东摸摸,西摸摸。过足了瘾,章年卿依依不舍的抽出手,“俏俏你快穿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章年卿走出去很久了,冯俏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松松垮垮的肚兜。解开重新绑时,鬼使神差的自己也摸了一把。痒痒的,她目露疑惑:“很好玩吗。”

换了衣服出门,章年卿负手站在栏杆前,俯视着冯府内院。

冯俏单手扣着门,犹豫的喊了一声:“章天德。”

“怎么了?”关切的看着她。

冯俏呐呐半晌,什么也不说。

言语间,孔丹依带着丫鬟婆子来了。

章年卿在孔丹依训斥冯俏前,先一步拦住:“师母。俏俏哭的厉害,我知道你是为她好。不过,要是我们成亲之前,俏俏天天这么哭下去,我于心不忍。”

孔丹依没好气道:“谁家姑娘不是这么过来的。”

章年卿道:“我们章家媳妇不用这么过来。”

孔丹依诧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章年卿语气坚定的重复:“我章年卿的妻子,不用这么过来。”

第37章

成亲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让章年卿焦头烂额的却不是婚事,而是他的调任。

章年卿和孔明江商量后,走山东的路子,由济南府朝京城递聘信。章年卿还安排了河南地方,同时聘请他为主考官。

陶孟新拿着河南寄来的信去找章年卿,不解的问:“你不是想去山东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吧嗒,信扔在桌子上。

章年卿没拆,背着右手,用左手习书。

陶孟新啧了声,倒在圈椅上,展开纸扇,扇了几下,注意到章年卿奇怪的姿势。“你手怎么了。”

章年卿道:“没事,昨晚睡觉压着了。”

“哦。”想了想,觉得不对,陶孟新奇道:“不对劲,你前几天回来手就这样了。”

章年卿淡淡道:“前几天摔了,怕你们担心,就没敢说。”

陶孟新抓着他的手臂掀起袖子一看,没有包扎没有上药,只有一圈牙印。狐疑的看了章年卿一眼,“佳人所为?”满满的调侃。

“恩。”再无他话。

“好端端的怎么就……”

“三舅舅。”章年卿打断他道:“往年乡试的主考官同考官都由所在的官府聘请,今年新帝第一次从朝廷直派命官。打的底下人措手不及。这两份信不突兀吧?”神色担忧。

陶孟新不疑有他,忙道:“不会,开泰帝本性多疑。底下人一点不知情才假呢。”也不看看,朝堂百官新帝都没完全攥在手里,如不然,这么着急候补新官员。只怕今年恩科后,朝堂上就要大换血了。顿了顿,道:“往年惯例都是地方选派,今年朝廷忽然直接任命,地方摸不清具体情况,半蒙半猜递上这份折子。恰好证明皇上保密做得好。”

乡试的选官和延聘由谁选派,就表示主持乡试的权力在谁手中。新帝将地方选聘改为朝廷任命,俨然是想把选拔大权直统中央,全笼在自己手里。再细化,就落到谭宗贤和刘宗光两个人身上了。

刘宗光不甘心输给谭宗贤,能挑起如此重担的人,自然有能力获得皇上的青睐。

刘宗光本就因为非齐地出身的原因低谭宗贤一头,加之刘俞仁给他遗留下的后患。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至今府里门客里还有议论刘俞仁所作所为的。

一个说:“说好听了叫仁义,说白了就是个傻子。”

另一个道:“东西都到手里了。硬生生给人送过去了。嘿,人家还不领情。闹了个人财两空。活该。”

刘宗光内心复杂,令人训斥的多嘴的两个人。自己在书房静坐许久。

刘宗光有些束手无策,他不能告诉刘俞仁没事,说儿子你捅了天大的篓子,你爹也有办法给你补救。

他只能用最愚蠢最残暴的方式告诉刘俞仁,看,你做错了。所以我要杀了这个人,这个人为你而死。为你的错误而死。

章年卿是一步很好的棋,麓山党人是新帝的心头大患,派章年卿去江浙,再合适不过。

谭宗贤短期之内不会找到第二个比章年卿更合适的人。

这件事,刘宗光从看到严福光的折子那一刻起就在想了。血书一事出了之后,刘宗光原本只想着杀了章年卿以示警告。仔细一想,太草率,章年卿有他更好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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